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听闻李丽质晚上要来,房遗爱心生疑惑,轻咦一声,喃喃道:“为何偏偏选在晚上?”
“俊儿哥,去问丽质姐姐啊?”高阳吐了吐舌头,手指轻抚房遗爱脸颊,嗤笑道:“还不是怪你偷了人家的东西?”
“偷了什么?”房遗爱被说的一愣,思绪翻转,登时便猜透了高阳的“谜题”。
“漱儿,你是说我偷了长公主的芳心?”
高阳笑语嫣然,道:“可以嘛,还算有些脑子。”
房遗爱被损也不气恼,含笑道:“漱儿这几天你辛苦了,想吃些什么?”
“漱儿不想吃东西,只想和俊儿哥说会话。”高阳摇了摇头,依偎在夫君怀中,软语呢喃,“俊儿哥这几天很忙呢。”
房遗爱听出眼下之意,苦笑一声,心怀自责道:“全怪房俊不好,这些天我就在正房陪着漱儿,哪儿都不去。”
“俊儿哥,漱儿有些困了。”高阳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声细语道。
“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漱儿。”房遗爱轻揽高阳,缓缓闭上双眸,之前与邹应龙等人斗智斗勇,确是有些乏了。
黄昏时候,房遗爱悠悠转醒,见高阳睡得正甜,不由轻笑一声,“漱儿为我受苦了。”
说完,房遗爱正想睡个回笼觉,不由想到申念行和关木通,立时暗叫不好,“坏了!叔父和关先生还在正厅等着呢!”
想到这里,房遗爱蹑手蹑脚的走下床榻,稍整衣衫后,便匆忙走出了正房。
来到正厅,谢瑶环和秦京娘正品茶聊天,之前的酒宴也被人撤去,哪里还有申念行和关木通的影子?
见申念行和关木通离去,房遗爱拍了拍额头,退出正厅对一旁的小厮道:“去唤范师爷过来。”
吩咐过后,房遗爱这才缓步走进正厅,含笑道:“环儿、京娘,在谈什么?”
“房郎,公主好些了吗?”
“何郎,漱儿怎么样了?”
见房遗爱到来,二女相继起身,一齐蹲福后,这才与房遗爱一同落了座。
房遗爱拿起秦京娘的茶盏,呷了一口凉茶后,喃喃道:“睡下了。”
“以后在府中就不必如此多礼了。”房遗爱正想继续喝茶,却见凉茶已经见了底,无奈之下只得拿来谢瑶环的茶盏,以示不偏不倚。
“呼!总算解渴了。”房遗爱望着面前两盏空茶杯,不由讪讪一笑,“二位娘子...还喝吗?”
谢瑶环嗤的一笑,喃喃道:“官人用过就好。”
“何郎,听范师爷讲,你先前在府门剑劈长孙冲棺椁了?”秦京娘拿起一枚荔枝,边剥边问道。
房遗爱微微点头,“长孙津欺人太甚,不拿东西立威怕是唬不住他们。”
说着,范进疾步走进正厅,脸上的淤青早已被关木通用药膏吐沫,一瘸一拐的腿也好了许多。
“明公唤学生?”范进拱手道。
房遗爱细细打量了范进几眼,轻声道:“申叔父和关先生几时走的?”
“申时一刻走的,学生自作主张叫二位带走了两坛蒸馏酒。”范进说话唯唯诺诺,仿佛害怕房遗爱责怪似得。
“好!”房遗爱就怕申念行和关木通没有带走蒸馏酒,眼下得知范进已经差人将酒送到了他们府上,不禁一块心事落地。
房遗爱拿起两枚荔枝,一枚递给范进,一枚自己缓缓剥开,喃喃道:“范师爷,去跟厨师傅讲,叫他今晚做些好菜来,待会有贵客到。”
等到范进走后,秦京娘将剥好的荔枝递给房遗爱,好奇问道:“何郎,今晚府中要来贵客?”
房遗爱吐出果核,看了谢瑶环一眼,问道:“没跟京娘说?”
“这一忙却是忘记了。”谢瑶环讪讪一笑,继续道:“今晚长公主殿下要来。”
“呀!长公主殿下要来?那京娘先去换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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