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在一堆零部件里拨拉了一下,也没瞧见什么纸条。
只能认命地站起身,道,“我先出去一趟,回来再夸你……嗯,和你的曲子。”
说罢过来还凑过来试探着亲了人一下,舸笛居然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反而在意识到他靠近的时候主动往他那边凑了凑。
姜逸北踏出门的时候都快要乐得找不着北了。
舸笛在屋里摸索着,准备将桌子上的一堆零部件收起来。却刚刚收到一半,突然敏锐地察觉到屋顶好似有声音。
舸笛头也不抬地道,“晏师,把屋顶上的老鼠捉下来。”
声音刚刚落下,就听得屋顶那人逃跑的声音大了,似乎是根本不管行踪了。
但在晏师手上想要逃脱实在是很难。
不一会儿这人就被抓了回来,就如同舸笛所料想的一样,是邵一师。
邵一师打扮的狼狈,此时在晏师手下不断挣扎,却根本挣脱不得。
等晏师将她带回到舸笛的面前的时候,她自是不甘心得很。
她是在大街上遇上舸笛的,她有心在街上下手,只是晏师一直寸步不离。因而不得不一路尾随寻找机会,谁知道就在屋顶听到了舸笛给姜逸北写的曲子。
自从舸轻舟死后,邵一师几乎夜不成寐。梦里舸轻舟总是浑身淌血,问她,“堂兄怎么还没下来陪我?”
夜夜都问,夜夜都问,只要她闭上眼睛,就能听到这个声音。她不知道这真是舸轻舟的鬼魂作祟,还是自己亲眼见那人身死而留在心里的魔障。
邵一师一双眼睛里都是红血丝,那是长时间的焦虑生生熬出来的。
此时盯着舸笛,似乎恨不能现在就让舸笛给舸轻舟殉葬。
舸笛已经坐在桌前重新拼接着木鸟了,从容得很,简直与邵一师形成了鲜明对比。
舸笛的语调近乎平静,“你要是自己逃了,江湖路远的,我也不一定能寻得着你。做什么这么想不开呢?”
邵一师披惯了少女的伪装,越是不想露怯,越是做少女状。此时吃吃笑道,“你还没给姓姚的殉葬,我当然要找你。”
“殉葬?”舸笛重复这句话的时候几乎觉得有些可笑,“我以为你给他殉比较合适。”
毕竟这两个人比较……般配。
一样的做人做事都带着一股子病态。
她自己分明是对姚杰有那份心思的,可来杀舸笛的时候,说的不是“报仇”,而是让舸笛“殉葬”。
舸笛此时分出两分心神来感慨——这两人果然是同路人的,怪不得狼狈为奸了那么多年。
邵一师道,“他想要谁给他殉,我便杀谁。”
舸笛语无波澜:“所以是他不要你么,更稀罕别人?”
“是,他不要我。”邵一师倒是承认的坦然,“他心里记挂着谁,你应该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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