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能說通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眼下的情況令他不禁有些頭疼。林樾好歹只記起他們之前親吻過,但在易溯記憶里,那何止是親了啊,xxoo啥的也都做了不知多少遍……
他都不敢想萬一之後林樾想起同床過的事會是什麼表情。恐怕能當即變成啞巴,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不過易溯更想知道林樾到底為什麼會丟失記憶,脖子上的傷痕又是出自誰手。真是該想的想不起來,不該想的全想起來了!
林樾低垂著頭開口道:「此前對師父不敬,我自知。」
怎麼又開始自知起來了?易溯眼皮一跳,似乎察覺到他接下來想說什麼,他很想打斷,可無奈沒有機會。
「師父若是怨我恨我,我毫無怨言。」林樾頓了頓,手指微動,在即將觸碰易溯掌心時又縮了回去,「我於師父向來不是師徒之情,若我再說一遍當時的話語,你會作何感想?」
眼睫輕顫,暗色下林樾掩蓋眸中翻湧的情意,聲音愈加變小。
往日立於眾人之上不拘言笑威風凜凜的北峰門主,此刻像是個犯錯的孩童,不敢再去看易溯:「會……再次討厭我嗎?」
到嘴邊的拒絕終是消散在無聲嘆息中,易溯餘光瞥見林樾背在身後的手,正悄悄勾上地面映出的影子。
兩道相近的影子,像極了一對濃情蜜意的執手愛侶。
算了,孩子咋開心就咋來吧。
易溯沒有拆穿看似極為幼稚的行為,腳步朝旁側移動幾分,待兩人的影子徹底重疊,林樾有些冰涼的手掌被握住。
「我——"
剛說出一個字,從遠處飛來的傳訊符幾乎是甩至兩人面前。
周身裹著極強的靈力,刺眼亮光令兩人閉了閉眼,除去光亮,它還掀起一陣狠厲的風硬是將他們隔開。
易溯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有脾氣的傳訊符,這種符篆一貫來無影去無蹤,根本不會搞出這麼大動靜。
他本想將未能說完的話說出再去查看符篆內容,誰知這符紙仿佛發瘋般,只要易溯不將注意力放在它身上,就要繞著易溯身邊不停打轉,擾得人心煩。
「可能是有什麼急事,師父先拆開看看吧。」林樾聲音又恢復平靜,嘴角也是恰到好處的笑容,任誰看了不稱讚一句不愧是林仙師,君子大度。
兩指隔空畫出術法,解開傳訊符的禁制,易溯一眼就能認出這再熟悉不過的字跡——除了他那掌門師兄,誰還能寫出來這麼簡短粗暴的信?
【山谷歷練,明日會和。你,林樾帶隊。】
易溯眯了眯眼睛,好半天才分辨出那兩個鬼畫符是林樾的名字。他合掌將傳訊符攏入手心,黯淡的符紙化作光點消散在風中。
易溯:「你是不是哪裡得罪宗主師兄了?」
林樾未曾想到對方會這麼問,難得停頓好一會,才說道:「未曾。」
一聲輕笑不小心從齒間泄出,易溯抿了抿唇將餘下的笑重新憋回去:「那他對你意見還挺大。」
燭玄從小到大寫得一手好字,連老宗主都要讚嘆一番。更何況那張紙上前兩句字跡十分工整,偏偏到了林樾的名字便潦草得不成樣子。
要說真沒什麼情況,易溯絕對不信。
林樾:「那師父你未說完的話是——」
什麼二字尚未說出口便再次被打斷,慕容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撕心裂肺:「救命啊易溯你快回去!你家道童我要拉不住了!!!」
梅開二度。
林樾徹底不再開口,眉眼彎起,乖巧立在旁側。可易溯清楚這些都是偽裝罷了,那笑意壓根未及眼尾,只不過蓋住了心底的不滿罷了。
林樾已然冷下來的話音在他耳邊炸起:「倒還真是湊巧。」
前有道童,後有徒弟,簡直是進退兩難。這下易溯顧不得好好安撫林樾,只能草草隔空順毛:「林樾,天色已晚,你先回去,明日我再同你說。」
話音剛落,林樾便在幾步遠的位置停下,靜靜注視著易溯離開的背影:「好。」
慕容趕到林樾身邊站了好半天,他攏起衣袖望著前方空無一人的地方,實在扛不住困意才善意提醒身邊人:「師父,人早就走了。」
林樾收回目光,語氣平平:「嗯,明日收拾行李,出門歷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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