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这几日一直跟着瑶环姐姐学习经史子集。”秦京娘玉颊映红,伸手指向二堂道:“快些去吃饭吧,漱儿她们都在二堂等着呢。”
“好...”房遗爱点头应声,刚迈开脚步,便想起了晌午时秦京娘和襄城二人争风的苦难往事。
“额...我不曾饿着。京娘快些去吃吧,我去书房抄写礼记,这可是爹爹派下来的活儿。”
来到书房,房遗爱可以将房门虚掩,坐在书案前有一搭没一搭的默写着礼记,专等襄城到来,好与她商量一下有关帮助李承乾的事宜。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呀...写成论语了!”房遗爱连忙收笔,望着宣纸上一水儿的瘦金体,咋舌道:“得!这篇礼记白写了!”
“何榜首,什么白写了?”随着一阵软语呢喃,襄城推门走进书房,眼望房遗爱,妙目娇媚丛生,仿佛能勾人魂魄一般。
房遗爱放下狼毫,微微挑眉道:“扣上门闩。”
“扣门闩?”襄城杏眸闪过一丝不解,最终还是照做了。
轻移莲步,走到书案前,襄城轻理鬓间秀发,含笑娇嗔道:“何榜首,叫奴家扣上房门所为何事?”
“当然是兑现与公主之间的承诺了。”房遗爱扶案起身,缓缓解开衣带,眼望襄城眸中满是戏谑。
襄城略显吃惊,向后退了半步,皱着黛眉问道:“房郎,你该不会吃醉了吧?”
“哼。”房遗爱冷哼一声,伸手重新将衣带系好,悠悠的道:“怎么?事到临头公主反倒怕了?那日后且不要再说房俊未曾信守诺言了。”
见房遗爱重新做回太师椅上,襄城顿足娇嗔,“原来是在哄骗奴家。”
“坐吧,好好说一说为何要将热汤泼洒在京娘脸上?”房遗爱手指不远处的茶桌,闭目冷声道。
襄城脸色微变,见房遗爱陡然变脸,不由轻啐一声,独自坐在茶桌前,捧盏饮茶,过了好一会,这才说道:“当初那小丫头坏了本宫的好事,不然,何足道的正妻应当是奴家。”
“公主。”房遗爱起身,缓步走到茶桌前,坐在襄城身侧,拱手道:“若是公主得逞,萧锐暴毙一事,我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襄城俏目闪过一丝狐疑,放下茶盏,疑惑的问道:“难道萧锐不是房郎出手...”
扬手打断襄城的询问,房遗爱苦笑道:“当朝驸马,国公之子,我如何敢去痛下杀手?”
“哦。”襄城有些失望的挑了挑黛眉,眼望房遗爱说道:“奴家还以为萧锐是房郎杀的呢。”
“我随有意杀了他,为公主解气报怨。”说着,房遗爱脸色忽的一沉,正色道:“但萧锐却被老鼠解决了。”
“好了,说说为何要伤害京娘吧。”
“奴家先前已经说过,一来是为报当日长安客栈那一掌之仇,二来是为了报复她抢了奴家正妻的事情。”
见襄城避重就轻,房遗爱冷笑道:“这三,是为了提醒本宫不要去见高士廉?”
襄城莞尔一笑,笑语晏晏的说:“房郎既然已经猜到,为何还要去见那高士廉?”
“本宫是这几天才知道的,你先前已经料到高士廉会帮助长孙无忌,为何不明言提醒与我?”
“房郎先前盛气凌人,叫你吃些苦头也好。不过玉儿万没想到,高士廉竟会如此歹毒,哪里还有半点三朝元老的样子。”
房遗爱伸手刮了刮鼻梁,点头道:“高士廉做事云谲波诡,犹胜玉儿三分呐。”
“房郎这是在夸奖奴家?”襄城妙目顾盼,伸手将茶盏送到房遗爱面前,小声道:“那热汤不至于烫嘴,泼在人脸上却也无关痛痒。”
“无关痛痒?我泼你一个试试?”
“哎呦,房郎这是心疼美人儿了?”襄城双手捧着茶盏,送到房遗爱面前,眸中蕴藏柔情、真诚的呢喃,“房郎若是有心便用了奴家这半盏儿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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