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儿怎么找到大堂来了!”
嘀咕一声,唯恐秦怀玉言多语失的房遗爱,疾步走入大堂,打算从中周旋一二。
与高阳相对而坐,秦怀玉正苦恼怎样编有关“表弟何足道”的童年往事,困惑间见房遗爱进门,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接着起身道:“房贤弟,我们在这里。”
顺着秦怀玉的目光向门口看去,见房遗爱与谢仲举先后进门,高阳顿生疑惑,“怎么何足道的伴读书童也到梅龙镇来了?”
在高阳疑惑目光的注视下,房遗爱与谢仲举缓步向前,各自坐在了席间的空座上。
等到二人落座后,高阳这才说出了心中的好奇,“俊儿哥,谢兄弟,你们俩是在哪遇到的?”
房遗爱之前心心念念着的全都是有关“逃兵”的细节对策,哪里会想到“何足道的伴读书童”为什么回到梅龙镇上的原因,情急下被高阳问的一时语塞,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答复,“额...”
见高阳心中升起疑惑,早就想到此事的谢仲举微微一笑,接着起身从旁边的桌上将随行带来的两壶酒水拎在了手中。
“启禀公主,学生是奉我家公子的差遣,准备去到雁门关为房驸马送酒水的,不曾想却在梅龙镇遇到了。”
说完,谢仲举将两壶美酒放在桌案上,表情、举止自然如常,让人看了仿佛跟真事儿似得。
想到自己之前在五凤楼,委托何足道前去雁门关送酒的事情,高阳心间一暖,暗想,“何足道果然是言必信行必果的正人君子啊,想来俊儿哥也要多向他学习才是。”
暗自夸赞“何足道”守信后,高阳心中随之升起了一团狐疑,“何足道为何叫你来送酒?难道他有事缠身?”
见高阳询问“何足道”,谢仲举索性按照之前与长孙皇后商定的计策,将部署打算说了出来,“启禀公主,我家公子参加会试积劳成疾,自打看过杏榜后便病倒了,眼下正在府中闭门修养,不得已才差学生前来给房驸马送酒水的。”
“想来做文章却也是十分耗费心血的,不如改日我带御医为何榜首诊病?”
见高阳有意探望“何足道”,房遗爱连忙遮掩道:“漱儿,想何仁兄医术名震京城,又有谁敢去给他诊病?”
听闻房遗爱的话语,不明真情的高阳颔首点头,“也是呢,那就让何榜首好生歇息几天吧。”
话音落下,还没等房遗爱三人开口,高阳便再次向秦怀玉询问起了“何足道”的少年往事。
在她看来既然长姐一心要嫁给何足道,自然要对他多了解一些,再加上她对这位“未来姐夫”十分好奇,这才会接连两次向秦怀玉问起。
面对高阳的两次询问,秦怀玉心底好像吃了一个苍蝇似得,抬眼看向房遗爱心想,“我哪里晓得何足道的少年往事,公主要问还是去问你的驸马吧,房俊啊房俊,你这弥天大谎可害苦了我了!”
饶是心里这样想着,但秦怀玉却哪里敢如实去说,无奈下只得将皮球踢给了房遗爱,“我与表弟许久未见,童年么...也只是匆匆见过几面而已,想来房贤弟与足道十分熟络,公主倒不如问他?”
联想到秦怀玉常年镇守雁门关,高阳下意识相信了他踢皮球似得话语,转而看向房遗爱,好奇问道:“俊儿哥,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有关姐夫的事情?”
见高阳唤“何足道”姐夫,正要开口搪塞的房遗爱突然一阵气结,想要开口,心中却大感滑稽,无奈下只得捧杯喝起了茶水。
望着表情吃瘪的房遗爱,秦怀玉、谢仲举大感滑稽,二人全都怀揣好奇的盯着房遗爱,想看看这位驸马爷如何收场。
“哈哈,房俊啊房俊,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小子把我们家拽上了欺君罪的贼船,眼下这盆苦酒还是你自己吞吃了吧。”
“我要不要出言帮一下房俊?还是算了吧,万一待会高阳公主询问到我头上,我该如何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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