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這句話,眼神往四周去看,看那些房屋,想著一會兒從哪開始下手。
卻又想起自己似乎沒有帶剪刀,如果要手扯斷那些絲線,恐怕不是件容易的詩。
但銀鎏金,又一次自作主張了,用她自己的想法來代表我。
銀鎏金:「我們來不是為了那個。我就是為了看銀蠶,看她吃樹葉、結繭、破繭成蛾的樣子。聽說那種蛾名字叫作盲蛾,倒是很奇特。」
「啊——」
「為什麼這麼叫。」
「因為瞎了嗎。」
「那種飛蛾看不見?那它怎麼飛?」
「倒也不是什麼都看不見。」
「……」老人說的話總是雲裡霧裡,銀鎏金一時之間沒有接上他的話,反問一句,「什麼。」
老人:「你有想忘記的東西嗎?我看見了你的眼睛……」
銀鎏金躲避著,竟然把帽子又往下壓了一壓。
黑色針織帽的帽檐本來已經齊她的眉毛了,而現在她想要蓋住自己的眼皮。
老人:「那雙眼睛很漂亮,你犯不著遮著它們。」
我冷嘲,這老頭子已經開始睜眼說瞎話了。
「……」銀鎏金嘆了口氣,「她們都說——」又被哽住。
「你不要管她們說什麼,她們說的都不對,忽視就好了。」
「太吵了,忽視不了。」
「可以的。」
「算了,既然看不了銀蠶,那我們就先走了。」銀鎏金站起身來,離井口稍遠了一些,要和我轉身離開。
也許去下一家,亦或是直接上車駛離繭鎮。
「如果你非要看,那得等到日落時分。白天不行。」老人突然說了和第一個女人一樣的話。
我趕緊停住腳步,反問:「為什麼?」
「因為現在……看不見。而且——那個女娃,」老人專門喊住了銀鎏金,「你有想看不見的東西嗎?」
「……」銀鎏金眼神閃爍著。
「如果有,今晚你就留下來吧。」}
第202章 文中文——她只是單純的看不見我
[小玫瑰,你又在這搞抽象???]
[不是,大哥你倆說的是人話嗎?銀鎏金和老頭之間說啥呢?我咋聽不懂呢……]
[沒準那老頭也是詩人,他倆對上暗號了。(斜眼笑。jpg)]
[什麼看不見又看得見的。我看的真的是小說嗎?(暈。jpg)]
[小玫瑰這鬼故事越寫越晦澀了,你是不是要修仙!要上天啊你!(指著你。jpg)]
*
「這是……這老頭幹什麼呢,」長脖子覺得很荒謬,「坐井觀天?」
一旁的小銀垂眸看著文章,感嘆道:「也許吧——這老頭不像正常人啊。」
長脖子嘶一口氣:「這都不像個人了好吧。」
難怪開頭評論裡面的讀者們說,完全沒有看懂這篇鬼故事呢。
眼看著劇情已經發展到一半了,繭鎮裡面的人卻全都不說人話,就連銀鎏金也是,確實有點眩暈了。
長脖子思量道:「你說,會不會繭鎮裡面的都是鬼。」
她說的鬼,也指代怪物異形等超現實元素。
小銀思考的時候,喜歡用右手食指撓一撓鼻樑:「嘖,這其實像是一個公路文。敲第一家的門、第二家的門、第三家的門這樣。就像公路旅行一樣。是有順序的。」
長脖子「嗯」了一聲:「所以呢?」
小銀:「你看《鬼久學校》裡面,主角李賀翔只是遇到了謎團,比如那奇怪的「啪嗒」聲,還有突如其來的痛覺和飢餓感。但是,謎團並沒有在文章當中被主角解開。
「額。」
「小玫瑰把這個迷題的答案,留在了文章之外,交給讀者自己去用象徵、隱喻、推理去解決。這個寫法就和之前是不同的。」
「嗯……」
長脖子突然想起來,當初《鬼久學校》看完也是一臉懵,當場她懂了一半,另外一半,還是看評論區才明白的。
「愧疚式教育,就是父母騎在孩子背上打算盤。」
因為螢的這句話,長脖子才明白最後的操場場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鬼久學校的愧疚式教育壓彎了孩子們的腰,為了養兒防老,父母時刻計較著自己的付出與收穫。
「騎在孩子背上打算盤」,這是比喻,是暗示,也是象徵。
那麼如果按照這個思路,來推理本文的劇情呢?
第一個鎮民——一個不穿衣服的女子,很喜歡銀鎏金,卻總是對我有意無意的忽視。非說要在日落之後才能看銀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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