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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你没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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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间滚动,小桐生生咽了口口水,自己有些馋,馋某人的……身子!

慕容安手脚麻利的重新系好衣带,“你来干什么?”

“我、我……”小桐脑子有些发热,忽然瞧见了手里的药瓶,这才理直气壮的说,“我来给你送药,顺便帮你擦药!”

慕容安瞧了一眼她手里的药瓶,寻思着,她这次没说谎,八成是靳丰年让她来的,“你放下,待会我让副将进来帮我!”

“为什么要找副将呢?”小桐往前走了几步,“我也可以的!”

慕容安下意识的别开头,避开她的视线直射,“此前不知,如今知道是男女有别,自然不能让你动手,你且放下便罢!”

“药是我拿来的,肯定要我来上。”小桐哼哼两声,已然走到他的身边。

慕容安叹口气,“我自己可……哎哎……”

这会,饶是慕容安再淡然自若,也无法镇定了,哪有姑娘家直接扒人衣服的?

“你、你干什么?”慕容安急了。

他一急,就开始扯自己的衣裳。

副将正好掀开帘子进门,手里还捏着一卷绷带,见着二人撕扯衣裳的模样,瞬时眼睛发直,二话不说便丢了手中的绷带,以手捂住眼睛,“卑职什么都没看到!”

没看到,没看到!

“回来!回来!”慕容安低喝两声。

可他又不敢太大声,免得惊动了外头的守卫,到时候更多人瞧见,他更是说不清楚。

“我伤在胳膊,你、你扒衣服作甚?”慕容安这话刚说完。

只听得“撕拉”一声脆响,这会便是连衣服都不用扒了。

“这……”小桐皱了皱眉,下一刻,当即赔了笑脸,“哈,我没想到这衣服,料子不太好,这么轻轻一碰就跟豆腐渣似的,怎么就碎了呢?”

慕容安扶额,这会……什么都省了,总不能用碎布遮身吧?

罢了罢了!

“上药吧!”

他宛若死了心一般,受伤的胳膊垂在身边,另一只手则捂住了眼睛。

眼不见,耳不净!

“好!”小桐抿了一下唇,屁颠颠的给他上药。

她用指尖温度,融开膏药,就这么轻轻柔柔的涂抹在他的伤口上,原本因着下雨而肿胀、瘙、痒的伤口,徐徐的漾开一层凉意,愈渐舒爽。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慕容安只觉得心头挤满了,属于她的指尖温度,有点暖,有点凉,反复交替,让他心烦意乱,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

侧过脸,瞧着蹲在地上,全神贯注为他擦药的小黑子,慕容安神情微恙,许是连他自己都未能发觉,不自觉的唇角轻扬。

面上黑漆漆的,睫毛却很长,像是小扇子,半遮半掩的。

她眨了眨眼睛,微微嘟起嘴,轻轻吹着他的伤口。

嗯,凉凉的,暖暖的。

蓦地,小桐猛地抬头,“将、军为什么要偷偷看我?”

慕容安快速别开头,面上不自然的红了一下,“看你作甚?”

“将、军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咱两谁跟谁?你只管大大方方的看,反正你都摸过了!”小桐笑嘻嘻的直起身。

慕容安的眉心狠狠一皱,起身走向一旁的柜子,翻找出衣裳披在身上,背对着她低声警告,“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

“不提就不提!!”小桐宛若赌气般,哼哧哼哧的坐在他原先的位置。

慕容安穿好上衣,“你怎么还不走?”

药瓶“砰”的一声搁在桌案上,小桐歪着脑袋看他,“现在轮到我了,过来,帮我上药!”

慕容安:“??”

小桐撇撇嘴,“你没听懂吗?我也受伤了,下雨天我也会难受,当然要上药的。”

若是其他姑娘家开口,多半是开玩笑,但慕容安知道,这丫头什么都做得出来,果不然……

“等下!”慕容安急了,“你干什么?”

小桐如同看智障一般,极是狐疑的瞧着他,“我不脱衣服,你怎么帮我上药啊?”

“别动!”慕容安呼吸急促,“你是个姑娘家!”

小桐站起身,“对啊,就因为我是姑娘家,所以才需要你帮我上药,这有什么问题吗?”

“男女有别,你没听懂吗?”慕容安这会连耳根子都红了。

小桐挠挠额角,“对啊,就因为男女有别,那你摸过我,抱过我,不得找你找谁?何况这军中都是男子,我总不至于再找个人,摸我几下吧?横竖知道我是女子的,就你和靳大夫。”

此时此刻,慕容安深刻的感悟到了一个道理:千万不要跟女人讲道理。

横的竖的,只要她想,就能给你掰歪。

见慕容安答不上来,小桐坐在那里,呼啦褪下了中衣,露出了裹胸和肩膀。

“你还愣着干什么?”小桐冲他使了个眼色,“早点给我上了药,我便早些回去,这道理还不懂?”

慕容安半天都没找到理由反驳她,只得走到她身边,眉心皱成了川字,徐徐拿起了桌案上的药瓶。

“有点痒,你轻轻的帮我挠挠,我怕自己力道重了,到时候把皮给挠破了。”小桐低声开口,“虽然,这么深的伤肯定是要留疤的……”

最后那一句,她说得很轻。

他,听得很清楚。

细看她肩头的伤口,想起当时的皮开见骨之状,慕容安的心头狠狠揪了一下,难受得让他觉得有些窒息,这伤痕留在男子身上倒也罢了,留在一个女子肩头,委实有些残忍。

学着她方才的模样,他用指尖融开膏药,轻轻擦着她的伤口。

伤口很长,很深,到现在还能看见翻开的皮肉。

因为结了痂的关系,颜色很是暗沉。

慕容安指尖微微一顿,就停留在她的伤口上,“还疼吗?”

“被衣服蹭着的时候,会有点,但习武之人哪个没有伤,只要不会二次开裂,就没什么大碍。”她说得轻松,眉开眼笑的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

停驻在,她肩头的暖。

“将、军,痒,挠挠!”她歪着头。

慕容安目色略显猩红,定定的注视着她露出的脖颈,尤其是肩膀位置,因着衣服遮盖,她便未加掩饰,泛着白皙的娇嫩颜色。

站在他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她精致的锁、骨,还有……

身子微微绷紧,喉间滚动,他下意识的别开视线。

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

“还痒吗?”他低声问。

小桐能感觉到,身后之人,似乎连嗓音都变了。

什么感觉呢?

嗓音略显暗哑,仿佛是在克制着什么。

她忽然想起了靳丰年说过的一句话: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柳下惠?若是如此,要稳婆和女人做什么?孩子都要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罢了!

“柳下惠!”她抿唇。

慕容安有些走神,自然没听清楚,“什么?”

蓦地,小桐忽然站起来,猛地转身面对他。

慕容安瞬时捏紧了手中的药瓶,额角渗着薄汗,“干什么?”

小桐站在原地瞅了他半晌,早知道,让靳丰年教她两招,眼下这大活人就在自己面前,该怎么下手呢?衣服已经撕碎了一件,总不好再撕碎一件吧?

“弄疼你了?”慕容安皱眉。

小桐咬唇,鼻尖皱了皱,似乎是有些委屈,接下来怎么弄?

“疼了?”慕容安又问。

小桐深吸一口气,“我、我我……”

“怎么了?”慕容安不解。

面色涨红,目光犹豫?

他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小桐狠狠拂开他的手,目光坚定的看着他,“我、我有点……有点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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