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走出西厢房,房遗爱极目远望,见府门前并无三弟房遗则的身影,略微呢喃,接着便朝正厅走了去。
来到正厅,房遗则正坐在太师椅上,品尝蜜饯聊以解闷。
“三弟。”房遗爱见三弟愣神发呆,轻笑一声,快步向前,朗笑道:“工部房大人驾临寒舍,有失远迎。”
“二哥!”房遗则正要起身见礼,忽的听到房遗爱的玩笑,不由眉头攒簇,冷声道:“我不过是一个区区的七品小吏,二哥莫要拿我打趣!”
房遗爱轻笑拱手,正色道:“好了,好了。二哥与你做耍呢。”
“工部的锅器铸造好了?”说着,房遗爱扬手唤来一旁小厮,轻声道:“去将太医署送来的凉茶斟上两盏,三弟到府为何只以寻常茶水招待?不会办事!”
小厮遭到训斥,连连拱手赔礼,“三爷,小的一时糊涂,还望三爷宽恕则个。”
“好了,你也不是有心的。”房遗则生来忠厚,对于府下小厮自然不会太过较真,三言两语将他打发走后,起身道:“二哥,这是工部的条文,二哥请看。”
双手接过条文,房遗爱一边打量一边对房遗则道:“在工部确实委屈你了,过几天我向太子殿下讨个人情,把你调到...兵部如何?”
“兵部?做什么?我又不会调动边关事物。”房遗则接过小厮递来的凉茶,轻呷一口点头道:“好茶,好茶。”
房遗爱翻过一页公文,笑骂道:“不会就不能去学?杨波叔父与爹爹关系甚好,你去兵部也有人照拂。”
“二哥做得了太子殿下的主意?”房遗则捏起一块儿蜜饯,丢在嘴里,言语不清的嘟囔道。
房遗爱白了三弟一眼,眉毛微微上挑,埋怨道:“吃终归要有一个吃相!这样口含蜜饯言语支吾,若是叫爹爹晓得,定要罚你抄写礼记了!”
“平常在府中吃不到如此好吃的蜜饯,我多吃几块你心疼了?”
“好了,待会叫范师爷送些蜜饯到府中,也好让爹娘大哥大嫂尝一尝。”
“还有这太医署的凉茶也要多送些。”
房遗爱看过公文,将其收在公文袋中,苦笑道:“这凉茶原是自己烹煮的,我将配方、药材送与三弟便是。”
“好,二哥咱们出去看看那些个锅器吧?”房遗则捡了几块儿蜜饯,放在衣袖之中,又将凉茶一饮而尽,这才解气似得打了一个饱嗝儿。
兄弟二人齐步走出正厅,来到状元府后门,只见两辆马车先后停靠在路旁,上面用油布盖着,显然正是工部铸造的锅器。
“二哥要的锅器很是奇怪呢,为何有一个底部是平行的?”房遗则叫人取下油布,一边吃着蜜饯一边说。
房遗爱登上马车,细细打量这两口锅器与炉灶,含笑道:“此中玄机不宜透露,山人自有妙计。”
“山人?二哥!”房遗则吐掉果核,眸中泛着惊奇呢喃,“二哥你真的会相面?”
“谁说的?”房遗爱伸出两指轻敲铁锅,不解的问道。
“长安城都传遍了,说你给那个薛什么相面,说他往后定有王侯的位分!”
听到房遗则的讲述,房遗爱暗暗咋舌,颇为吃惊的嘟囔道:“此事传的竟如此之快?八成是处弼他们信口开河,把我和仁贵给卖了!”
心中喃喃自语过后,房遗爱扬手苦笑,“咱们哥俩一块长大,我有什么本事三弟会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二哥既能写书法、又能作诗词,还会武功、烂柯棋道,就连在官场行走都不含糊呢。”
说完,房遗则摸了摸下巴,凑到房遗爱耳畔,略显诡谲的道:“依小弟看,二哥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了呢。”
“别瞎说。”房遗爱笑骂一声,吩咐吏部小卒将锅器搬进状元府,转头对房遗则道:“愚兄怎会脱胎换骨?”
“那就是公主嫂嫂教训的好!”房遗则做了一个鬼脸儿,转身走进状元府,扬手道:“今天中午我就在府上吃了,二哥莫要让厨子留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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