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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层楼之下检修的微弱电钻声,在此刻化作了窗外的电闪雷鸣。
明舒单薄的身体用力抱住苏垂云,她在看到养父母的瞬间本就提着一颗心,现在被黑暗吞噬,她更是胆怯惊恐。
黑暗中,女人依偎在苏垂云身上,拥抱她的动作,几乎把规整的衣服给弄乱。
顶层办公室内暗香浮动,外套闷闷落在地上,
呼吸纠缠间,眼泪滴在苏垂云的手背上。
“你在害怕。”
“亲我一下吧。”明舒的声音很可怜,很迫切地想要沾上苏垂云的体温,她撒娇说,
“或者做些别的,总之你多碰碰我……”
说着,明舒毫无理智可言地用牙齿咬开了苏垂云的扣子。
明舒艰难的闭上眼睛,她怕苏垂云觉得她矫情,她好希望在犯病的时候有爱人陪着。
哪怕一次都好。
第二十五章 青梅
明舒的精神状况显然不正常。
苏垂云拍她的后背:“姐别急, 我在你身边。”
明舒不为所动,用牙齿一颗颗把苏垂云的扣子给解开。
咬断了线的扣子掉在木地板上发出了噼噼啪啪声。
苏垂云一只手安抚着明舒,另外一只手拿出手机。
“陈姐, 断电了,怎么回事?”
电话对面陈玥的声音有些急, “五十层以上的楼层都断电了,预计半小时之内会恢复电力。”
苏垂云停顿了一瞬,“好, 我知道了。”
陈玥:“电梯里的两位……”
苏垂云:“电梯出意外了?”
陈玥:“这倒没有。”
苏垂云哦了一声。
陈玥在电话里听到了遗憾。
陈玥问她要不要先把人放出来再说, 电梯有单独供电不受, 这次停电影响。
苏垂云拒绝了,“多关一会儿吧,游乐园鬼屋项目还十分钟起呢。”
陈玥:“……”
陈玥挂断电话,觉得她家小姐越来越坏了。
在黑暗中明舒埋在苏垂云的心口,呼吸越发急促,两人的衣服都称得上是衣衫不整。
明舒滚烫的双唇贴在苏垂云的心口,“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做?”
明舒有一些委屈,她的无边框眼镜歪到了一边,完全没有了那份清冷理智的精英模样。
苏垂云被烫得一个哆嗦, 她捏起了明舒的眼镜, 放到一旁的茶几上。
明舒胡乱地要去咬苏垂云的头发,“你总是这样, 用这张无辜的脸来勾.引我。”
漂亮女人在黑暗中害怕地蜷缩在轮椅少女的怀里, 嘴里嘀嘀咕咕说着让人脸红的话。
苏垂云再忍下去就不是她了。
她俯身尽职尽责地完成着自己的工作。
献上了一个缠绵的亲吻。
苏垂云撩开了明舒的头发, 捧起她的脸。
“别怕别怕,以前吃过的苦, 现在再也不会有了。”
明舒眸光微动,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了苏垂云的手腕。
“阿云是不是还没学会,我教教阿云。”
苏垂云:“……”
她的金主姐姐,对她好像有误解。
罢了,随她喜欢吧。
明舒以为苏垂云还没有学会那档子事情,说起就捧着明舒的手,在她的指腹上落下一吻。
楼下的电钻声响个不停,大厦的隔音做得很好,但仍然抵挡不住墙中钢筋传来的震动。
外头车水马龙,很快到了下班高峰期,一串串的鸣笛声遥遥传到了办公室里。
苏垂云怜爱地抱起了明舒,把人抱入了休息室旁边的浴室里。
苏垂云轻轻抚摸她轻颤的蝴蝶骨,“电来了,一切都过去了。”
嗓子都哑了的明舒颤着鸦羽似的睫毛,“你把我弄疼了。”
苏垂云打开莲蓬头试水温,“哪里疼?让我看看。”
苏垂云担忧这里没有药膏,“严重吗?”
