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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的铃村少佐与毓殊交谈寥寥数句,手脚便不安分起来。毓殊用扇子挡着铃村少爷的一张臭嘴,向公爵投去“求助”的目光。

“女孩子羞涩嘛!让他们单独相处相处就好了。”大将说。

“对对对,我们不要打扰他们。”公爵说。

两个老头像是久别重逢的亲兄弟,拍着彼此的肩膀,去了公爵所在的休息室。

而毓殊,则被少佐邀请到大将的客房。

少佐嘴上说着恭敬的话,一手搂住毓殊的腰,一手比比划划,推门进屋。

“笹子小姐真人比照片上的瘦多了。”

“是吗?你见过我的照片?”

“哦哦,是您出国前的大学毕业照。”

“那也有好几年了嘛,人总是会变的。”

少佐并未察觉到毓殊在公爵离开后,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现在的笹子小姐似乎更加美丽动人了。我很中意笹子小姐……”

所谓行走的尸体,说的就是这个铃村少佐吧。

铃村少佐越发的不安分,他将毓殊扑倒在松软的大床上,张开嘴露出一口连着哈喇子的黄牙,把脸埋在毓殊的脖颈间,双手褪去毓殊的打褂。

岛国男子对女人脖领之美的痴迷近乎病态,与古代男子喜女子缠足一般令人发指。

铃村少佐就这样压在毓殊身上胡乱挣扎,毓殊则搂住他的头。四秒后,铃村一动不动倒在毓殊怀里。

从进门开始一直表现安静顺从的毓殊,起身推开这个倭瓜。

铃村少佐保持着瞪眼张口的模样,他的胸膛偏左,多了一把纯银的餐刀。

毓殊看着胸膛喷血的死尸,又看看自己……和服上溅了不少血,不过被脱下的打褂是完好的。她捡起床单先擦了擦沾着唾液的脖子,又擦拭身上的血,直到她觉得血迹不会浸透外面的衣服,才裹紧打褂。

杀人就是要快、准、狠,且毫无声息。以防万一,毓殊拿起桌上的叉子,从尸体的眼睛捅进去,破坏尸体的大脑。

末了,她微微打开磨砂玻璃窗,观察外面确认没有问题,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手帕,伸出窗外抖落两下。

不一会儿,厨子装扮的小朴和岛国兵模样的小全出现在楼下。他们手中拿着绳子和麻袋。

毓殊取了少佐身上的钥匙,用床单裹好他,把尸体从二楼扔下去,然后关上窗子。

“毓小姐也得手了。”小朴低声说。

小全瞧着尸体的伤口:“一刀扎在心脏上,干净利落。”

“他眼睛上还插了一把叉子干啥?”

“傻啊,补刀。”小全指着二楼,竖起大拇指,“够狠,够厉害!”

二人抬着麻袋离开。

约摸六七分钟后,厨子小朴扛着木桶红酒来到皇宫正厅二楼。

“干嘛的?”楼梯口的军曹盘查。

“尊贵的客人让我来送红酒。皇军,来一杯吗?”

“厨子来送?”

“侍者也没我这五大三粗能扛酒桶的身板啊。”小朴拍胸脯。

“打开让我看看。”

小朴拧开盖子,让军曹闻了闻。军曹的酒虫大动,让他赶紧滚蛋。

小朴把红酒送到毓殊所在的休息室。等他走后,毓殊用粘在桶底的爪子刀撬开木桶的铁箍,将桶顶整块木板拆下来。

她撸起袖子,从桶里捞出用防水布、胶带裹缠的东西。看轮廓,是两把汤普森和一个箱子。

希望没被酒水泡坏了。

两把汤普森上都挂着一百发容量的弹鼓,箱子里还有有两个弹鼓。一个弹鼓的容量抵得上三个弹夹。单凭这个,可以说聂冰仪的准备十分良心了。除了毓殊要的手雷和炸药包,箱子里还有两把带消声器的ppk。

