那人:「沒授權。」
淮城南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展廳里大大小小的螢的畫,笑道:「那他不告你?」
私自用螢的畫辦商展,算是侵犯了螢的著作權。
那人眸子暗淡道:「他要是告我就好了,正好逼他出來呢,讓我看看他是誰。只可惜,他好像並不把這當回事。」
「外面雨下大了,上車吧。」淮城南直接給他開了門。
他也就沒推辭,順便坐了后座。
當時淮城南盯著他的頭髮瞅了很久,還順手摸了一把,怎麼看怎麼覺得順手好摸。
現在帶回來吃了幾下,發覺也就那麼回事。發質保養的不太好,不夠鮮亮。
沈昭陵的頭髮,即便是僅僅在這種夜景的反射之下,是會發光的。發那種彩色的淡光,就跟玻璃糖紙一樣。
很漂亮。
只可惜很久都沒有見到了。
……
現在,淮映勿熟練地一抬左胳膊,讓他把頭髮扯出來,又開始自顧自抽菸。
然後聽左邊那人用粗硬的嗓音說:「淮總,你連窗簾都不拉,你不怕被外面大樓誰看見啊。」
「我怕誰。」淮城南反問他,吐出一口煙圈。
「……」
那人沒說話,像是被問住了。
他知道以前淮城南還有個未婚妻,大名鼎鼎的沈昭陵。
誰都不知道淮城南不喜歡那個飯。但耐不住沈家有勢力,他不好明面上跟他們鬧掰,所以肯定會躲著點。
但現在,沈家沒了,沈昭陵走了。
淮城南單身,確實沒什麼可怕的。
*
「媒體呢?要是曝光了,總歸對你們公司形象不太好吧。」那人又說。
「你情我願,怕什麼。」淮城南不是很想和他說太多。
他只是突然意識到,他和別人偷歡的時候,突然不需要背著別人了。
說睡就睡,簡直太容易了。
以前他需要非常謹慎的,挑選口風嚴的漂亮獵物。
並讓吳秘書給他打掩護,在沈昭陵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讓吳秘書撒謊說他在公司里辦公實在很忙,沒空接沈昭陵的電話,讓沈昭陵第二天再來找他。
他不敢開自己的車出入酒店,因為那台車是沈昭陵送他的限量款,全星只有他一個人有,實在太顯眼了。
他只能坐個普通的車,穿一身黑,打扮的嚴嚴實實,和別人錯開時間,進入同一間酒店房間。
完事之後,還要洗澡換衣服,清除所有痕跡。
等第二天有閒心的時候,再給沈昭陵回覆那一堆未接電話,撒一個不痛不癢的謊。
順便讓秘書買一點新上市的禮物,哄一哄沈昭陵。
好麻煩……
以前,他需要花那麼大的功夫,才能跟別人睡上一覺。
覺得沈昭陵是困住他身體的籠子,綁住他手腕的鎖鏈,豬槽里的糟糠。
別人,是籠子之外的蜜糖。隨便舔上一口都是甜的。
現在,竟然隨隨便便就可以跟別人睡了。
反倒……
沒什麼意思了。
至少,淮城南剛剛結束之後,很平靜。
沒有了以前剛碰過別人,就想要故意在沈昭陵面前炫耀,看那個頭腦笨拙心思敏感脆弱的人,會不會發現他偷腥之類的想法。
有點無聊。
甚至他在想,如果不是這個人不是因為一瞬間有著和沈昭陵相似的背影,他都不會把這個人接上車,又接上床。
到底,為什麼呢。
他不太明白。
「你在想什麼呢。」旁邊那個人看他面無表情,攬著他的胳膊,貼在他身上笑著問他,又親了一下他的臉,「你不會在想你未婚妻吧。」
淮城南沒說話,但沒等這根菸抽完,就把它扔了,在昂貴的銀灰熊毛地毯上燒出一個坑。
那人調笑他:「怎麼,你和沈昭陵以前也住過這個酒店?這個房間?現在你來帶我住,你挺壞啊……」
笑聲縈繞在他左耳邊,呼吸也很燙人,他無故覺得這人有點煩,就把他順手推開了。
淮城南說:「沒,我和昭陵沒睡過。你別胡說。」
那人納了悶:「可我記得,沈昭陵長得挺好看的啊。那時候我在街上遠遠看過一眼,嘖,可帶勁了。我當時看了我都心動了。你就沒一點想法?你真這麼煩他?」
那人語氣也非常震驚。
淮城南說:「挺煩的。」
昭陵好看,他是承認的。而且覺得比眼前說話的這個人好看得多。
煩不煩昭陵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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