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主子,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翟谨言:那便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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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翟谨言诧异地看向贺芸。
“能闻出来,看来还没有病入膏肓。”贺芸端着水盆道,“特意让人收的地方烧白酒,也是用来消毒的。”
“用醋熏屋,用酒洗手,你这治疗时疫的法子未免太费钱了吧?”翟谨言低声说着,还是听话地将手伸进水盆里,细致地将手泡洗了一遍。
“除了钱,我也没有旁的了。”贺芸低声说,内心倒是后悔自己当年选专业没有学医,否则今日也用不着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魏笙身上,自己只能做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贺芸的记忆里对魏笙的印象不多,每个月一次请脉,并无特别,倒是贺芸后来在外面听到一些关于魏笙的传闻。
魏笙不治达官贵人,不治行恶作乱之人,不治卖身求荣之人,他的医馆,专给穷苦人家看病,几乎没有收入,之所以能经营,全是贺远归的钱。
魏笙年轻的时候是个偏僻山庄的泥腿大夫,因机缘巧合救了贺远归一命,才跟着进了金城,后来,便一直依附贺家,做他最喜欢的事——悬壶济世。
贺芸因为女扮男装,从小到大,只请他瞧过病,他也是知道贺芸身份的人之一。
翟谨言洗完手抬头,瞧见贺芸在走神,便轻咳了一声。
“哦,洗完了,我去瞧瞧魏胖子的药煎好没!”贺芸端着水盆走开。
魏笙虽是个大夫,但贪嘴,不注重养生之道,身形一年比一年胖,白河虽然比他小不少,但关系好,便叫他魏胖子,贺芸如今也跟着叫。
贺芸不仅自己走了,还将院子里的一群人都叫了出去,
翟谨言静静地注视着贺芸的背影,慢慢地淡去脸上的表情。
“可算是走了。”青山不知从哪里闪出来,躲到翟谨言的椅子背后,“这贺公子是不是发现了我的踪迹啊,怎么连这两排书架都不放过?”
翟谨言浅笑,往后伸了手,“药送来了吧?”
青山赶紧掏出一只牛皮袋塞到翟谨言手里,牛皮袋里装的是熬好的药汁,尚存一点余温。
院子里没人,门口的侍卫也看不到亭子里的情形,翟谨言赶紧喝下了牛皮袋里的药汁,然后将牛皮袋还给青山。
“我姐说即便是时疫,也因人而异,须得找机会进来帮主子把次脉才好。”青山收好牛皮袋道。
“让她不用花心思进来,我自会去找她。”翟谨言摸出帕子擦干嘴角的药渍,“那些人查清楚来路没?”
翟谨言怀疑贺芸早就知道自己会感染时疫,否则怎么会提前准备了大夫。
金城至江都,少说也得七八日,自己感染时疫才四五天,这位狂医显然不是他得知自己感染时疫后请来的。
“查到了,倒也好查,贺公子似乎并没打算遮掩。”青山连忙说,“咱们从江都出发的第二日,这魏大夫便被人从金城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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