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襄城不检点的行为后,萧锐顿时醋火中烧,联想到襄城污蔑房遗爱的前因后果,不由产生了妻子倾心莽夫的判断。
“想我一介经纶满腹的才子,为何会比不上一个逃兵莽夫?想来襄城却是被我惯坏了!”
心底滔天醋意转化为怒火,萧锐脸色由紫变红,竟自蹲身发成了一声强有力的冷哼。
听到萧锐的冷哼声,三人这才发现,他竟不知何时竟弯腰蹲下去了。
见伎俩被萧锐识破,襄城连忙收回玉足,饶是她心思缜密、沉着,但脸颊上还是浮现出了一丝紧张。
失去襄城的捉弄后,房遗爱长舒一口气,同时暗暗叫苦道:“完了!萧锐八成会记恨我!”
相比心知肚明的房遗爱和襄城,不明就里的高阳见萧锐举止反常,轻咦一声,道:“萧驸马,你莫非不舒服吗?怎么蹲在地上老久不起来?”
直到听到高阳的询问,怒烧双鬓的萧锐这才回过神来,暗自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努力恢复正常神色,转而起身重新坐在了座位上。
见萧锐眸中夹带怒意,饶是身为受害者,但房遗爱还是心虚的低下了头,嘀咕道:“这些个文人,心眼都跟笔尖一般大,可别记恨上我!”
坐在席间,望着埋头吃菜的房遗爱,萧锐双拳紧握,暗咬钢牙,恨声道:“房俊,匹夫!想来一定是你诱骗我的妻子!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说完,萧锐举杯猛饮几杯水酒,接着面色阴沉不定的坐在一旁,哪里还肯去理会三人怪异的目光。
因为桌下举动被萧锐识破,加上此行警告房遗爱的目的已经达成,心烦意乱的襄城与高阳继续聊了一会后,便借故起身离开了。
就这样,四人先后走出二堂,再将襄城夫妇走出府门后,高阳这才搀扶着房遗爱返回了府中。
走出房府,萧锐望着天边的红日,对襄城私语道:“今晚在房中等我!”
饱含醋意、怒火的对襄城呢喃一声,萧锐大袖一挥,竟自撇下往日视作掌上明珠的襄城,疾步朝襄城公主府走了过去。
得到萧锐夹带深意的告知,襄城站在闹市中,轻咬绛唇,眸中早已浮起了一丝晶莹剔透的泪花。
“房郎,你只管说奴家下贱好了。但你那里晓得萧锐这畜生...”
想着,襄城轻轻挽起衣袖,原本宛若凝脂的玉臂上,此刻竟出现了几片树叶形状的淤青,显然是被人用手拧出来的。
原本襄城只是仰慕房遗爱的文采、武功,但自从把柄被萧锐抓住之后,萧锐所展现出来的豺狼本性,瞬间与房遗爱对高阳的态度形成对比,两相比较高下立判,更加让襄城打定了要握住“房郎”的心的念头。
心中坚定信念后,襄城那女儿特有的娇弱一闪而过,转而目光坚定的朝自己府邸走了过去,想来却又要遭受萧锐的欺凌了。
回到卧房,房遗爱换下锦缎袍服,长叹一声,“他们怎么来了!”
听闻夫君的抱怨,正在为房遗爱整理衣衫的高阳,眸中闪过一丝好奇,轻声问道:“俊儿哥不喜欢襄城姐姐和萧驸马吗?”
见自己的心事无意间被高阳听到,房遗爱有心继续瞒哄,但联想到近日来对妻子的亏欠太多,不由旁敲侧击的说出了心中所想。
“襄城公主给人一种很妩媚的感觉,想来我现在却有些厌恶呢。”
房俊出于内疚说出的真实所感,在高阳听到却又是另一层含义。
赌气将袍服丢给房遗爱后,高阳坐在床边,嘟嘴道:“妩媚?俊儿哥为何这样说襄城姐姐!难道只是因为姐姐长得好看吗?”
见不明真情的高阳会错了意,房遗爱心中叫苦连天,忙不迭的凑到妻子面前,好言说道:“漱儿长得...绝了!”
“什么叫做绝了?是难看的意思吗?”
“不是,不是。绝了...就是天姿国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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