毓殊最喜欢的手枪还是丑得可爱的盒子炮:射速高、射程远弹夹容量大,哪哪都是优点。至于手头上这两把嘛,聊胜于无,配上消声器,适合暗杀。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时间紧迫,天刚黑时必须解决所有的事。

两把带弹鼓的汤普森有三十多斤重,两个弹鼓加起来也有十斤。毓殊将冲锋枪和捣鼓藏在打褂下背着,手雷塞进腰带里。

从正面看好像没什么问题——除了走起路来沉重的枪支碰撞作响。

毓殊腋下夹着炸药包开所在的休息室。走到公爵和大将的休息室前,双手持手枪。

“父亲大人!”毓殊叩响房门。

开门的是皇宫的侍者。毓殊用枪口抵着他脑门,侍者颤抖着后退。

“嘘,老实点,安静。”她这么说的同时,枪口指向大将与公爵。

“你是谁!”公爵率先反应过来。

但一切晚了,毓殊朝他们的胸口各开两枪。二人无声无息地倒下。

“你,”毓殊用枪指着侍者,“转过去。”

她把可怜的侍者五花大绑藏在床底。至于那两具尸体,也一并藏在床下。

这皇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死不足惜。

男子如是想道。

每一个兄弟死前的样子,他都记得。

当然,还有那个毒蛇一般的女人。

四年前,遭受了种种苦难的男子不得不向敌人妥协,成为帮凶并一直活到现在。

他理解却不能接受童年好友的背叛。

“王署长,近来可好?”

有人向他问候,语气里倒是没有对警署署长的恭敬。

也对,毕竟在这场酒会中,他新京警署的署长,只能算一个小人物。

“照旧。”男子举杯笑笑。可他那张满是伤疤的脸,笑起来并不好看,络腮的胡子让他看起来更加狰狞。

打招呼的人没有要与他一叙的意思,直径走开了。

男子和一众卫兵站在一起。负责安保的都是岛国最精锐的军人,和他一小小的署长没什么关系。也许是因为职业的缘故,他表现的对安保方面很是关心,愿意与卫兵一同站岗查看来客。

他看见一个满脸麻子的记者。而他的好友,也生着一张麻子脸。

好友幼时得了天花,是他日夜照顾才痊愈的。拜此所赐,男子对天花有了抵抗力,在后来的灾难中幸免于难。

那记者自然不是他的好友,但是看着相当面善。

男子凑近了些,试图接触对方。当那个警觉的麻子脸的记者看向这边时,男子不自然地拉下黑色的警帽。

真是活见鬼了,一个应该死了的人,竟然还活着。

故人久别重逢并没有令男子感到欣喜。他已经和故人不是一路人了,而且,他对那位,心中多少有些仇恨。

是那个人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才害得他的兄弟们白白牺牲。

所以,他那变成麻子脸的故人,和这皇宫内的所有人一样该死。

男子如此确信着,引燃了埋藏在会场的炸药。

那是距离皇宫千米之外的人也能看见的黑色花朵。

59、第59章

女人生孩子就是去鬼门关走一遭。

作为医生,雪代本想接樱井遥来诊所,可等她接到电话时,樱井彻说嫂嫂一直在尿床,而且肚子疼得厉害。

雪代一拍脑门,这是羊水破裂,孩子快生了。她风风火火换上外衣,顾不得化妆,带上必备的药物与工具,出门叫了黄包车,直奔圈楼。

樱井家十分清贫,但非常整洁,比雪代路上所见的满洲人、高丽人贫民窟好得不要太多。

雪代从没有过在家里给人接生,这种环境下细菌太多,对于孕妇和新生儿的生命健康是巨大的威胁。她匆忙对卧室进行消毒……接生这件事,她还需要一个助手。文姝不在这儿,她让阿彻去请来能帮忙的邻居。

恰逢此时,野村千鹤登门拜访。

千鹤见到雪代时,说不震惊是假的。

她本以为来樱井家的是小百合来着。而眼前这个高个子的短发女人似乎有些面熟,一时间不大想得起来在哪见过。

“您是……”

“我、我是……”雪代张张嘴,话语变得磕磕绊绊,“鸠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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