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陸靜侯笑著拉住了沈浮的手,牽著人往客廳走。剛坐下沒幾秒鐘,沈浮又起身,「我去給你熱杯牛奶。」
陸靜侯從背後抱住了他,隔著毛衣她都能聽見沈浮胸腔里的振動,將人又摟緊了些,陸靜侯輕聲道:「我要走了。」
語調輕如羽毛,沈浮卻聽見了字裡行間的不可撼動。他顫聲問:「去哪啊?最近沒什麼事,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難受的感覺湧上心頭,陸靜侯深吸一口氣道:「你去不了,這個世界的任何人都去不了。」
沈浮:「這個世界?怎麼,還有另外一個世界?」
回應他的只有沉默和腰間纏鬥的手臂,他早就意識到陸靜侯的秘密不簡單,卻從不曾想過來自這樣的方向。
巨大的震驚過後,壓抑沉默縈繞著兩人。
兩個世界啊,也就意味著分開等於永別。靜默了這麼久,陸靜侯怎麼可以輕而易舉的把這樣的結果丟給他。
沈浮抓住腰間緊緊相握的手,分開。
他轉過身,看著面前的人,這段時間積壓在心底的憋悶一股腦的爆發出來。
「陸靜侯,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我們之間哪怕有一次,是你堅定的選擇我呢。」
被放棄的恐懼讓他咆哮著,「陸靜侯,我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沈浮喘著粗氣在客廳里踱步,即將失去愛人的慌亂讓他無所適從,無法找回自己的理智。
陸靜侯想靠近,又不敢。終是捂著臉放聲哭泣,淚水如決堤的河流從她的指縫間溜走。
「對不起,答應你的事,我食言了。」
哭到精神恍惚的陸靜侯被撈進熟悉的懷抱里,男人壓抑著痛苦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哄著,「對不起,我太兇了,嚇到你了。」
「別哭別哭。」沈浮用自己的西服袖子給她擦臉擦鼻涕,待到人平復一些後,領著人進了衛生間,放了熱水再用洗臉巾細細的為她擦了一遍。
沈浮又恢復到溫柔模樣,他動作輕柔的為陸靜侯解開盤起的頭髮。
頭頂的動作很輕柔,身後傳來男人哀聲祈求,「能不能為了我留下來?」
讓一個女孩子為了一絲情愛留在不屬於她的世界,沈浮知道是自己自私了,可是他忍不住的想試試。
鏡子裡的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人,眼淚又毫無徵兆的落下來。沈浮忙收了聲,把人摟進懷裡,他從陸靜侯的髮絲撫摸到腰身,鼻尖深呼吸,似是要記住懷裡人的一切。
沈浮聲音溫和:「回去吧,只要是你做的決定,我都尊重你,支持你。」
他向來是一個自私的人,為了得到想要的人,可是使盡手段。可愛到了極致,他竟然也能敞開自己的私心。
如果那麼痛苦,就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吧,即使被放棄的是我。
痛苦止步於此,兩人又開始默契的不提這件事,唯有躺在床上的時候沈浮問她離開的時間,在聽到不確定後,便不再問其他的。
*
紀櫻合了一個大吉大利的日子,先找了左瀟瀟,左瀟瀟道自己都無所謂,只要是和陸靜侯在一天就行。紀櫻又打了電話給陸靜侯,陸靜侯本想說訂婚的計劃有變,電話卻被沈浮接了過去。
沈浮道:「紀阿姨,五月太晚了吧,沒有早一些的嗎?」
紀櫻:「倒是還有個吉日,就在半個月後,可是這樣的話時間太趕了吧。」
沈浮道:"不趕,就定半個月後吧。」
沒一會兒左瀟瀟的電話打到了沈浮這個,「沈浮,你有毛病啊,半個月的時間還不夠我養膚的呢。你急個毛啊,靜侯在那裡又不會跑了。」
沈浮道:「你的日子我不管,我們就定在半個月之後。」
最重訂婚宴定在了三月十二,日子定的急,一下子感覺多了許多事情。左瀟瀟的父母和商路的父母也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忙裡忙外的操持著事情。
左瀟瀟突發奇想的要拍一張四人合照作為請帖的封面,能看出來她提出想法的時候是帶著試探的,沒想到竟沒有一個人反對她。左瀟瀟深覺這段時間過得太順利了些。
一般有這種心理的時候,都會突然出現一些事情叫人措手不及。她稍稍感懷了一分鐘,便又投入了歡喜的戰鬥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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