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秋岷珏又在想些什麼偷懶的法子,繪出定身符便甩向不遠處的人。秋岷珏及時睜開眼睛側身翻滾,抽出劍身截斷符紙,眸中迸出凌厲光芒,卻在看清凌妙可時頓時熄了火。
秋岷珏捂著酸痛的膝蓋躺在地上痛嚎不停:「凌妙可你好狠的心啊——我跪了一上午腿都麻了,你還要用符咒加害我!」
胡言亂語,瞎編亂造,簡直不可理喻!
凌妙可努力平復內心怒火,不冷不熱地回應道:「活該。」
她無視秋岷珏偽裝出的假象,兩指一勾,一抹金光便從秋岷珏緊攏的右手飛出。
「傳訊符?」凌妙可瞪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秋岷珏,正想探查對方到底在偷摸做些什麼事情時,金光上隱隱浮現的名字令她停下了動作。
「下次藏嚴實點,你這樣偷偷摸摸太像賊。」凌妙可沒有再展開看裡面的內容,原封不動將其丟回秋岷珏懷中,邁出腳步走下台階。
秋岷珏沒想到自己竟然沒被當眾拆穿,還沒來得及竊喜就察覺凌妙可的離開,心中有些泛癢,不甘心喊道:「欸!凌妙可!我腿麻了你都不管管我嗎!」
身影漸行漸遠,唯有熟悉的聲音慢悠悠飄過來:「說過了,活該!老老實實跪到天明,別煩我。」
秋岷珏撇撇嘴,走回原地繼續跪著,嘴裡不停念叨著信中內容:「白玉珠?那是什麼東西?」
*
故事聽完了,本心看透了,煮的一壺熱茶也已經飲完。易溯踢了踢還賴在自己身邊不走的慕容,沒好氣道:「怎麼,還要我留你吃飯啊?」
慕容打了個哈欠,翹著二郎腿仰躺在藤椅上,懶散道:「等人。」
「等誰?」易溯明顯一怔,什麼人需要他在自己這裡等?當他下意識問出口後,緊接著心裡已然有了答案。
易溯蹭地一下站起身,二話不說就要將慕容拽起丟出去。他本以為對方真是無聊找自己解悶,原來早就帶著任務蹲自己啊?
門外恰好傳來腳步聲,依舊是一身黑衣勁裝的林樾停在門外,神色有些不自然,佯裝咳嗽一聲:「咳,我……公務結束後回北峰沒見到慕容,就想著來東峰看看。」
說完還掃了一眼躺著正舒服的慕容。
一個眼神包治百病。慕容立刻手腳並用爬起來,身板站得筆直,靠近易溯擠出幾個氣音:「全是林樾想的點子,不關我事。」
這確實不關他事,他只是個天剛破曉就被迫告別熱乎被窩的慘徒弟,眼睛都沒睜開就要聽林樾吧啦吧啦交代一堆事情的倒霉蛋。
比如等林樾去書閣後,要自己想理由去東峰找易溯,還要想方設法在東峰待到林樾出現。
再比如一定要表現的自然,別被戳破……
結果呢?慕容自己聊舒服了,反觀林樾,那表情管控得好似第一次掌控五官。
慕容同易溯說完便滿面春風,笑容快要咧到嘴角,語氣浮誇:「哎呀師父不辭辛苦來尋我,真是太感動了。我這就隨師父回去!」
林樾視線有意落在易溯身上,想開口說些什麼卻一時間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反倒是易溯瞧見他這一身黑不禁腿軟,那晚的夢境歷歷在目,恐怕他要消化個幾天才能逐漸適應林樾這張與夢中如出一轍的面容。
即便不說話,林樾也時刻注意著易溯的一舉一動。
易溯側臉躲避自己目光的動作被林樾看得一清二楚,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也許是這個藉口過於拙劣,惹得對方不高興。
他低頭掩蓋眼中失落,垂在身側的手握了握又倏地鬆開,他強扯出一抹笑:「我徒弟貪玩,今日打擾師父了。我現在帶他離開。」
夕陽逐漸掩於雲底,兩道影子被殘陽拉長,易溯靜默看著離去的背影,終於開了口:「林樾,我想吃魚。」
第36章 醉酒
【恭喜宿主!CP契合度提升為:40, 請問是否要查詢愛意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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