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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珂还在寻思月照不是扶桑神话里面的女神吗?不知前因后果凭这么多年对人心的习惯性揣测开始顺着荣宜思路胡扯。

之前他就估计荣宜里面是换了芯子,但换过来的这个人所处世界居然也有他们这些人就有些诡异了,甚至于有些鬼扯。

荣宜自己补全了那句话——别人送的我不给。她跨过萧珂书房遍地半膝高捆着铃铛的绳线,走到冰盆前,发现冰盆里面扔着一个铁箱,铁箱打开里面是剑。

难怪那天拿萧珂那把如霜剑时会觉得这把剑好凉。

她还以为是剑饮血自寒,没想到平时这些剑居然搁在冰盆里。

荣宜随手扒拉了几下,看见银鞘剑,拿出月照,还是觉得这把剑通体晶莹,流光溢彩,漂亮的很,又转身,“我还是想要这把。”

“行……”萧珂瞄了一眼,差点把话脱口而出时突然意识到荣宜说的是“还是想要这把”,硬生生把话刹住。

这不是他第一次企图照着班宝镜自创的柳叶刀打薄剑结果打成四把柳叶刀厚的那把么?

还别说,虽然不是沈节送的,但那块石头是沈节打麻将输给他的。

“藏起来别让沈节撞见就行。”萧珂继续编。

荣宜把剑丢回去,“麻烦死了,不要了,我明天去找萧姨要一块玄铁。”

“荣四叫郑瑜叔,你叫萧玉珠姨?”萧珂问。

“我乐意。”荣宜把那把剑放下,挑挑拣拣,最后摸出来一把少说四尺长的剑,“这把好漂亮。”她把剑身抽、出,见到剑身铭文是殷商文字,勉强认出来一个琼,剩下一个字不认识,“咦?”她想把剑拔、出,但拔、到一半就拔、不动了。

“那个,”萧珂看荣宜开始双手握住剑柄,把剑鞘往外甩甚至有些想笑,“剑背到身后。”

荣宜这才将剑拔、出,“果然荆轲刺秦,秦王佩剑却只能绕柱走,群臣高呼王负剑,方出剑八创荆轲。这剑是不好、拔。”

“啊?”

谁刺秦?秦王绕柱走?荆轲是谁?

“我说史记中载荆轲刺秦,秦王就是这么拔、剑的。”荣宜看萧珂还在搞文书,颇为心不在焉甚至只想打发她走人,就重复了一遍。

萧珂笔一顿。

史记?那是什么?

有那么一瞬,他寻思他莫不成是个文盲?

——有秦王,史记应当就是秦书。

“对了,”萧珂换了毛笔正在描字。他用不上力气但不想让人看出来,想用眉笔写,写了半天突然想起来这眉笔几十两一根,又把眉笔搁一边,找了半天找不到作图用的细碳笔,还是只能拿毛笔,提笔写了几个字后意识到自己定的一个折子必须用同一种墨写完,防止别人篡改,又只能回头去描,“你和玉箫到底怎么回事?”

荣宜再多待一会儿他就彻底不想写这玩意了。

他想去躺着。

“你们到底算什么关系,我姐怎么什么都跟你说。”荣宜脸瞬间就黑了,还想起自己丢掉的面子,马上抱着剑,“这把琼什么我拿走了。”

“狐朋狗友一起混吃等死的关系。”萧珂还答了这句话,“那把叫月妆。”他小心观察着荣宜表情,想到底要不要告诉荣宜长剑其实对臂力腕力要求很高,极其难用。

荣宜哦了声,萧珂是跟月过不去了,新给这把剑取个名字还是跟月有关,兴高采烈的说,“我走了。”

“成。”

算了,不多嘴了。

荣宜走后萧珂才松了口气,彻底靠在椅子上,他觉得晚上得找荣宓谈谈这个事,要不然跟荣宜挑明来龙去脉得了。

然后他靠在椅子上睡过去了,惊醒时发现已经子时,收拾洗漱一下直接睡了,把这事给忘的一干二净。

荣宜举着剑走了,回家随便自创了一路剑法,换上红色劲装,练的正起劲。

荣宪在衙门里批文,回后院一趟补妆跟喝口水歇一下,碰见荣宜舞剑,看了几秒后委实是不忍直视,忍不住走上前去,“谁教你的剑法?”

