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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之助!”千鹤盯着雪代的胸口,捂嘴吃惊,“您是个女的!”
“是……嗯、嗯。”
雪代下意识地用手臂遮挡胸口、转身,她的耳根子都红了。
千鹤终于意识到,不单毓殊,连鸠山家的姐弟……啊不,姐俩,都有问题。
“请问您能帮忙接生吗?”雪代小声道,“平时都是我和小百合一起……”
千鹤点点头,眼前这个女人,大概不是坏人吧。听说是代替小百合来的,而小百合又是假冒的大小姐指定的医生。千鹤愿意相信毓殊信任的人所信任的人。
就在接生的过程中,房屋先是一阵剧烈晃动,接着,远处传来爆炸声。
“医生、女仆长,外面打仗了。”站在门口的阿彻说。
“别慌,只要没有飞机轰炸,就打不到这边来。”雪代道,“也许只是一场骚乱。”
恰巧今天朱文姝不在诊所。雪代无从得知,这场骚乱是否与朱文姝有关。
当宴会厅一楼爆炸时,聂冰仪刚好从卫生间出来。
她一路跟踪目标,刚解决掉对方,没想到出了这么个乱子。
是毓殊用了她提供的炸药包吗?不……
聂冰仪粗略地估算,建筑里塞了十个左右的同种炸药包才有这样的震感和破坏强度。
皇宫之牢固,不是轻易就能坍塌的。据说当初是按照可以抗住飞机轰炸的强度修建的这栋建筑的。
水晶灯坠落在地上,下面的人或是砸死、或是被碎片刺入要害,死者有三人,重伤者亦有三人。达官贵人们四处乱窜、毫无章纪。楼上的人推推搡搡无一不想尽快逃离现场,最终难免发生踩踏事故。
“快去保护亲王!保护王妃!”
岛国兵们寻找着对于军部来说,这个国家里最重要的人。
聂冰仪靠着柱子,瞧着过往的人们。酒会大乱,石油矿藏未能公开,或许也就阻断了开采计划。当岛国方承包开采的企业总裁路过她身旁时,她还是拉住对方。
“喂!”
“你是谁?这时候叫住我做什么?”总裁吃惊。
“这边走。”
对方见她穿着岛国军服,心生狐疑:“我们国家没有女军人。”
“我是做谍报的,被破格提拔。”聂冰仪道,“公爵说石油的事还要拜托你们公司,你不能出现意外。”
既然对方知道石油,那么就是自己人了。总裁一颗悬着的心安生下来,他跟在聂冰仪身后,从另一条小路离开。
经过消声器处理的枪响,在这混乱的场所中似乎不那么起眼了。解决掉第二个任务目标的聂冰仪离开厅室。
远远的一个穿着蓝色和服的女子朝她招手,那人手中端着一把汤普森,另一把则背在身上。
“怎么样,解决掉多少人了?”聂冰仪问。
“七个,有一个是大将的儿子,不在名单上,没办法,必须干掉他。”毓殊说。
“死就死吧。”
毓殊低头看聂冰仪左手中的家伙:“这是你自己的配枪?你怎么把它带进来的?”
“拆了,塞这里。”聂冰仪抬起被固定的伤臂示意。
“这个你要不要?”毓殊拍拍背着的另一支枪。
“不了,我右手受伤端不起来那么重的。”聂冰仪握紧枪支,“我们走吧。”
“警察和军人打起来了,看样子那群警察要把这儿清洗干净。老刘说有几个他负责的目标被警察干掉了。他已经完成任务,想办法和我们汇合呢。”
“省事了,我们还剩五个目标。”
“你一个我四个,然后大家一起杀出去。”
“好。”
事实上,以毓殊动作之迅猛,余下的五人全部成为了她的枪下亡魂。顺带的,她还解决掉了十几个鬼子兵。
“你可真行。”聂冰仪不由得感叹。所有敌人几乎是被毓殊单发或点射解决掉的,可见她对枪支的控制能力极强。
“是吗?我还觉得今天浪费子弹了呢。以前的我平均一发子弹解决一个人吧。”
“你以前干什么的?军队里什么职务?”
