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差人得到示意,两三为伍,一班走到棋台旁的铁质竖立大棋盘下,搬来两筐由磁铁制成的黑白棋子,准备着将长孙澹与王海接下来的对弈棋局,展示给通文馆中的众学子观看。而另一队差人则走上棋台,负责给下面差人传递棋步棋着。
等到一切就绪,王海将身坐在长孙澹对面,拱手施礼后,长孙澹执白子先行,二人你来我往对弈了起来。
房遗爱三人坐在棋台之下,恰巧位居铁质棋盘前方,饶有兴致的观看着由差人“同步直播”的对弈战况。
五十着过后,长孙澹所执白子渐渐发力,杀的王海的黑子溃不成军,不到百着这位工部右侍郎的公子便败下阵来。
胜负分明后,王海起身站立,面色通红的对长孙澹鞠躬行礼,态度极为谦逊,“在下输了。”
面对王海谦逊的认输声,长孙澹手持白子点头不语,目光始终落在棋盘之上,显然并没有将王海放在眼里。
被长孙澹轻视过后,王海负气走下高台,脸上尽是羞愧、气愤之色。
见长孙澹待人如此傲慢,房遗爱面色微沉,低声说道,“长孙澹纵然棋艺高超,怎地待人如此傲慢?!”
目睹过长孙澹的举止后,谢仲举微微点头,并不想之前那般反驳房遗爱,而是微微认同了他的想法,“早就听闻长孙国舅只手遮天,现在从他儿子身上到可以印证这一点。难怪皇后娘娘极力阻拦长孙家涉及朝政,现在想来倒不无道理。”
二人交谈间,又有一位学子起身登台,与长孙澹再次开始了对弈。
不过这位学子与之前的王海一样,棋过五十着便以溃不成军,勉强撑过百着后便识趣的拱手认输了。
一连胜过二人后,长孙澹傲慢之意更甚了几分,见台下迟迟无人上台,不由起身站立道,“怎地迟迟无人上台对弈?莫非诺大的国子监无人了不成?!”
此言一出,台下学子闻之色变,就连有意巴结长孙无忌的林修文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温怒。
“这人怎么这样狂傲,难道我们国子监就这样被轻视了?”
“是啊,若无人能够战胜长孙澹,今日之事被传扬出去,岂不是被天下世人耻笑咱们国子监生员尽是些酒囊饭袋?!”
林修文将身站立在台下,轻捋胡须以掩饰心中不悦,暗想,“长孙澹为人太过狂傲,若是日后为官入仕少不了会被群僚排挤,怎地长孙国舅生出这样的儿子来?”
一旁,年过古稀的老博士被长孙澹傲慢的言语气得身躯直颤,恨不得登台教训一下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长孙澹之所以说出这样傲慢的言语,并不是他生性狂傲,而是有意将众学子的心气积压,好在之后将矛头对准何足道,依次打成他借助棋艺令房遗爱声名扫地的目的!
环视众人,见无人登台对弈,长孙澹嘴角微微上扬,阴鸷的目光再次对准了台下的房遗爱,“哎,此番前来原为以棋会友,没成想诺大的国子监...”
长孙澹话说一半,性情刚直的老博士忽的扬手说道,“老朽今天就陪长孙公子玩耍玩耍!”
说完,诺大年纪的老博士在一众学子惊奇目光的注视下,健步如飞的登上棋台径直坐在了长孙澹的对座上。
见老博士登台对弈,长孙澹稍感吃惊,坐会棋局间,望着面色凝重的老博士暗想,“这老头儿不正是何足道的夫子吗?怎么诺大年纪还这么有气性?也好...既然这老家伙不知死活,那我就先拿他开刀,收拾完他再去对付何足道那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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