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将信将疑的打开酒壶盖子,见其中盛放着的乃是西域葡萄酒,心中怒火登时增添了几分,冷笑道:“这葡萄美酒能治什么病?解你的酒瘾吧?”
金祥瑞正要辩解,只听房遗爱怒拍惊堂木,呵斥道:“嘟!大胆金祥瑞,敢是欺我年幼不会为官?可知我曹州通判的官职?”
话语出唇,金祥瑞双腿一软,登时跪在了地上,双手举过头顶,支支吾吾的道:“哎呀上官啊,你就饶恕了卑职这一遭吧。”
“饶了你,只怕有人不答应!”
“那个不答应?”
“你辖下的百姓!”
说完,房遗爱从签筒中抽出一根令箭,对着跪在堂下的金祥瑞吹了一个口哨,道:“喂,县太爷,没睡着吧?”
“没有,没有,上官请讲。”金祥瑞连连点头,生怕再次惹怒了这小煞星。
“县太爷,你为官一任,做了几年的好父母官,辖下儿女百姓无恩可报,这不,三言两语就将您给刷下来了!”
令箭落地,房遗爱对着两厢的捕快、衙役道:“来啊,将这三个大胆的恶差押到四宫镇游街示众!”
“金祥瑞暂且停职查办,等本官上奏朝廷,再来处置!”
众人见房遗爱手段凌厉,任谁也不敢有半点怠慢,七手八脚的将三名衙役的官服、皂帽摘下,押着他们去到四宫镇游街去了。
等到捕快、衙役走后,房遗爱对着跪在堂下的金祥瑞道:“县太,可想要这顶乌纱?”
“下官...下官...”金祥瑞支吾几声,想要开口,却又怕中了房遗爱的套儿,只得说了一句奉承的话,“全仗老大人做主。”
“去将县志、民生书薄拿来,本官要一一对照,做的没错便饶了你!”
房遗爱欲擒故送,威逼金祥瑞拿出考成县卷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让开座位,示意谢瑶环细细盘查小槐村的近些年记录,房遗爱唯恐金祥瑞察觉出异样,索性走下高台,带着他去到县衙门口透风去了。
二人站在县衙门前,众百姓见金祥瑞颤颤巍巍,对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极为恭敬,顿时升起了疑惑,站在县衙三丈开外,开始对着二人议论了起来。
“县太爷这是怎么了?”
“怕是喝多了吧?把这书生当做了他爸爸?”
此言一出,众人开怀大笑,奚落之余,不难看出大家对这位酒鬼县令的愤恨。
房遗爱对百姓的指点置之不理,轻声问道:“县尊,考成县这些年可曾闹过瘟疫?”
“啊?瘟疫?没有啊!我们县没闹过瘟疫啊!”
“没有?既然不曾闹过瘟疫,为何一个中等大县,才只有区区八千人?本官上任梅坞县时,县中也有近两万人,那还是经历过水患、蝗灾之后的人数。”
“这个...”金祥瑞看向房遗爱,脸色难看的厉害,就好像新鲜的猪肝儿,黑里透红,红中透黑,反正不是个正经脸色。
“怎么?县尊有难言之隐吗?”见金祥瑞言语支吾,房遗爱心中一喜,赶忙问道。
金祥瑞嚅嗫了半晌,这才拱手道:“大人,此事与府尊有关,大人还是少问为好。”
“哼!府尊?曹州知府吗?他在本官眼里一文不值!”
“金县令,你为官一任,虽然好酒贪杯,但在本官看来也并非穷凶极恶之人,莫非真的忍心见辖下百姓无故冤死么?”
“小槐村究竟有什么隐秘?不妨说出来与本官讲,只要说的如实,本官保你平安无事!”
面对房遗爱接二连三的询问,金祥瑞一双豆眼闪烁不定,过了半晌,下定决心似得跺了跺脚,拱手小声道:“大人请到内衙,下官如实说来就是。”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