“我姐。”

“行吧。”荣宪看不过去,把剑夺过来,掂了一掂轻重,挽了一个剑花,她没盘发,没带冠,头发是随便一梳,又穿着一身霜色曲裾,颇有几分雪山神女的姿仪。她随便比划了两招,这剑太轻剑身总往上飘,最后干脆顺势把剑向上一抛,反手接住,背在身后,“你还是练这两下吧。”倒转剑还剑时发现荣宜直勾勾的盯着她衣服看,就问,“怎么了?”

荣宓怎么还给荣宜挑了把长剑。

长剑不好驾驭,加上这把还轻,这不难为荣宜么。

荣宜才如梦初醒,把剑接过,有些闷闷不乐的道,“我不喜欢你这件衣服的颜色。”

谢希红梅在侧,佳人雪中立的破画里面佳人就总是一袭霜色曲裾。

说放下就放下不太可能,故这颜色哪怕是荣宪穿在身,也有些刺眼。

“其实我也不喜欢。”荣宪拍了她肩一下,“但做了不穿不合适。”

这件是她最喜欢的一件,她一直都喜欢浅色衣服。

这是管天管地还管我穿什么。荣宪腹诽。

荣宜回忆了一下荣宪那两下子,照葫芦画瓢时如瑟要出门逛街,正好撞见。

如瑟看了半刻钟,“你放弃吧。”她打了个直球,“你已经学不成武了。”

荣宜就生气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已经没人会因为姿势不对打你了。”如瑟还振振有词,“不挨打学不会武的。”

“我就不信这个邪。”荣宜嘟囔。

她练了一晚上练到走不动路,第二天眼巴巴的蹿去演武场,去敲了敲金玉满堂的窗。

看守的禁卫还探头看了她一眼。

玉箫打开窗。

一看是一个穿着鹅黄色儒裙的姑娘,可不正是那个有点可爱心里还憋不住事的荣家二娘么。

荣二脸有些红,可能是跑过来的,还有点喘,拿着巨长的一把剑,“我今天学会了怎么用剑,昨天是个意外,今天才是我的正常水平。”说话时还有些炫耀的意味。

玉箫没忍住笑了,“您请,我在这看着。”

荣宜真的出剑做舞。

谢和柔洗漱了下,见玉箫站在窗前,也凑过来,看了几眼后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玉箫掐了她一下,“你别笑,小姑娘脸皮薄,你让人家怎么下台。”

“啊,疼。”谢和柔赶紧揉揉胳臂。

玉箫其实也有点想笑。

荣宜不仅没练过武,八成连跳舞都没学过,别人舞剑叫剑走银龙,星光点点,荣宜这像拿着棍子劈狗头。

但她绷着脸,在荣宜收剑的一瞬还冲着荣宜天真可爱给鼓了掌。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拐带走白月光进行时了!!!!!!

哈哈哈哈

24、纵火

荣宜得了玉箫崇拜的目光和夸奖,十分得意,以为不日就将俘获佳人芳心,哼着小调施施然回家了,显摆一通后也不练剑了,觉得胳膊痛腿痛,直接往床上一躺,美滋滋的盘算起来要不要细水长流,比如给玉箫送点别出心裁的小礼物。

玉箫喜欢什么她是知道的。

玉箫喜欢梅花,讨厌荷花。

谢希喜欢昙花,但院子里种满红梅,想来是因为玉箫喜欢。

至于讨厌荷花,是她根据谢希有一天吩咐人把整个谢府里赏芙池里莲花全拔、了猜出来的。

谢希一个男人,对花花草草能有什么偏爱,肯定是为了讨好别的女人。

她就爬起来,吩咐谷雨找来粗盐和碎红宝,想亲手装一个梅花盆景,才洗了手,听芙过来,说荣宓喊她过去。

荣宓终于不爬墙了。

荣宜作为富贵人家的娇客,死不上墙,宁可从外边绕。

等她到了隔壁,就看正院罕见的亮了灯。

跟平国公府一样,不知为何萧珂跟荣宓两人也没住正院,不清楚是不是和以前萧珞住这个院子有关。

正院正堂里也是吊着一盏水晶灯,灯是做的扶桑花样子,花瓣上面白烛加起来少说有七八十根,照的堂屋和厢房里都如同白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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