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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一双温暖的手臂箍住了她的腰。
她的小妹妹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在你身边,别怕。”
苏垂云在原作中看过明舒被关到地下室里的片段,她知道任何怜悯都是对如此高傲的明舒的亵渎,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亲亲她。
在外人面前被阿谀奉承,小心揣度的老板,此刻像只小鸡仔似的缩在她怀里。
纤细嶙峋的蝴蝶骨,在苏垂云的手掌下颤抖着。
“明舒姐,这些年辛苦了。”
明舒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汗水,深色的眼眸脆弱得好像多看一眼都会碎掉。
随着电梯停顿,一线光芒照进。
最高楼层到了,明舒从苏垂云的怀里出来,故作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
明舒:“如果我没有刚好遇见,你打算怎么上来?”
苏垂云:“我实话实说呗。”
明舒看了她一眼,“?”
苏垂云:“我是你包养的小女友。”
明舒一阵干咳,路过电梯间的公司高层,“咳咳咳咳咳——”
那么刺.激的吗。
苏垂云的手掌心上还残留着明舒的体温,她身上也沾了明舒身上好闻的香气。
“明总,十分钟后有一场会议。”站在前面的混血女人看了一眼腕表,“你和……你的小女友,要参加吗?”
贝琳达是明舒从国外带回来的设计师,就是把她养父忽悠瘸的那个。
苏垂云抬手打了一个招呼,贝琳达朝她友善地笑了一下。
明舒身形微侧,挡住了两人之间相交的目光。
明舒:“我这就去。”
明舒把苏垂云推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在墙上已经挂上了乔家太太送来的画卷,她把苏垂云怀里的花瓶安置在架子上,“阿云在这等我?”
正说着明舒把小冰箱里的芒果小蛋糕和几样点心放到银质托盘上,给苏垂云倒了一杯果汁和一杯甜牛奶。
明舒从椅背上拿出一条柔软的毯子盖在苏垂云的膝盖上,又把空调遥控器放到她面前。
“等我?”
虽是疑问句,但明舒显然是不希望她走。
明舒像养猫似的,给猫猫圈了一个温暖的小窝。
苏垂云:“好哦。”
明舒一步三回头,“冰箱里还有别的点心,你如果想吃别的,可打内线电话,有人敲门不要开,我一个小时之内会回来。”
软饭饭,香香!
门口等候贝琳达都看呆了,“你这是……养小孩呢?”
明舒关上门,“嗯,她年纪还小,需要多照顾点。”
贝琳达:“……?”
她不理解且大受震惊。
办公室里彻底安静下来,苏垂云从名义上起身,站在落地玻璃前俯瞰整个城市的景色。
当站得足够高,会有种能够执掌一切的感觉。
下面马路上的行人和蚂蚁似的,车辆和甲壳虫差不多,周遭一切的建筑都能尽收眼底。
苏垂云感受到了金钱的魅力。
苏垂云拿起明舒给她准备的软饭,芒果小蛋糕的颜色真好看,颜色就像她脑子一样。
两刻钟后,伴随着一阵咚咚声,打破了办公室里的静谧。
苏垂云一惊,赶紧乖乖坐到轮椅上。
小秘书不知道明舒去开会了,“明总,有两位自称您父母的人来拜访,没有预约。”
苏垂云眉头一皱,她心想这,两人又来欺负她家金主了。
小秘书敲了几下门,她身后传来那两个人不耐烦的声音。
“想见明舒一面真难。”
抱怨声很小,又带着几分对这栋建筑的畏惧。
就连电梯的灯光昏暗,都变成了故意设置的低调奢华。
更别提铺满天鹅绒的地毯和窗外,足以俯瞰一切的景色,足够让这两个人收敛起傲慢。
厚重的董事长办公室大门打开了一条缝。
苏垂云坐在轮椅上,“你们找明舒有事?”
养父养母两人对视一眼,均是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诧。
“苏小姐怎么在这里?!”
苏垂云心想我不止在这里,我还来蹭饭呢。
苏垂云没让两人进来,“有事儿直说吧,我家明舒现在在忙。”
养母从文件夹里拿出了一份借款合同,表情不太好看,“公司资金一直周转不下来,这钱……能不能宽限几日再还?”
养母的脸色一下苍老了好几岁,就连养父一直高高挺拔的脊背,也不得不佝偻下来。
小秘书看到这一幕,心下了然。
资金能周转才怪呢,公司被上头检查出建筑材料不合格,这条线上的人都得遭殃,公司法人怎么可能独占其身?
养母忽悠苏垂云说,“我们和明舒都是一家人,之前我们肯定会还地,等商场建成,这点钱还算钱吗。”
苏垂云打了一个哈欠,“如果承诺有用,那要警察干什么?”
养母:“……”
养父母一家被列为失信被执行人,为了把项目推下去,想找银行贷款,但显然是借不了钱的。
苏垂云看到两位长辈不得不低下头向苏垂云借钱,心中闪过异样的畅快感。
或许这对重孝道的明舒来说已经够了,但这对苏垂云来说则还差得远。
明舒在她怀里发颤的,脆弱模样历历在目,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她被职场磨炼出的邪气,可以养活十个邪剑仙。
“不过这是明舒的家事我也不好多过问。”苏垂云嘴角扬起一抹让人心慌的笑容,“只是明舒现在在三十四层开会,两位去那里等吧。”
说着苏垂云很贴心的操控轮椅,给两人打开了电梯门。
养父母看苏垂云好说话都赔了一个笑容。
就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苏垂云站起身拉开电闸,对两人说:“地下室里很阴冷,外面的雷声很大,饥饿让胃部发疼,两位还记得吗?”
哦,对了,还有陈旧的镜子。
在古代欧洲有一种刑罚是把犯人置身在镜子面前,在长久与镜中人对视的过程中,人的精神会崩溃。
她的姐姐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如此对待。
电梯里刚好有镜子。
下地狱去吧。
养父母没反应过来,只见电梯门缓缓合上,高速电梯下坠了几秒后突然停在了半空——
苏垂云把闸拉了。
小秘书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苏垂云:“没事,只拉了闸,电梯不会掉下去。”
小秘书心想,你怎么那么熟练啊!
苏垂云作为设计师,对电梯的工作原理自然是知晓的,“别这样看着我,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就是那个恶人。
小秘书瞳孔地震,“啊,不是……”
苏垂云奇怪,过了几秒后她如有所感的回头,明舒正站在电梯间门口。
“你的腿……”明舒听到有人通报说养父母上楼,她怕那两个混账欺负苏垂云,连会议都不管了,赶紧跑过来。
苏垂云唉呦一声摔倒在轮椅上,“我的腿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明舒:“……”
苏垂云看明舒没问关于腿的事,“你会举报我吗?”
明舒把她提溜进办公室里,“举报什么?”
苏垂云说:“把电闸拉了。”
明舒勾起唇角,她的心情还不错,“没事,电梯在检修,拉电闸是正常的。”
苏垂云:“那我就放心了。”
明舒:“嗯……”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今日维修的不只有电梯,还有整栋楼的供电系统。
倏然,办公室的灯突然灭了。
黑暗瞬间吞没两人,办公室里的空调呼呼地往外吹风,维持这让人适宜的二十四度。
落地窗的遮光帘,把外界的阳光尽数遮挡,只留了一条细线。
光芒细线穿过茶几,地毯落在了两人中间。
明舒呼吸急促,瞳孔因为紧张收缩得比针尖还细。
地下室,打雷,镜子,胃不因为饥饿而灼烧……所有不好的记忆全部涌上心头。
明舒不止幽闭恐惧,她还单纯地怕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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