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帅,怕了吧?嘿嘿嘿。”
得知候霸林的锤法来路,尤子章羡慕的险些吐出学来,大骂道:“你用秦元帅交给你的锤法来打我?你还要不要脸啊!”
面对尤子章的责斥,候霸林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讪讪的说道:“哦?也是,那就换套招式,这总成了吧?”
“我尼玛!”尤子章的骂声刚刚出口,便被再次上前的候霸林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瞧瞧小爷的疯魔拳法!”说出拳法的招式后,候霸林单膝跪地,一手掐住尤子章的脖子,一手如雨点一般对着尤子章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颊连发打了下去。
候霸林的疯魔拳法倒也厉害,一时间,皂黄旗下惨叫连天,听得围观众人一阵头皮发麻,有些个胆小的、晕血的更是早早捂住了眼睛。
站立在土房墙角下,望着被候霸林揍的连连惨叫的尤子章,房遗爱大呼痛快,“还是霸林洒脱啊,之前我要是在房里也这样一通乱打,那该多解气?想来兵书读多了心气也就没了...有得必有失,好在有霸林!”
就这样,在房遗爱和一众人的围观下,候霸林对尤子章的殴打一直持续了将近半盏茶的功夫,等到候霸林打的自己双手通红后,这才狠狠撒开了变身猪头的尤子章。
候霸林虽然性子毛包,但下手却也是有轻重的,起身拍了拍手掌,接着踢了尤子章一脚,“小子,回家躺半个月,估计就好了。但是脸上这伤啊,养上个三四五六七八个月,估计也没什么大事儿。”
要是换成旁人,估计早在候霸林的疯魔拳法下昏死了过去,但身体健壮的尤子章只是有些迷糊,听到候霸林的话,竟然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透过肿成一条缝的眼睛,细细打量候霸林,尤子章喷着血沫大骂道:“后八轮,你等着!”
“后八轮?是什么东西?”
候霸林原本还想着放过尤子章,见这小子被打成这样还逞强,不由被气笑了。
冷笑几声,候霸林忽的响起了之前解元张文爬街的一幕,看着眼前被打成二师兄的尤子章,这位少公爷奸笑一声,接着抬腿便踹在了尤子章的膝盖内侧。
膝盖受到打击,本就昏昏沉沉的尤子章应声倒地,跪在地上刚要起来,候霸林的脚便踩在了他的背上。
“从这给我爬出校场,记住要爬出去,不成滚着也行,反正我爹跟你爸爸也挺熟的,是滚是爬你随意。”
听到候霸林近乎侮辱自己的话语,尤子章顿时怒火中烧,张开一双肿成腊肠的嘴唇,含糊不清的说道:“四阔杀不阔辱!”
见尤子章开始拽文,候霸林坏笑一声,迈着小碎步绕到他身后,抬脚便送了他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你一个连国子监都没上过的莽夫,还跟我拽文?知不知道小爷我大哥是谁?我大哥是布衣榜首、何会元!”
“跟我拽文?孔夫子门前你卖的什么文!”
说完,候霸林缓步走到尤子章面前,看着一脸尘土的尤子章,笑嘻嘻的问道:“是爬是滚?”
屁股被候霸林踹了一脚后,尤子章脸颊着地,本就水肿的嘴里吃了满满一大口黄土,趴在地上早已哭了出来。
“俺要是不滚、不爬,你是不是还要打我?”
“你觉得呢?”
就这样,灰头土脸、被打成猪头的尤子章在大声嚎啕的同时,缓缓向前爬去,而候霸林则跟在他身后,是不是给上一脚,惹得房遗爱捧腹大笑,心间的怒火也渐渐释放了出来。
经过一番闹剧,日头已经到了中天,正当房遗爱饶有兴致的观看着尤子章爬行的同时,经过多方打探,长安客栈的老板也将失忆的襄城送回了公主府。
听说襄城神智不清,正在五凤楼吟诗作赋的萧锐,着急忙慌的赶回了公主府。
吩咐府下小厮去请关木通后,萧锐疾步进到卧房,见襄城睡得香甜,不由心烦意乱,喝退侍女丫鬟后,便关上房门,坐在茶桌上思索了起来。
“襄城昨天彻夜未归,今天怎么就突然变得神智不清了?莫非是去会房俊了?!”
“之前在房府,她跟房俊在桌案下做出如此不堪的举止,想来两人已经珠胎暗结了吧?”
“房俊!一定是房俊!一定是那个逃兵废物!”
自从见到襄城戏弄房俊的举动后,萧锐的神经就变得格外敏感,此刻见彻夜不归的襄城变成这等模样,更是将怒火没来由的完全撒在了房遗爱头上。
思想到动情处,萧锐猛地拍击桌案,咬牙切齿的轻声咒骂道:“房俊,你敢给我戴帽子!我就送给你一个!”
正当萧锐暗发恨声时,正在熟睡当中的襄城被拍击声惊醒,神智不清的她,随即从榻上坐了起来。
发现襄城醒过来后,萧锐收起脸上的怒火,装出一副伪善的表情,走到襄城面前,目光夹带妒恨的柔声道:“公主,你好些了吗?昨天晚上去哪里来着?”
面对萧锐的询问,近乎完全失忆的襄城怎么可能会回答的上来?
见面前的男子言语温和,脑海中只剩下有关房遗爱记忆的襄城莞尔一笑,接着将头埋进了萧锐的胸膛之中。
依偎在萧锐怀中,襄城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这位小肚鸡肠的萧驸马,甜甜的说:“官人。”
面对襄城突如其来的转变,萧锐一时竟无法接受,伸手轻抚妻子秀发,眸中的妒恨随即变成了似水的柔情,“公主叫我什么?”
之前萧锐虽然如愿以偿的住进卧房,可那不过是因为手中握有襄城的把柄而已,此刻见对自己冷若冰霜的襄城投怀送抱,萧锐只觉得身处云端,一个劲的傻笑了起来。
可就在萧锐脸色的笑意正浓时,襄城之后的一句话,登时将他从九天之上打到了十八层地狱之中。
“官人啊,昨晚还哄着玉儿喝合卺酒呢,今天就想不认账么?冤家,房郎你再这样,玉儿可就要生气了。”
怀中佳人娇羞的语调,萧锐一字一句听得真真切切,随着脸色渐渐变青,在听襄城柔声唤出“房郎”二字后,他眸中的柔情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滔天的妒恨和漫天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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