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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亿万家产。”
郑朝倾说,“我前任艳光四射性冷淡,楚后一个行走测谎仪,你居然是个奇葩。”
她说话算话,再也不来了。
云晚词终于解脱了,他想为自己跪的那几十个时辰找个原因。
思来想去,他觉得是那天弹的那曲月出。
正巧他见过郑朝倾与荣宓几人的合照,按照时间线算,他推测那个艳光四射性冷淡在照片中。
顾有此问。
“故旧送家姐的。”
云晚词惊了,“你姐的?你姐……弹筝……”他觉得三观尽裂。
萧珞只是一个躯壳,里面是季熙宫。名满天下的铁血帝王季熙宫坐在那里,焚香,捧花,弹筝……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涵德军校的创始人,那双手只应该拿枪开弓才对。
“家姐擅厨。”
云晚词当即震惊。
待云清音和云晚词两人走后,荣宪命白露去取地图。
白露走后,她抬眸望了萧珂一眼,美目顾盼生辉。
荣宪:郑朝倾与郑月炎不合,两人必有一战,胜负存疑,涵德军校与上三家冲突很大。鸾娘是被推出去扛锅了,神族若亡,她会被鸟尽弓藏。云晚词装疯卖傻。那个孩子可能有异能。
萧珂挑了下眉,眼波流转。
萧珂:若用需服,若服需信,若信需情。鸾娘的事待议。
荣宪端起茶盏。
那些年为搪塞老霍每日愉快摸鱼,他们发明了一套只用眼神和笔进行交流的暗语,视线朝向、眨眼频率、笔杆所指、沾墨几次均能代表不同的字。
他们两人若是单纯合作,如合杀冰倚梅与救荣宜,一个眼神即可,无需讲话。
凡开口,均有其他目的。
荣宪喝了口茶,晾了荣宓一会儿才说,“玉蘅的尸解单子……”
荣宓马上说,“相思蛊死的没那么快,能差整整十二个时辰。”
萧珂很奇怪的看了荣宓一眼,随后才说,“我验过,确实是鹤顶红。”
荣宪转了一下桌上的笔,“凤琢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
“何人将王子佩夫妇藏身锦官城的消息告知萧荻?”
萧珂抬眸,“他们教导的那些孩子。”
一时三人皆默。
作者有话要说:
荣宓的故事魔改隋唐演义。
她到过现在,去买资生堂了2333
这是荣四跟二宫主遭遇玉蘅设计行刺两人啥都没说一个前面扛大一个后面瞄准爆、头、在宜宾互放狠话骂完却马上换话题、救小天使时两人配合十分默契的原因……
他们其实还是交流过的,只是别人get不到……
76、后续
白露将地图拿来,荣宪将茶盏倒扣在地图上,随后移开,地图上出现了一个圆圈,正是四方城的位置。
萧珂指着玉门关,拿了刚签字用的羽毛笔,开始在地图上涂涂抹抹画圈,标了一串数字。
荣宪凝眸,掏出随身的眉笔,圈出几个地方,勾出道路。
两人或有顿笔,或有对视,但没人说话。
荣宓完全抓狂了,她并不知道这两个人在干什么,猜测可能是沙盘推演,但沙盘从缺,那两人自拟的鬼画符标记又只有对方认识——在她看来就是在画符,遂尴尬的被晾在了一边。
过了大约半刻钟,荣宪把眉笔收了起来。
萧珂直接开口问荣宓,“你原本把他们安置在了哪里?”
“琴房,那里远,平时没什么人来。而且你的筝就算偷了也卖不掉,不怕丢东西。”荣宓的思维还在另一个频道,“你怎么知道北燕女皇叫什么?”
