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三名衙役提着水火棍大步向前,脸上挂着狞笑,显然是准备报之前那番痛殴之仇。
就在三人走到房遗爱和谢瑶环身后时,一阵冷笑,忽的从房遗爱那里传了出来。
听到冷笑,三名衙役心间一怔,他们见识过房遗爱的身手,虽然拎着水火棍,可真要打起来怕也是不够看的。
考成县令举着酒壶,揉了揉酒糟鼻,道:“你笑什么?”
“我笑县尊好大的官威啊!”房遗爱负手看向考成县令,微笑着道。
考成县令冷哼一声,放下酒壶,岔着胳膊道:“废话,本县乃是一县之长,没有官威如何使得!”
“愣着干什么?给我打!”考成县令再拍惊堂木,还没等衙役向前,房遗爱先从腰间取出了一枚小布包。
见房遗爱取出小布包,考成县令眸中泛着精光,伸手制止衙役,含笑道:“好个学生,真会做人。”
“县尊过奖了,请取出来看看。”说着,房遗爱缓步向前,将小布包放在公案上,接着踱步又站在了谢瑶环身侧。
考成县令拿起小布包,一边解着细绳,一边道:“学会了做人金翎戴,娃娃,你前途不可限量啊。”
面对考成县令的夸奖,房遗爱和谢瑶环含笑不语,二人一个个盯着考成县令的脸庞,想要看看他在看到官印后,会是什么表情。
从布袋中取出官印,考成县令在手中掂了几下,嘟囔道:“不轻,约莫有五两。”
掂过重量,考成县令低头查看,赫然看到了官印顶端的祥云纹饰。
“嗯?这玩意儿好面熟的!”考成县令摸了摸酒糟鼻,抬头看向房遗爱,余光扫到公案上摆着的县令大印,背后的寒毛登时乍了起来。
“乖乖,这不是官印吗?”考成县令颤颤巍巍的将私印掉头观看,“曹州通判”四个大字,瞬间尽收眼底。
“曹...曹...曹州通判!”考成县令险些将官印丢在地上,连忙起身站立,小跑着凑到房遗爱身前,拱手道:“上官何时到的?”
“本官有些乏了,可否借县尊的椅子歇歇脚?”房遗爱接过考成县令双手奉上的官印,转而大步走上了高台。
考成县令站在堂下,跟着也不是,不跟着也不是,进退两难,恨不得将三名惹事的衙役登时打死。
衙役、捕快得知房遗爱的身份,一个个叫苦不迭,而那三名衙役更是欲哭无泪,双腿一软,尽数跪在了地上。
“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通判,还望上官降罪。”
“小的该死,小的罪该万死!”
“请上官责罚!”
房遗爱端坐在大堂上,眼望跪在地上的三名衙役,以及站在一旁的考成知县,冷笑一声,悠悠的道:“你们何罪之有?抬举本官是个六七十岁做学问的老先生,本官倒要谢谢你们呢!”
站在房遗爱身侧,谢瑶环嗤笑一声,心想,“这冤家还挺记仇的,之前在四宫镇平白无故被百姓叫骂一顿,想来这口恶气少不得出在衙役和县令的头上。”
此言一出,考成县令登时泛起了一身冷汗,暗想,“莫非这三个狗才,当着通判的面儿,说了通判的不是?若是通判听到他们说了通判的不是,本官岂不是要被通判责罚?”
正当考成知县在心里默念“通判绕口令”时,只听堂上拍击惊堂木,接着再次传来了房遗爱的冷声言语。
“县尊,你就是王法?本官可不敢让王法站着,快上来坐下吧!”
“下官不敢!下官...不..不敢!”考成县令躬身答话,一身酒意登时消了大半。
房遗爱手摸惊堂木,看着桌上的酒壶,含笑道:“你叫做什么?”
“下官金祥瑞,乃是考成县正堂。”
“金祥瑞?我大唐那条律法写着,县官可以在办案之时饮酒取乐了?”
金祥瑞见房遗爱质问饮酒一事,连忙拱手道:“启禀通判,本官昨晚得了风寒,大夫开了一壶药酒,这吃酒也是用药,用药也是吃酒,还望上官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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