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书,你在这里看管谢仲举,切莫要让旁人串供!”言下之意直指杜如晦、马周过后,长孙无忌与萧锐交换神色,转身刚走几步,却又害怕蔡少炳不会真心办事,接着回头说道:“本官这就拟写奏折,明天你就等着顶冠束带吧!”
长孙无忌白了马周一眼,冷冷的说:“也免得有人故意偏袒何足道,处处作梗、掣肘坏了万岁钦定的案子!”
说完,长孙无忌快步离去,萧瑀则对着杜如晦大挥衣袖,狠狠瞪了一眼后,这才作罢离去。
“岂有此理!两位当朝重臣、荣封国公的两朝老臣,怎能做出严刑逼供这等下流之事!”
杜如晦可以提高嗓门,为的便是让长孙无忌、萧瑀听到,等到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当中后,杜如晦拱手对马周说:“马御史,人犯谢仲举的伤势极重,还有劳你亲自去请关木通前来诊治吧。”
“下官遵命!”马周拱手过后,狠狠瞪了蔡少炳一眼,之前二人只是性格不合、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办了,可此时蔡少炳为了结交权贵不惜对谢仲举轮番用心,此举彻底刷新了马周对这位同僚的看法,心中对“酷刑胥吏”的不齿更甚了几分。
马周走后,蔡少炳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哪里还敢去跟杜如晦交谈半句,唯恐将这位老丞相气出病来,到时候别说是长孙无忌,就是“长孙有计”也保不住他的项上人头。
在杜如晦命狱卒将谢仲举抬回单间牢房后,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关木通这才匆匆赶了过来。
进到牢房,见“何足道”的书童被打的奄奄一息,关木通哪里还敢怠慢,连忙号脉诊治,但随着时间流逝,这位老神医的眉头越来越皱,最终成了川字。
关木通揪着花白的胡须,喃喃道:“谢...人犯的脉搏极为不稳,除去极重的外伤之外,好似还喝了什么毒药似得...”
“什么!毒药!”杜如晦看向蔡少炳,一双眸子寒光毕露,恨不能写上一道折子,将这位阴险小人打入天牢,叫他尝一尝自己所发明的酷刑的厉害。
“老夫才疏学浅,人犯的病体是在无有把握,倒不如...”话说一半,关木通想到“何足道”的真实身份,连忙闭上嘴巴,接着将杜如晦请到了门外交谈。
“眼下能救谢仲举性命的人,只有何榜首一人而已。”
“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房...何足道来察院大牢治病救人?”
“除此之外,眼下长安实在没有第二人选,若是不抓紧救治,谢仲举恐怕难以挺过今晚!”
“这个...”
杜如晦颔首沉吟半晌,最终进到房中对马周私语了几句,受到嘱托,马周来不及歇息,便同关木通一块儿走出了察院。
站在察院门口,关木通本想告辞,却被马周拦了下来,“关先生,待会去请房俊,免不得要你打消房丞相的顾虑,你就陪着我走一趟吧?”
“好,老朽受何榜首传授医术大恩,些许小事理当效劳。”
交谈过后,二人齐步朝房府走去,接关木通为房俊调理旧伤的由头,这才勉强瞒哄过了房玄龄。
来到卧房,得知谢仲举重刑之下濒死垂危,房遗爱双目赤红,被他深埋心中,那久违的杀意再次陡然升了起来。
因为避人耳目的缘故,三人在房中等到天黑,这才在高阳的掩护下,打算从后门离开房府,去到察院救治谢仲举。
临行前,得知罪魁祸首蔡少炳也在察院之中,房遗爱假装寻找物件儿,实则将被他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揣在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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