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敛住内心的伤痛,道:“目前已经知道青芜姑娘在城西的军营做军妓,下一步……”
平遥忽然打断寒烟的话:“不,接下来的事,寒烟姑娘就不要插手了,我自己来。而且,以后,姑娘也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真的不值得!”
寒烟笑了笑,“不,值得的。”
平遥从集雪楼仓皇逃离了,她不知要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一个深爱着自己丈夫,并且为他牺牲到这种程度的女人。她一方面对寒烟感到怜悯、悲哀,一方面又在惧怕、吃醋。
没错,她在吃醋,虽然莫名其妙又很不应该,但她还是心里酸酸的,不好受,她在吃醋!
平遥望着远在身后的集雪楼,自嘲地笑了笑。若是从前的她,会怎么做呢?
毫不留情地利用!她心里可能会有一点点的难过、不忍,却不会妨碍自己利用寒烟的心思!因为寒烟可以说是救出王姐最简洁的途径了。说不定,她还会以歩非的名义做出虚假的承诺,诱骗寒烟奋不顾身地帮助自己。没错,她一定会这么做,虽然可恶,但曾经的她就是这么绝情冷酷之人!
只是现在,她再也下不了手了,甚至连利用寒烟都做不到,她实在不忍心再做出任何伤害这个善良、悲戚的女子的事了。
人心不是石头做的,会痛的。
平遥赶到靖都城西军营时,已是次日入夜。满天繁星,月色明朗。
平遥潜伏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望着灯火通明仿佛白昼的军营,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本以为夜访军营,救出青芜的几率会高些,想不到宇文息早已命人将青芜绑在十字架上,自己搬张椅子悠闲地坐在一旁饮酒品茗。
早该料到的,昨夜寒烟向宇文息询问青芜的下落,不就是变相告诉他会有人私闯军营救走青芜么?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并不打算捉迷藏,平遥振振衣衫,步伐从容地踱至宇文息面前,在提前为她预备好的椅子上坐下。
见到来人,宇文息柔和而冰冷的目光缓了缓,嘴角微微露出些笑意,“数月不见,故人风采依旧啊!来者是客,请用茶!”伸手作恭请状。
平遥摆摆手道:“不了,我怕有毒。”
这一句有毒便勾起了宇文息当日被平遥下毒的记忆,不由得心下暗暗恼怒,其实当日他也隐隐感到哪里不对劲,却又一时说不上来,也想不到平遥的动作会如此之快,一时未加设防,便着了道。躺在床上睡了几个月,想不到一醒来便是如斯光景。
平遥哪晓得宇文息心头的千回百转,只当他又是在动什么歪脑筋暗算自己,便无心再与他周旋,开门见山道:“宇文息,今天我既然来了,人是一定要带走的,说罢,你到底想如何?”
宇文息摇摇头,伸手不急不缓地托起茶盏,揭开杯盖,慢悠悠地饮了口茶,方笑道:“好急躁的性子啊!可否容我问一句,今日来的,是陪我在千叶湖边垂钓的安公子,还是安国才华盖世的倾城公主?”
“有什么区别吗?”
“自然是有区别的,若是安公子,我或许还能顾些往昔的情谊,若是倾城公主的话,本侯自然会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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