荣宪本想交代两句正事,被带的思路跑偏,“周易里没有那句。”
“杨雪奴字朝倾。”萧珂说,“鸾娘有数次写信落款用的是少徽。我拼凑在了一起。”
荣宓摇头,“杨雪奴这个名字应当是假名,她没必要告诉你真名。”
“在私下场合里她要我那般称呼她。所以我猜这应该是她真名,不过我一直不知道她姓什么。”
荣宓心道这什么奇怪的走向,她顿时一脸八卦,“你们……”
“并不是天底下每个女人都喜欢你。”萧珂提笔在地图上圈了几个地方,勾出路线。
荣宪强行踩了刹车,她觉得这两个好像要吵架。
“说回四方城。”
萧珂指着玉门关和敦煌。
“你还能阵前理事吗?”荣宪问,“凤衣说你近一个月走路全靠人扶。”
“我缓过来了点。”萧珂过了片刻才把后半句说完,“你想把这事告诉卫子妍?”
荣宓摇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又是异能,又是神族,你要是实在撑不住,让二娘出面?她至少身体上没事……”
“荣二是会用兵,还是会武?”萧珂挺不客气的怼了一句,“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不会连累你爱人突然命丧黄泉。”
荣宓暴起了,“我跟凤衣昨天忍你一天了,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因为我怕萧珞死,行,从现在起我跟你拒话!有本事你喝雁南归。”
“那你怎么还在说话?”
荣宓骂,“去年你三个月没跟我说一句话,直到我跟你说二妹那里有镜子,你才理我了,不然鬼知道你能多久不跟我讲话。”
“我跟你说了一次又一次,你可以说我是猫,可以说我是人偶娃娃,但不要说我是花瓶,你还接着说。”萧珂说,“我说了没用,那我就不说了啊。”
荣宓本来声音就有点哑了,她喝了口水接着骂,“你说我恋母,你还说,你每天都在我面前压着火,我怎么作怎么闹你没反应是因为你想让我闹完赶紧滚。你原话是——”她拖长了声音,“不会有人愿意对着任人摆弄不给回应的漂亮瓷娃娃讲话。”
萧珂就知道班宝镜的那碗药要惹祸,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发现那么一个有用的招数,结果被班宝镜那一碗药给搞没了,“我哪句话错了?你就是恋母,看我濒死你是不是很有快感?毕竟我长得像唯一一个你又敬又畏的女人。”
荣宓先是大脑一片空白,随后嘶吼,“你他妈……”
萧珂站起身,他坐着的时候还好,一站起来喘气时动作十分剧烈,看着累人,“我死了,同时也意味着那个弹压了你一辈子的女人死了,反正我是个男人,你只对女人有恻隐之心。你嫁给我不就是想等着看我最后的那一幕吗?”
荣宪内心毫无波动并十分无聊,她开始用络子去逗那只金渐层,走都走不稳的小奶猫伸出爪子要抓,她觉得小猫可爱,便笑了笑,将猫捉起来放在膝上。
这时就听荣宓哇的一声哭了。
荣宪:?
她匆忙抬头。
荣宓哭了,哆嗦着手指着萧珂,半天终于发出来声音,“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你兵败自杀我认,路是你自己选的,后果自负。但你不能再当着我面死一次啊!我们相识一场,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嚷,“我是恨天底下所有的男人,我认识了你十四年,我看着你长大的,那是整整十四年啊,我一辈子有几个十四年?”
她捂着嘴,“在那边,我们几人看你挣扎了整整五天。没出三天,我又守了你一天两夜没敢睡,我怕我睡醒后还要接着给你准备后事。”
“在那边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挨过去的,我他妈的想给你个痛快,可我下不去手你知道吗?凤衣说之前我就知道相思蛊的事情了,你姐为给你个解脱她自杀了。我跟你说过一个字吗?我让你走,你提剑就杀人,我什么都没说,我还不够尊重你的想法?”
荣宪猛的把佩剑摘下,拍在几案上。
这段时间的事情悉数撞在荣宪心上,她觉得自己是这群人生命中的匆匆过客。
孑然一身,永远旁观他人的喜怒哀乐。
旁观喜怒哀乐也就罢了,这旁观狗血算什么?
荣宓声音越来越大。
这盆狗血淋漓泼了她这个观众一脸一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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