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都在日記本上寫下他的名字,她想,日後總有一天,她可以指著這些痕跡,對他說,看,這就是我喜歡你的證據。
那張偷親他的照片也是,她原本打算,在他拿下祁家大權之後的某個夜晚,無意讓他發現這張照片的。
卻沒想到,被盛夏搶了先。
第40章
秦雨一進房間,便看到自己的東西全被人整理出來了。衣服、首飾、生活用品,分門別類被收拾得整整齊齊。
她閉了閉眼睛,這一刻,心死得徹底。
她以為,看在年少的情份上,他不至於做的這樣絕。
「你這是什麼意思?」秦雨站在門口,強忍怒氣,雖然表面還是笑著,但只是在故作鎮定,她問道:「祁佑白,你在羞辱我?」
祁佑白單手插兜,西裝筆挺,筆直地站在房間的窗戶前,給她留了一個冷漠的背影。
他背對著她,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庭院和來來往往的客人,說道:「是你自己在羞辱自己吧。」
他轉回身來,平靜地望著她。
秦雨嘴硬:「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你非得讓我把話說得清清楚楚嗎?」
秦雨移開視線,低頭冷笑。
對,她是天生的賭徒,不見棺材不落淚。她再次重複:「我真的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
祁佑白沒跟她糾結這個問題,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她:「你喜歡我嗎?」
他朝她走近,走到她面前,停住。
「喜歡啊,我不能喜歡嗎?」秦雨想都沒想便承認了,直視著他,聲音輕飄飄的。
「秦雨姐,你覺得我會信嗎?」
賓客都在一樓,二樓除了他們之外,再無他人,可能是房間的隔音太好,靜得,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秦雨冷笑一聲,沉默。
祁佑白走到她的寫字桌旁,從抽屜里拿出那本她寫了好久的日記。
她故意留下它,就是為了能讓他發現。
「這關係到你的隱私,我沒看,也並不想看,不過……我聽夏夏說,你有一張足以讓其他人誤會我們關係的照片,在哪裡?夾在日記本里?」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照片?」
祁佑白眼皮一掀,轉身盯著她,點點頭:「懂了,照片不在日記本里。」
秦雨意外地朝他看了一眼,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半響,又垂下眼帘,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秦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祁佑白嘆口氣,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根煙來,拿起桌上擺著的打火機,點著,深深吸了一口,吐出個煙圈兒來。
他被嗆得咳嗽了一下。
他不太會吸,也不並喜歡吸菸,但是煩躁的時候,喜歡用它來理清思緒。
祁佑白指尖夾著煙,放下手臂,重新看向秦雨,想了想說道:「其實,這張照片實際上存不存在也並不重要。」
然後他話鋒一轉:「可是,既然它存在於夏夏的心裡,那我就一定要把這張照片找出來,清除得乾乾淨淨。」
秦雨聽懂了他的意思,覺得十分好笑,真是偉大的愛情,痴情的少爺。祁佑白雖然有個破碎不堪的童年,但本質上還是與她不一樣。
她問道:「那你想怎麼做呢?把我趕出祁家?還是收回這些年我得到的所有東西?或者……呵,讓我打個欠條,這輩子慢慢還?」
這一刻,她非常不理解他,為什麼要把愛情這種虛假的東西看得如此重要?
「祁佑白,你別忘了,我爸媽是因為你父母才沒了的,是你讓我成了,當初帶我回祁家也是你的主意,是你說要把我當家人的,現在,你說扔掉我就要扔掉?你休想!」
她突然提高音量,嗓音尖銳。
祁佑白卻毫不在意:「那你去找我那對死了的爹媽要債吧,既然你爸媽是因為他們而死的,那就去找他們好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秦雨眼神明顯一震,她胸口堵了一下,沒料到他會這樣說。
「那小時候呢?你被同村的小孩兒欺負,是我護著你,你受傷了,是我給你包紮。然後回了祁家,大夫人每次從醫院回來都要對你用家法,是我冒著被責罰的風險給你送吃的送傷藥,做這些事情的人是我呀……這些,你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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