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王爷放心,我这病的浑身乏力,即便是同床,我也不会对您做什么,不会让你晚节不保的。】
【翟瑾言: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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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贺芸的病丝毫没有好转,反倒是因为一惊一乍,在外面闹了一身薄汗,被风一吹,反倒是严重了许多,夜里竟还发了热。
贺芸心里藏了太多事,平日自己端着,不轻易往外吐,烧糊涂的时候就有些抑制不住,睡梦中痛苦呻吟,把屋子里的下人吓得够呛。
翟瑾言已经睡下后又被碧珠叫醒了,赶来的时候,贺芸正皱着眉头在喊难受,那模样,翟瑾言倒不是第一次见。
翟瑾言赶紧上前两步,伸手抓住贺芸的手,俯在她身旁轻声道:“别怕,我在。”
“哥~”贺芸叫了一声,手紧紧地拽住翟瑾言的手,面上的表情顿时缓和了许多。
一众下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又诧异地看向翟瑾言。
不明白王妃为什么要叫王爷哥哥,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一来王妃就不梦靥了,也不明白两个人明明感情这么好,为什么就是不肯同房。
翟瑾言的手指在贺芸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望着贺芸有些出神。
即便是决定给贺芸时间,但内心里其实还是十分迫切想知道贺芸到底瞒了自己什么大秘密。
而且,翟瑾言在吃自己的醋,他在想,贺芸叫的为什么不是自己的名字?
“青黛呢?”翟瑾言问,伸手取了帕子给贺芸擦汗。
“已经让人去请了,但青黛姑娘在城外,只怕没有那么快。”碧珠连忙上前说。
贺芸原本是打算晚上继续回云庄的,所以将红玉和青黛都留在了云庄,这会儿已经三更天,出城的城门早就下钥,即便是青山拿着战王腰牌去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赶回来。
翟瑾言又伸手探了探贺芸的额头,温度高的烫手。
“不等青黛了,叫白河去请魏笙。”翟瑾言轻声吩咐。
碧珠不知道魏笙是谁,得了翟瑾言的吩咐就立马转身出门去办,又过了一会儿,魏胖子便快步进了王府。
碧珠看了一眼魏笙,有些迟疑,这人不是王府的御医,是个外姓男子,这样出入王妃的房间,只怕……
“无妨,让他进来吧。”翟瑾言看出碧珠的迟疑,低声吩咐。
碧珠点头,赶紧将院子里的魏笙请进来。
魏笙进门,先看了一眼翟瑾言,浅浅躬身行礼,便直接上前为贺芸探脉,探着探着,便皱了眉头。
“死丫头,又糟践自己的身体!”魏笙愤愤地收回手,若不是顾及翟瑾言还坐在一旁,恨不得抬手给贺芸一巴掌。
“寒气入肺,伤脾伤胃,我先熬碗去热的药,替她去了这热燥,梦靥和胡言自然也就会好,至于这病,少说也得调理十数日。”魏笙说着看了一眼翟瑾言,当初贺芸在玉溪的时候说他会是自己男人,没想到还真成了真。
“嗯?”翟瑾言见魏笙说完并不挪步,以为他还有其他事。
魏笙回过神,呵呵一笑,“没事,我去开方子抓药。”
翟瑾言浅浅点头,示意碧珠跟上去帮忙,自己复又转回头看着床上的贺芸,她虽然不再说胡话,但眉头紧蹙,神情似乎很是难受。
翟瑾言抬手,在她的眉尖抚了抚,动作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人不自觉地走了神,想起在西疆的夜晚,想起贺芸清醒时在自己跟前的一颦一笑。
“我应该早点相信你的。”翟瑾言看着贺芸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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