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冥冥中,上天為我們牽起的紅線,將它物歸原主。」
易溯想過很多可能,他想過秋子穆送禮的深意,也想過是不是林樾故意做出的舉動,卻沒想到會是這般。
兜兜轉轉,一切的果還是落在他身上。
封鎖許久的內心在這一刻有了響動,像是一塊堅硬無比的冰塊,被門縫中透出的陽光融化了一角。
他同林樾對上視線,再次面對這赤裸的情意,他沒有再躲閃,就這樣靜靜望著林樾。
「……多謝。」
謝字剛落下,餘下話音便被人吞下。
與記憶中重疊的觸感落在易溯唇間,急促的呼吸聲充斥在耳邊,原本停留在自己腕間的雙手已然落在腰間,緊緊摟住好似要將自己與他融於一體。
推拒的動作這次易溯沒有做,搭在兩側的手緩緩抬起,最終回抱住對方,縱容林樾所做的一切。
易溯閉上眼,所有的感官在此刻被放大數倍。
舌尖輕觸,隨之被勾住,好似舞會上受邀與之共舞。過往樹立的原則此刻被洶湧的水流擊潰,心下一軟,放任自己在欲望中沉淪。
他分明是來攻略主角放自己回家的,口口聲聲說著絕不動心,怎麼到頭來……
還是栽進他從未觸及的溫柔中。
溫柔繾綣的吻許久才分離,濕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林樾聲音沙啞小聲道:「對不起。」
易溯有些無奈,窒息感還未褪盡,只能無力地用手摸了摸壓在自己身上人的發旋。
老天爺,又不是他在下面,又道什麼歉啊?那要是之後他倆真那什麼了,林樾不得直接給自己磕幾個啊?
林樾:「最初我不是真有意走近慕容的。」
哦,原來是這個問題。
易溯閉了閉眼繼續哄道:「我知道。」
「我離宗後第四年,腦海中一直有聲音告訴我,明年必須回宗,並且要收一個名為慕容的徒弟。」
易溯倏地睜開眼,沒有動作繼續聽著林樾的話語。
「我起初並未放在心上,只當做是幻聽。可等到第五年,我分明沒有回宗的想法,身體卻無法控制地重歸故土,依照那個聲音做著一切。」
「我不想靠近他,卻始終無法控制自己。面對你的多次出現,我雖沒有記憶,但心底只是想讓你回東峰,不願看見你的難過,可脫口而出的卻是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厭惡。」
「直到那日圓台之後,這個聲音突然消失不見,我才開始慢慢變回如今的模樣。」
易溯靜靜聽著,這些情況林樾覺得匪夷所思,然而他已然猜出了大概。
林樾身為書中角色,始終無法脫離設置好的劇情故事,他的一生已經被原有劇情束縛,如同提線木偶一板一眼地演繹他本該有的戲份。
而他和慕容身為穿書者顯然打破了這個世界的運轉,因而那個聲音才從林樾腦海中消失。
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被控制著前行,喪失自己原有的本性,是最無力悲哀的現實。
易溯的嘆息聲幾不可聞,放在林樾頭頂的手移到脖頸上輕輕攬住,側臉貼近對方的肌膚卻觸碰到溫熱的液體。
「我知道,我都知道,別哭了。」易溯手掌輕拍,「師父在呢。」
第42章 偷親
「慕容師兄, 這樣偷聽不太好吧?」
陸千帆有些糾結地看著耳朵緊貼牆壁的慕容,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錯開目光。
偷聽牆角什麼的,實在太不雅了。
「這兒的隔音效果太好, 什麼也聽不見。」慕容將劍拋起, 正中劍架, 穩穩立在其中。他喝了口茶, 這才將目光放在房間布局。
如果用現代風來形容的話,他們住的地方就是街邊隨意挑選的賓館裡一間再普通不過的單人間。一個人住起來倒挺舒適,兩個人的話……這床屬實有點小了。
慕容還沒開口,陸千帆就極其懂事地掏出一枚符貼在額頭, 認真道:「慕容師兄你安心休息,我今晚需要入定修煉, 不用睡床。這裡剛好有竹椅可以一用。」
陸千帆說完徑直走到竹椅面前,盤腿閉目, 一副苦於修煉的模樣。慕容托著下巴道:「入定為什麼貼符?小千帆啊, 劍修也是認得一些符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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