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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靈光一現,易溯吃力地挪到門口,悄悄漏出一指寬的空間,半截木枝足以勾起錦袋。

用力一挑,恰好落在身邊。

易溯滿意地收回手,背靠房門坐下,好奇錦袋中到底是什麼神秘存在,能讓鴉青收下林樾的東西,那定然不是俗物。

手指觸及全是冰冷之感,他將圓珠取出攤放在掌心,本想仔細觀察表面流動的仙氣,沒想到它竟自行懸於半空,同易溯對視幾秒,徑直沒入他的額間。

冷,很冷。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凝固,易溯意識逐漸消散,最終斜靠著牆壁昏睡過去。

周遭地面生出薄薄一層冰霜,瑩藍色光芒包裹住易溯,替他隔絕所有寒冷……

樹木徹底落光了葉片,光禿禿的木枝交錯生長,倒有種雜亂美。

鴉青已經穿上冬衣,被風吹紅的臉縮在厚重的毛領中,呵著氣有些擔憂地回望身後遲遲沒有動靜的房間:「這都三個月了……門主應該沒問題吧?」

說罷又扭過頭安慰自己道:「門主這麼厲害的人,一定是在閉關修行,早日突破瓶頸。」

他兩腳來回輕跺暖熱身子,山頂本就嚴寒難耐,有仙術傍身還好,可鴉青根骨並不好,一直站在雪中守著,也沒有充沛的仙力供他使。

漫天飄雪,鴉青卻猛然發覺自己身上再無落雪,好似有什麼將他與外界隔絕。

一股暖意從腳底生起,逐漸溫暖了他全身,整個人仿佛沐浴在日光中,連原本提供溫暖的毛領都變得悶熱起來。

不等鴉青抬頭張望,一道身影出現在旁側,溫潤柔和的聲音險些讓他落淚:「你也不知去屋內等。雪這般大,我若是明年春日才出關,你豈不是要凍傷身子?」

再熟悉不過的裝扮落入鴉青眼中。

青藍色長袍前襟繡有燙金蘭花,腰帶環穿銀飾,左佩白玉,下綴鵝黃色流蘇,恰與劍穗相繞。頭上沒有繁雜的配飾,單一條髮帶束在發尾上端,隨意散落在身後。

鴉青喜出望外連忙喊道:「門主!」

「噓——」

易溯眉目柔和,食指放在唇間示意鴉青壓低聲音:「幫我尋一物,切勿聲張。」

鴉青望見易溯身上單薄的衣服,本想再開口說些什麼,又被他的眼神止住。

易溯不禁笑出聲:「我都能在你身上設術法讓你不畏寒冷,這會兒還擔心我?」

鴉青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撓頭告退。

易溯背手在院中踢著積雪,時不時伸手去抓積壓在枝頭的雪塊,團成雪球砸向上方屋檐,成了碎雪再次歸於地面。

自從那日誤打誤撞同圓珠有了感應,他在屋內睡了幾個月才悠悠轉醒。

圓珠已經不復存在,而自己體內仙力充沛,往日斷斷續續的劍術已然能夠順暢做出,連同記憶里原主所有的法術,易溯也一併吸收學會。

這下他應該算是個合格的穿書人了吧?等再過些日子,也該輪到他去北峰迴禮了。

「門主!我找到了!給——」

鴉青捏著一張紙跑到他身邊。易溯接過看向紙上字跡,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留下一句話便消失在原地:「我今晚再回來,不必尋我。」

*

易溯身為劍修早就成了萬人敬仰的存在,一把劍使得爐火純青。

傳聞他手中的劍還沒有斬不斷的存在,任何邪魔他都絲毫不懼,僅僅虛抬手便能將其斷成兩截。

更有許多慕名前來試劍的修仙之人,還未看清那柄劍的真容,就被掃落門階。

日復一日,均無人勝出。

從那時起,易溯的名號徹底被打響。

可後來,突然冒出一個錦衣劍客,持著一柄再普通不過的劍,直奔清玄宗前來試劍。

五年下來到底斷了多少把劍誰也不知。劍客毫不氣餒,每年深秋必定守在門外,等待易溯應戰。

次數多了,他便摸清了易溯的出手招數,在眾多挑戰者中成了唯一一個見過易溯本命劍的人。

銀光乍現,寒氣森然,劍身兩側密密麻麻的咒文亮著血色,殺意叢生。

此劍名為絳生。在冰川之地沉睡上萬年,前任劍主追求長生,誤入歧路,最終反噬而死。劍上沾了太多亡魂血液,仙家百門擔憂此劍會生出惡靈,便丟入雪淵冰封。

這把劍實在沉寂得太久,久到眾人快要忘記這段故事,直到劍聲嗡鳴,冰面碎裂,眾人畏懼的絳生落在易溯手中。

絳生劍的真容年輕劍客也只瞥到一眼,便被劍氣拍落石階,陪他歷經四季的劍刃再次碎成幾片,叮噹墜在他身邊……

「回吧,多加修煉。明年深秋,再與君戰。」

不見人影,只聞其聲。

劍客從地上爬起抹去嘴邊血痕,朝高處石門喊道:「晚輩秋岷珏,謝過易仙師指教,明年深秋晚輩定然準時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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