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孙润颜面尽失灰头土脸的离去,之前被他误导的一众宾客暗声叫好,纷纷对房遗爱拱手道:
“何榜首,之前言语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何榜首果然吉人自有天相,短短数日身体就已经康复如初了。恭喜,恭喜。”
“何榜首气质非凡,老朽早就认出了榜首的身份。不过碍于之前人声嘈杂,这才没能明言出来。”
倾听着耳边恭维的话语,房遗爱心中极为不屑,缓步走到廊道旁,轻轻将石桌放回了原位。
“此事实怪学生粗心马虎,若不是将请帖忘在家中,怎能出现这等乌龙之事。还望众位大人多多包涵。”
拱手对众人说过场面话后,房遗爱踱步登上台阶,站在“贞观三楷”面前,拱手道:“学生今日做事太过鲁莽,这里先行赔礼了。”
见房遗爱态度举止恭谦有度,褚遂良爱才之心大盛,含笑道,“诶,有居心叵测之徒从中作梗,榜首不曾失礼!”
说完,褚遂良一把拉住房遗爱的手腕,二人并肩走入了正厅之中。
坐在正席间,望着褚遂良、欧阳询、虞世南三位大儒,房遗爱心生感慨,道,“前世在大学宿舍苦练书法之时,怎能想到今日有幸得与古人对坐畅谈?!”
一番感叹后,房遗爱见谢仲举将身站在自己身后,不由心生顾虑,唯恐招待不周得罪了这个面瘫小太监,随即起身对谢仲举道,“怎地不入席?”
见房遗爱面色谨慎,谢仲举面色不改,冷声提醒道,“自古以来哪里有书童入席饮宴的道理?”
得到谢仲举的提醒,房遗爱忽的想起了其对外的书童身份,尴尬下语塞支吾,“这个...”
将房遗爱这般举动尽数看在眼里的褚遂良,见其对书童尊敬有加,不明其中缘由下难免心生疑惑,暗想,“莫非这位小书童的才学很高?怎地能让何榜首起身相迎入席?”
联想起谢仲举之前在秦府那番冰冷的态度后,褚遂良更加确信这位书童乃是一位经纶满腹的少年,转而起身道,“榜首,眼下正席中仅有你我四人。何不让伴读入席饮宴?”
褚遂良谦让言语一出,有心讨好熟络谢仲举的房遗爱顺势说道,“褚先生都这样说了,你就坐下吧。”
面对房遗爱、褚遂良二人接连相劝,谢仲举微微点头,举止有度的坐在了房遗爱身旁。
等到宾客落座后,褚遂良清了清嗓音,起身说道,“承蒙各位高朋光临老朽的寿宴,大家不必拘束全当自家就是。”
说完,褚遂良缓身坐下,手持酒杯对房遗爱四人道,“老朽与四位神交以久,大家今日一定要尽兴而归,少时免不得要展露书法墨宝啊!”
听闻褚遂良要自己挥毫泼墨,欧阳询、虞世南纷纷出言道:
“榜首在此,老朽不敢班门弄斧。褚先生说笑了。”
“是啊,何榜首的瘦金体精妙绝伦,那首陋室铭更是意境悠远,虞某实实佩服的很啊。”
面对两位大儒的夸赞,房遗爱这位文抄公受宠若惊,赶忙拱手道,“二位先生乃是天下文人典范,此言实实折煞学生了。”
一番寒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几杯水酒下肚,生性刚直的褚遂良举起酒杯,对着之前令他吃过瘪的谢仲举道,“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谢仲举身负长孙皇后重托,饶是酒席宴间也依旧保持着平日的冷静,面对褚遂良的有心攀谈,举起茶盏道,“在下姓谢名仲举,是何榜首的伴读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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