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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温显示三十七度三,低烧,已经好很多了。
明舒:“你说我马蚤,还要看我辟谷,你真的很过分。”
苏垂云:“……”
怎么还在说这个话题啊!
明舒羞赧:“阿云在和我玩医生患者的游戏,要测那里的体温。”
明舒还欲说什么,忽地,“唔——”
苏垂云:“喝粥了。”
半碗粥喂下去,明舒表示吃不下了,真的吃不吃下了,下颚好酸,腰也好难受。
苏垂云:我怀疑你又在开黄腔。
她侧躺在床上,念叨着什么,发丝散乱在眉眼间,看起来可怜极了。
苏垂云心软,以为她是想起了以前不好的记忆,安慰的话已经到了嘴边。
明舒:“我的车……”
苏垂云:“什么?”
明舒:“泡水了。”
苏垂云:“……”
明舒:“好贵呢。”
苏垂云同情,“我好好工作,给你换一辆。”
明舒摇头,自言自语道:“我要好好攒钱,准备好车子房子和嫁妆,我要把阿云娶回家。”
说完她掰着手指,也不晓得在算什么,渐渐又睡了过去。
随着太阳升起来,外面的雨渐渐止息。
陈玥坐在餐厅,道:“早。”
苏垂云眼底挂着黑眼圈,“早。”
陈玥咦惹,“怎么一副被吸空精气的样子,女孩子也要好好补肾。”
苏垂云心说你们一个个真的很会说话。
陈玥给她递了一个奶黄包,道:“天宿昨天晚上出了点事,明舒的电话打不通,她在你那儿?”
苏垂云:“在,怎么了?”
奶黄包的口味不错,很像明舒找来的大厨做的奶糕的味道。
陈玥道:“不是什么大事,明威昨儿下午被从工地拉去了北桥大厦,结果负责人看明舒不在,就把人丢到露台上,下班时间门自动上锁,明威就被关在外面一晚上。”
苏垂云不厚道地笑出声。
陈玥继续道:“早上开门的员工发现人晕倒,叫了救护车来,明家夫妇知晓后,要起诉明舒。”
苏垂云眯起眼睛,手指不悦地敲击在桌面上。
苏垂云道:“现在明家人在看守所吧。”
陈玥点头,“开庭之前,人都在那儿关着。”
苏垂云轻吐出一口浊气。
没过一会,从卧室里走出来了一个摇摇晃晃的女人。
苏垂云惊了一下,“快回房间休息。”
明舒现在精神已经好多了,但还在抽丝的过程。
明舒撑起精神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陈玥大致说了一下明威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这件事的影响不太好。”
明舒:“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陈玥:“……?!”
豪门秘辛!
苏垂云:“你还没清醒?”
明舒即使没清醒,脑袋依旧可以思考,目光上下打量在苏垂云的腿上和眼睛上,
轮椅上的少女柔弱无助,双手捧着一个吃了一半的奶黄包,嘴角沾上了一些黄色的馅儿。
烟灰色的瞳孔依旧没有聚焦,看样子还是瞎的状态。
苏垂云被她看得汗毛直立,“姐?”
明舒:“昨晚上是你把我弄上床的?”
苏垂云:“你自己上去的。”
明舒不相信,昨晚的记忆宛如一团浆糊。
苏垂云把昨晚上的样子描述出来,“你病的任人摆布。”
陈玥:“!”
任人摆布?
她想知道有多摆布。
明舒沉默了半晌,脸上余韵未消,面颊上残留着清晨的欲.气和病色。
看得让人口干舌燥。
良久后,明舒小声道:“阿云会不会认为我对养父母和弟弟太过分了。”
轮椅上的少女握住了她的手指,把她发烫的手背贴在脸侧,
“我只有姐姐了,姐姐也只有我。”
少女依偎在她身边,“姐姐放心去做就好,不必顾念别人的目光。”
明舒展露一丝笑意,“嗯。”
“阿云。”
苏垂云抬头,“嗯?”
