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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越大越能知晓,有一个人能真正的听你诉说,能够在你需要时给你安慰和怀抱,支撑着你。这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这世上的生活是多么困难,大家又是多么的繁忙。
明明是两个人的婚姻,却比一个人的单身更寂寞。
电话那头的路程仍在嚷嚷,发一些卫惜卿不能理解的闹骚。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理由非得留在那边,你有没有把我当回事?”
在路程再一次的这样说时,卫惜卿开口了。
“你理解下我好不好?体谅下我行不行,我爸出事了,我妈住院了,你不能安慰下我吗?……”
近日疲倦,家里的变故、工作上的委屈,她想,起码,最起码这个人是应该要安慰自己的吧。
起码,“辛苦了,会没事的…”这样起码的安慰会有的吧?
可是没有。
她甚至连自己的累都没能道完。
为什么,自己明明只是想倾述心事,明明只是想有个依靠。路程吐露的话语却永远是冰冷的道理、指责与不理解呢。
她不理解,这真的是有意义的关系吗?
可是当她试图告诉别人自己的这个困惑时,她总是得到这样的回答。
“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这样的啊。”这就是常态吧,所以自己想要的会关心自己、安慰自己的那个人,是不存在的吧。
人生本就是那么孤单的不是吗?并没有谁会真的在意你的疲倦。
真的吗?
她翻过身,想起了今天她在医院拾起的纸巾,和纸巾上的血迹。
是邱裕留下的吧。
虽然当时并不明了,可事后回想起来,一个手上染血的人递出的纸巾。如果不是邱裕的话,还有谁会有这样的巧合呢?
所以,她站在墙后,听到了自己和路程的电话吗?
所以,她是在安慰我吗?
无言的安慰,又保有我的自尊。
所以今天才会……
“卿……姐……”像是不知道怎么称呼自己,邱裕有些迟疑,低头用棉签按压着针孔,缓缓开了口。“很累吧,最近。虽然没什么用…,但是辛苦的事情,和我说也可以的。虽然帮不上忙,但是说出来会好些吧?”
“小孩子说什么呢。”并非亲近的关系,又何必多说些什么。
自己没有说出口,可是那个孩子好像都懂。她扔掉棉签,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胳膊,带着韵律的,合着我的心跳。像那天一样。
像父亲出事的那晚一样。
静静地陪伴着我。
“都会好的。”她好像在闭口不言前这样说。
卫惜卿再度翻过身来,她趴在床上,将自己埋入枕头,彻底的黑暗。
路程,为什么你不能像她一样,给我安慰,陪伴着我呢。
明明只要着么一点点的简单安慰,我就可以满足了啊。
作者有话说:
邱裕:能动手的我从来不逼逼……。
#get了清奇的送纸方式#
第9章
“后来呢?”
那已经是很久以后了。在南半球的英式茶馆,邱裕一边吃着司康就红茶,一边听着对面人的提问。“后来你和你表姐怎么了?”
后来……,邱裕看向外面的阳光。
“后来的事情,我做得有些不留余地。”
一直以来邱裕都不喜欢见自己的当事人,“当事人,当事人,当时是人”她的老师曾经这样教过她。但是现在,她喝了一口手里的咖啡,满心期待见自己的委托人。可是她的委托人看见她可是一点也不高兴。
三十分钟前。
卫惜卿不可思议地看着手机屏幕,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见了什么?她是不是听见了邱裕威胁她?
怎么会这样,明明……明明这个人之前还给予了自己安慰不是吗?!她出离愤怒了。
“你在哪里,我有话要说。”
卫惜卿打这通电话时,邱裕喝着咖啡在自己那件小小的办公室里写着答辩状。她平静地报上地点,等着卫惜卿来找她算账。
答辩状写完,邱裕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却透过门看见卫惜卿已经进了律所的办公区域门口走来。她立马弹跳起来,从桌箱里掏出几张废草稿纸放在桌上,装作认真办公的模样,借此掩盖自己的紧张。动作做完,卫惜卿刚好冲进了邱裕的办公室。
“你!”