明舒:“……”
苏垂云:“嗯?那我亲自来看?”
明舒脸色绯红,捞起一把水就撒在苏垂云脸上。
“登徒子。”
苏垂云笑了笑,“水温不烫,我帮你洗。”
现在明舒的意识不清晰,她没有意识到苏垂云是站着帮她洗的,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瞎子怎么可能如此贴心?
在刚刚荒唐的时候,苏垂云总是说着自己腿不好,故而让她主动。
明舒捂着经常锻炼的腰,酸疼的直抽气。
若哪一日阿云的腿好了后还这般,她指定把人打一顿。
……
贝琳达敲门进了办公室,“明总,刚刚的会议……”
她刚开口就看到明舒此刻被毯子裹成毛毛虫放在沙发上。
苏垂云在旁边给她小口喂着热牛奶。
贝琳达很有灵性:“抱歉,我来得不是时候,我还有一份文件没有看完。”
明舒目光幽幽:“进来吧。”
贝琳达目光落到了从前没见过的石榴彩绘花瓶上。
“多子多福啊!”
苏垂云:“……”
你的中文谁教的?
明舒:“……”
贝琳达半中不洋的中文说:“电梯里的两个人,现在情况不太好。”
明舒慢慢回过神,把毯子从身上扯开,里面是一套备用衬衫,除开一些褶皱不算,还算是能见人。
明舒揉着眉心,“哪两个人?”
她难言之处有些胀痛,她清明的眼里闪过羞赧。
早知道就不应该用颗粒的指套,啧。
贝琳达打断明舒的走神,“你养父,养母。”
明舒:“……”
明舒:“你说什么?”
贝琳达撇撇嘴,“你问问你的小女友。”
明舒的目光落到苏垂云身上,苏垂云缓缓望向外头的天际线。
“苏垂云。”
被叫了全名的苏垂云支支吾吾把骗人进电梯的事儿掐头去尾说了一遍,“电梯断电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明舒:“……陈姐说是你拉闸的。”
苏垂云默默神游。
明舒:“你还站起来拉闸。”
苏垂云:“……”
苏垂云默默看着她,想起了明舒很是重家庭孝道,一直把养父母,当成亲生父母那般对待,就算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被区别对待,也从来没有生出过什么怨言。
被明舒发现她干坏事,会生气吧?
苏垂云揉着发酸的手指,露出了一个小白花楚楚可怜的笑容。
“姐姐,我知道错了。”
应该把人沉水泥咯
明舒薅了一把她的头发,“下次……”
苏垂云:“下次我再也不会了!”
明舒:“下次记得到没有监控的地方干。”
贝琳达:“?”
孝死她了。
在明舒起身时,苏垂云想拉住她的袖口问问伤得如何,手却不慎落到了明舒的尾椎骨上。
从尾椎骨一路滑到辟谷。
明舒身体一僵,“阿云!”
苏垂云默默收回手,“还疼吗?”
明舒睫毛轻颤,“疼的,你好好练练技术。”
明舒的声音很轻,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听到苏垂云是通过她的嘴唇张合读出语句。
苏垂云轻声说:“不是你拿着我的手……”
精神不佳的明舒下手没个轻重,只顾一时欢快,现在察觉起才一阵难捱。
明舒默了默,别扭:“是你的错。”
“就是你的错。”
苏垂云巴巴地望着她,明舒却快步离开,叫人看不出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明舒离开办公室时,顺手扔给苏垂云一个指甲刀。
苏垂云顺利接到,心想你也不怕砸到盲人。
明舒说:“着人给你剪剪指甲,疼死我了。”
苏垂云望着圆润的指甲,“?”
……
养父养母被从电梯解救出来时,腿都是软的,电梯门一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养母就算再傻,也知道是苏垂云在报复他们。
关在黑黝黝的电梯里,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都被吓懵了。
养母想起来曾经把明舒关在地下室里,心头却拂过一抹轻视。
不过是教育小孩子而已,这有什么好计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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