“昨晚上你骗我喝药,说喂我吃糖,你没给我吃。”
她从小就爱吃糖,但总是没有糖吃,长大后有钱了,也懒得买。
苏垂云:“!!!”
等等,你记得啊!
明舒捧起她的下巴,道:“阿云眼睛不好,怎么冲药的?拿开水有没有烫到自己?”
苏垂云:“……”
你这样问就不礼貌了。
卸磨杀驴啊金主姐姐。
苏垂云可疑地陷入沉默,不知道该怎么编。
她的一张小脸涨得发红,低下头用余光直瞄明舒。
很难想象一个眼睛不好的人,能把猫猫祟祟的样子做得如此真实。
明舒:“……”
苏垂云自然是不能说眼睛没问题的,首先现在的医学检测不出来她痊愈了,腿上的青紫也不作伪。
其次……苏垂云从前仗着身体不好没少借此为理由黏上明舒。
自己挖的坑,含着泪也要坚持。
就在明舒要继续追问,小秘书进来道:“老板,外面的水位下降了。”
明舒神色微动,“好,我去看看。”
她和苏垂云道别,简单洗漱后急匆匆地走出去了,看摇晃的身形还在抽丝阶段。
苏垂云想起来明舒的轿车不便宜,现在泡水了,不知道保险能不能赔。
安静的餐厅里,陈玥把公文包里的资料递给她,“这是天宿和咱们合作的培训班,小苏总看看。”
鉴于苏垂云薛定谔的眼瞎,陈玥已经不避讳说“看”这个字了。
苏垂云:“明舒最近缺钱?一辆车泡水了也亲自看?”
陈玥表情微妙,“不是,天宿的地下停车场都泡了,百来辆车呢……”
苏垂云:“?!!”
陈玥:“明舒所在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也泡了,她的其余七辆车都不咋好。”
“昨日雨太大了,积水都没过车顶了,还好公司没有人员伤亡。”
苏垂云倒吸一口冷气。
苏垂云脑海中闪过停车场的一排排豪车,一阵肉疼,
默哀一秒。
苏垂云和陈玥开车去看守所,在路上看到淹水后的泥泞,她安慰道:“水能生财。”
陈玥道:“不然小姐去看看明舒的账单,问她能不能生财。”
苏垂云心想她哪敢啊。
到达看守所,苏垂云出示证件,和警察一起进入了羁押犯人的区域。
陈玥道:“这边阴冷,披件衣服吧。”
苏垂云的肩膀上披上了一条招财猫给她的厚毯子。
警察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道:“探视时间有限,请尽快。”
也不知道看守所的人是不是和明舒认识,也没说时限,就转身走到门外,顺便带上了门。
没有窗子的看守所里很不通风,昨日暴雨后的潮湿气无法驱散,在角落中形成霉味。
养父和养母抖着身体畏惧地隔着玻璃看向苏垂云。
后者报以一个凉薄的冷笑。
或许明舒顾念亲情,不忍心面对二老,但苏垂云显然并不是个好心肠的人。
养母颤巍巍道:“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养父看苏垂云的表情像是淬了毒,既畏惧又怨毒。
苏垂云道:“我查了监控,你儿子从工作人员身边私自离开,逃往露台,并不是明舒有意把人关押。”
苏垂云拿出监控。
她的监控是秘书小郑给她的,和陈玥说的有出入,但看画面似乎真的是明威咎由自取。
养母目眦欲裂,“是明舒!肯定是明舒故意的!她把我儿子叫去上班,她把人丢到工地,她故意杀人!”
苏垂云:“证据。”
养母止住声,她还真的没有证据。
一切都在明舒的地盘上发生,她怎么可能有证据。
养父养母二人全然不顾往日尊贵的形象,对着苏垂云大骂出声。
拳头和手掌击打在玻璃上,发出了沉重的闷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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