“大家认识四年了你才问我!”毓殊埋怨,“步骑兵连连长,从小兵升上来的那种。大家都说我是神枪手,西洋的说法就是狙击手。”
“你才多大啊!”
“我十二三岁就入伍了,加上我天赋异禀,不行啊?”话毕,毓殊抬起枪口,三发点射打断水晶吊灯的金属挂链。坠落的灯砸死不少岛国兵。眼看着其他士兵往走廊下躲匿,毓殊又送过去两颗手雷。
有那么一瞬间,聂冰仪觉得自己帮不上忙,有些多余。
“我右手受伤了,左手枪法不太好。”她解释,“还有,我是文职升上来的……”
“闭嘴吧,我忙着呢。”毓殊把炸药包踢给聂冰仪,“去把走廊北边的墙炸了。”
“哦。”
不少岛国兵从楼梯涌上来,毓殊再也不省着子弹,对着楼梯口扫射。对于那些使用手动拉栓步枪的士兵来说,他们就像在排队进入绞肉机。
约摸着枪管马上过热,毓殊立即换另一把枪,两把枪交替使用,打得岛国兵溃不成军。
又是一声爆炸,走廊北侧大开。
“这边好了!”聂冰仪道。
毓殊正要撤退,此时一颗手雷落在她脚下。她来不及多想,以最快的速度卧倒。远处的聂冰仪试图跑过去将她拉走,不幸腿部中弹。
“册那!”聂冰仪骂街。
手雷爆炸,聂冰仪匍匐过去,拉住毓殊的袖子:“你还好吗?”
“没死……”毓殊咬舌,“我是说没事。”
话是这么说,她的衣袖已经脱落,露出肌肤被撕裂的手臂。
疼得满头是汗的毓殊还是端起汤普森,一边后退一边压制涌上来的岛国兵。
“北边聚集了不少兵。”聂冰仪说。她被毓殊搀扶,步伐一瘸一拐。
“老刘的人呢?”
“大概牺牲了吧……”
“三个人一起冲出去吧。两把枪,还有两个弹鼓。从小路走可以的。”
毓殊用牙拉开手雷,丢进士兵人群中。
“只是暗杀,说不定还有机会出去,现在闹大了……是谁埋了炸药,你知道吗?”
聂冰仪道:“我不知道,好像有什么人带领那群警察。可皇宫的安保是军部负责的,警察怎么进来的?”
“啧。”
聂冰仪又道:“不想闹大你就不要用汤普森!”
“不用白不用。任务完成了,多杀几个小鬼子不好吗?”
“手枪还有子弹吗?给我一把。”聂冰仪接过毓殊递来的ppk,“被抓了就……光荣了吧。”
“你想干嘛就干嘛,但你管不了我。”
二人拖着长长的血迹,从另一条路往楼下走。
毓殊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聂冰仪担忧:“你怎么样?跟我说实话。”
“我没怎么样,我就是疼。”毓殊咬牙,逐渐暴躁,“告诉你我死不了就是死不了。”
说罢,她转身朝身后追上来的士兵就是一梭子。
消灭掉一波追兵,毓殊靠着墙,她想拆掉弹鼓,可受伤的手怎么也使不上劲儿。
“聂姐你帮我换弹夹(鼓)。”
“好。”
刚到一楼,毓殊抬手对着屏风扫射,隐藏在后面的士兵直挺挺倒在地上。
“嘘,别动。”毓殊一手拎着枪,用另一只受伤的手摸出一颗手雷。
“我帮你扔。”聂冰仪说,她拔了拉栓,抛出一道弧线。
淋淋血雨伴随着呻吟声,二人轻手轻脚走过一楼的侧厅。
“你的腿怎么样了?”
“没出多少血,看样子没你伤得重。”
“能跑起来吗?”
“应该可以。”
毓殊解下和服的腰带:“你自己绑一下吧。”
处理好腿伤的聂冰仪看看毓殊的胳膊:“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么?”
“帮我固定一下,我的手快抬不起来了。”毓殊脱下和服,只穿着长襦袢。聂冰仪用和服与半衿给毓殊做了包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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