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外表的傲氣在攥得令牌時消退了不少,眸中儘是憧憬,恭敬地行拜師禮。
「弟子陸千帆,拜見慕師父。」
易溯輕笑出聲,搖了搖頭:「果然還是個乖的。」
燭玄聽到這句話頓時啞然失笑,他輕咳一聲這才將視線轉向陸雨青:「陸門主,等拜師大典結束後,新弟子的名單需你來整理。」
他深深望了眼陸雨青,委婉提醒道:「若只靠慕容一人,宗內事務恐怕無法完成。」
器械啪嗒一聲合攏,從指尖滾落被陸雨青的衣衫兜住,他扯出一抹笑:「是,待結束後我便去記錄。」
白琛昨日的話語勾起陸雨青內心一股無名火。
有好事?
哈哈。加班的好事!
第106章 番外二
"靜檀宗近日無要事, 如今天下太平倒是清閒。"
瀑布傾瀉而落,石壁濺起的水珠沾在秋岷珏垂於身側的袖袍上,他垂眼拂去液體繼續同燭玄行走於清玄宗間。
靜檀宗與清玄宗關係深厚, 秋岷珏與燭玄不同於老一輩那般繁忙, 閒暇時兩人還時不時對坐下棋, 飲茶談心。
雖說秋岷珏私下愛酒還經常咋咋呼呼, 但白日出門在外端著宗主身份還是比較安分。
燭玄聞言輕笑,開口打趣道:「確實清閒,除此之外秋宗主愛而不得的傳聞還被編成話本流傳在人間,成了人人傳閱的暢銷書。怎麼, 還沒有回應?」
一談到情愛,秋岷珏頓時如同泄了氣的氣球, 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道:「談何容易。她一心儘是修煉,成日待在屋內研習陣法, 連個面都見不到。慕門主起初還提供些許方法, 後來收一徒後乾脆連靜檀宗都不來了, 我根本不知該怎麼做。」
「來日方長。」燭玄順著小路繼續走著, 安撫秋岷珏低落的心情, 「凌道友總會察覺到你心意的。」
他話音剛落, 目光就死死定在旁側敞開的大門處, 柔和平淡的聲音頓時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指骨擠壓的脆響……
秋岷珏順勢瞥去,腳步也跟著頓在原地, 不再出聲, 靜靜望著裡面的場景。
*
「手抬高,劍不要抖。」慕容深吸一口氣,戒尺毫不留情地打在白嫩的手背上, 聲音拔高了幾度,「你是不是又偷懶了?扎馬步練習了近一個月為何下盤依舊不穩?」
「我沒偷懶。」陸千帆縮回手反覆摩挲被打紅的痕跡,仰著頭絲毫不退讓,徑直指向旁側,「是師祖告訴我不必將心思放在劍術上,可以多去書閣尋些陣法書籍學習。」
慕容登時眯起眼睛,徑直瞥向不遠處樹蔭下的身影,隨後再次幽幽轉過目光:「誰是你師父?」
陸千帆站在原地,縮了縮脖子,聲如蚊吶:「您。」
慕容:「那你該聽誰的?」
陸千帆:「可那是師祖……」
話音剛落慕容就緊攥著劍直衝樹下石桌。
黑靴被人不輕不重踢了一腳,易溯端著玉杯悠閒抿茶,眼中帶著幾分興致,嘴角微勾:「點你呢,還不解釋一下?」
林樾常年拿劍的手布滿厚繭,此刻卻極為輕柔地褪去葡萄外衣,將飽滿的果肉送至對方唇邊,指腹擦去汁液才緩慢抬眼對上怒氣沖沖的慕容。
「何必執著劍法?他以陣法入道,因果循環,也該順著他本心。」
「你讓一個把傳送陣法畫錯百遍的人修習陣法?」慕容閉了閉眼努力放平聲音,「他以陣法入道是因為無意用符篆燒毀了我謄抄好的名單,我罰他抄寫繪陣書,深夜太困他不小心睡著陰差陽錯觸發法術,因著他悟性不錯這才恰巧在睡夢中入了道。」
易溯詫異地挑起眉毛,目光掃過不遠處的陸千帆不確定地重複一遍:「你是說上一世對陣法極有天賦的人,這一世一竅不通?」
慕容重重點了點頭,隨即就見易溯皺眉低喃:「不該啊……為何變化這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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