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烤還邊抱怨著:「算,看看這塊熟沒熟。」
「不是……今天小淮爺怎麼還沒到,以往他來得最早!」
「等著吧,可不止他自己呢。」
而在他們的不遠處,一個類似於大象的龐然大物,被扒了一半的皮,血淋淋的躺在那裡。
在看見沈昭陵來了之後,有幾個人就不動了,完全忘記了自己手裡的擺設,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他。
「這是……」一個銀髮少年抬頭,眼眸中泛起同樣銀色的光芒,很溫柔的問。
「小銀,介紹一下,這是嫂子。」髒辮男說。
「啊,什麼。」銀髮少年聽見這個介紹,有些不可置信,用喉嚨輕笑了一下,眼球四處亂動,「什麼嫂子?」
「說什麼呢,這是……不會說別說!嘴笨的!」海帶頭用胳膊肘懟了髒辮男一下,「跟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沈昭陵,淮映勿的嫂子。第一次來,大家歡迎!」
底下鼓起稀稀拉拉的掌聲,更多的是衝著他挑眉吹口哨的。
沈昭陵:「……」
他無奈地笑了一下。
海帶頭又懟了一下髒辮男:「你動動屁股,給美人讓個地方坐!否則坐你腿上啊?」
人群中間立刻出來了一個座位,其實也不過是一塊石板,並沒有什麼凳子墊子。
不過見大家都是這樣不拘小節地隨地而坐,沈昭陵也沒有考慮太多,在地上跟著他們一起盤腿坐了下來。
地面涼,且硬。
一個螢光水母頭美女,把她的臉湊上前來,那銀色又帶著五顏六色的頭髮,在雲霞下,閃耀得讓人眼花繚亂:「你就是沈昭陵,哎,我以前在電視上見過你。好像得十年前了……」
「嗯,是嗎。」沈昭陵很溫柔地笑了一下,歪頭看他,眼神晶亮。
「嗯,是,那得是五六年前了吧。你好帥啊。比電視裡還好看。」
沈昭陵禮貌挑眉:「謝謝。」
螢光水母頭美女的眼神在沈昭陵髮絲上流轉:「但是你之前的頭髮是褐色的吧……還是黑的來著?有點記不清,但怎麼變成紅的了。」
「原本它就是紅的。之前才是染的,現在不想染了,就……」沈昭陵小小地轉動了一下,沒有說出後面的幾個字「你懂吧」。
「太好看了,跟洋娃娃似的,能讓我摸一下嗎。」水母頭試探著,沒等沈昭陵同意,手已經從底下拿了上來,手指搓在一起。
長長尖尖的流光美甲,上面鑲嵌著鑽石和鏈條,凝聚在一起,好像隨時要往他頭上抓一把。
沈昭陵不太喜歡別人隨意觸碰他,又不好直接說,就隨便找了個藉口:「嗯……我沒洗頭。」
「哈哈。」水母頭粗野地笑了兩聲,看出他的拒絕之意,老老實實地坐了回去。
另一個坐在她旁邊,和她長相不同,但是裝扮十分酷似的吊三角眼短髮女人問:「聽人說,你現在不喜歡淮城南了?」
消息還挺靈通。
沈昭陵點頭:「對。」
短髮女低頭,翻了一下一面快要燒焦的烤肉:「為什麼?能問嗎?」
沈昭陵其實不是很想解釋這些愛情問題。他對愛情都從來不感興趣。
解釋一個和他從來沒見過的男人的愛情,那更是無聊愚蠢至極。
沈昭陵:「沒有為什麼,不就是退婚了嗎,還需要糾纏什麼。」
短髮女聽見他如此絕情的話,納罕地瞧了他一眼,一直盯著他眼睛裡的目光打轉。
但沈昭陵那眼神除了那冷漠之中,並沒有看出什麼其他的情緒。難忍、悲傷,都沒有。
短髮女也就心滿意足地收回眼神:「還挺通透,之前聽別人這麼說,我還不信呢。你早這麼想,不就早好了,還跟他扯這麼多年。」
「嗯。」
「那淮映勿呢?」
沈昭陵本以為自己可以就此打住發言了,結果短髮女又問。
其他人的眼光,也都向自己投過來。
「淮映勿什麼?」沈昭陵眼眸不安地轉動了一下,「我和他?」
「嗯。」
沈昭陵剛要脫口而出一句並沒有什麼關係,但還是謹慎了一下,眼神銳利如劍,渾身戒備問:「問這話什麼意思?」
「我聽說你倆打得厲害。周圍的人,都——」短髮女抬下巴,用眼神揶揄他,「說你倆從白天,打到半夜,那個摔東西的聲音就沒有停過!」
沈昭陵無奈一笑,覺得荒謬:「我倆打架?」
短髮女:「嗯。」
「我哪能打得過他?你看看他,長得,」沈昭陵往身後飛去一眼,看淮映勿那魁梧模樣,實在不知道用什麼來詞語形容,「土匪一樣。他要是打我,我還有明出來見你們麼。」
「哈哈哈哈哈哈——」
一片鬨笑。
海帶頭用一片綠色的葉子,夾起黑色石板上的一塊肉,硬是給短髮女遞了過去:「你別在這挑唆行不,人家叔嫂倆人關係可好了。淮映勿還是騎自己的車給他帶過來的。什麼心思。」
「是嗎。」
「哎呦。」
「真的假的。」
幾個人探頭,往沈昭陵身後淮映勿來時的方向望去。
車,北極星,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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