话一出口卫惜卿就抓狂地捂住自己的头,指缝间棕长卷发泄了下来。就算看不清脸邱裕也知道,卫惜卿此刻非常暴躁。
“为……”
不怪卫惜卿抓狂。就在刚刚,就在三十分钟前,收到一份邱裕寄来的文件,她才得知自己父亲之前颇有些违规操作,而这些邱裕手上通通都有着把柄。
可是……可是邱裕不是父亲的辩护人吗?怎么可以拿着这些东西来威胁她?而且……她提的条件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叫做自己必须离婚?什么叫做自己必须搬去和她一起住。
大力关上邱裕办公室的门,卫惜卿用力将那份文件砸在了一直抬着头来的邱裕脸上,文件飞行途中还撞倒了邱裕桌上新泡的滚烫咖啡,咖啡倾泻而下全部浇在来邱裕手上。
好烫。
邱裕既没有伸手去取纸巾,也没有露出恼怒的神情,她甚至像是没看到卫惜卿头上冒的青烟似的,维持着刚刚的姿势,语气平稳地说:“找我什么事吗?我以为我刚刚已经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了。”
卫惜卿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她的话“好律师多得是。”并不非得是你。
“可是很不幸地,只能是我。幸运的是,起码我还算得上是个优秀的律师。”
卫惜卿只得沉默,她没法否认邱裕的话。
“你能保证吗?如果我答应你。”
“案件的结果还是不会害伯父?如果是前者—”
邱裕自嘲般地笑了,“我不能,我不会向当事人做出这样不专业的承诺,但我保证我会尽力。我也……还剩了一些职业操守的。”她顿了顿,“如果是第二个……你也只能相信我会,不是吗?”
邱裕一直低着头,避过卫惜卿的表情,却仍旧看得见卫惜卿手上那因为用力而暴出的青筋。她叹了口气,用没被烫伤的那支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份文件递向卫惜卿:“第一个条件,离婚,你可以结案后再履行。我不会逼你。”
呵,卫惜卿几乎轻笑出了声,这还不算逼吗?
死人脸坐在餐桌上一边戳着饭,一边瞥了眼旁边笑得油腻的小方几乎快要不能维持她那冰冷表情和高贵冷艳范。
原因无他:张萌这个见色忘友的王八蛋表示今天一定要邀请到周洲过来一起吃午饭,于是落单的死人脸尽管已经散发出十级冰冷气息,没眼力见的小方却依旧粘在她的身边,甩都甩不脱。
她被烦得几乎破功,一边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暗骂张萌一边又希望张萌赶紧出现好还自己一个清静。骂着骂着。却瞥见门口周洲跟在张萌身后走了进来。她刚刚显露出心底诧异,却又看见张萌一个人垂头丧气地走过来把牛皮糖一样的男同事赶走坐了下来。
“又失败了?”好像并不怎么惊讶。
屡战屡败的张萌整个人几乎垂到了桌上。
“为什么啊……她该不会是看出来我目的不纯了?交个朋友,也要这么严防死守。”
死人脸看着张萌冲自己耸眉毛那贱样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开口说:“看出来了不更好。省得你费心。”
张萌苦着脸。
“可她连顿大堂饭都不和我吃啊!我都来吃大堂了啊,不是西餐,不是咖啡厅,不是私人菜馆,是刷卡买饭的大食堂啊。这种环境也被拒绝…。”
张萌心里苦,她看了看周围又神神秘秘的对死人脸说:“这和情报不符啊”
死人脸漫不经心地问:“嗯?”
“都说周洲虽然从来不与同事有什么来往,可是很好说话,一般要求都会答应的啊。为什么!偏!偏!拒绝我!”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给人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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