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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属于自己的名字他们都不曾给自己,闻榭,本该是个男孩。
她不明白,觉得是自己的错。若不是兄长开导自己,告诉了她,从来不是她的错,是他们嫉妒她,是这些陋习毁了她。
兄长说,只要她比任何人都优秀,自然能让那些人闭嘴。
她在努力,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可是除了兄长,所有人都无视她的成果。
她出来,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哪怕她只是个女子,也不比谷里那些男子差。
她的性别,从来不是他们拿来嘲笑的资本。
世间不公,那她就打破规则。这是兄长时常对她说的一句话。
思到最后,她抬起的眸子越发明亮坚定,后拿起傍边的酒壶,道了声“告辞”,便跃了下去。
俞韫也跃了下去,但是是落到白榆身边。
落下去的瞬间很轻,似生怕吵醒了对方。
俞韫看着对方安静的睡颜,月光衬的这张绝美的脸更是明艳。
她脱下外袍,小心翼翼地给那人披上后,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白榆睡眠浅,睁开眼睛时的警惕在看见是俞韫时消失地无影无踪,带着困意地眸子看着对方,朱唇轻启,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你和她聊完了?”
俞韫嗯了声,后开口,带着温柔宠溺。
“困了就睡吧,我抱你回去。”
白榆张了张口,似乎说了什么,但让人听不清。
俞韫不是第一次抱白榆,但这一次怀里的人卸下层层防备,对她露出最柔软的地方,她只觉得,这人还如十年前那般可爱。
那个啊,一边哭一边说要救她的小女童。
“你笑什么?”白榆疑惑道。
虽然这人平时就时常带着笑意,但这次好像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似乎是多了一分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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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
第46章 闻榭
【我军训胃出血,升天般的感觉,就像随时能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上天堂下地狱】
次日,帝沅菱就被帝沅枫安排的人带走了。
临走上马车前,她还在寻找那个身影,但是遗憾,那人终究是连松她一程都没有来。
帝沅菱失望地眼眸微垂,在催促下,上来马车。
微风拂过,帘子微动,里面的人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只是她并没有看见,隐于人群里,她从昨日找到现在的人。
此次错过,便是错过了。
一个亡国流落红尘的亡国公主,她怎敢误了对方前程。
……
待他们一行人到了齐沥安排的地方,已经排满了人,熙熙攘攘,但大多都带着不健康的苍白,眼神空洞且迷茫,似乎只是机械地来走个过场。
这里打扫的很干净,站着的人,都是身着华服,与下面的肮脏成了鲜明的对比。
齐沥晃着自己那大肚子,狗腿地跑在帝沅枫身后,殷勤地道。
“殿下,这边是您的位置。”
齐沥为了讨好帝沅枫,费尽心思搜刮了百年梨木制作而成的座椅,虽然比不上帝沅枫自己宫里的,但在这个小破地方也勉强可以坐坐。
帝沅枫“嗯”了一声,后端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姿端正,神情冷傲,扫视一眼,尽是嫌恶。
他转头对俞韫点了点头,俞韫会意后对闻榭笑了笑,道。
“闻大夫,这边请。”
闻榭拿着药箱,便坐到了自己问诊的地方,坐下。
但她身边,除了俞韫,还有两名彪头大汉,是齐沥来监视她,抓她把柄的。
闻榭选择无视,先给把脉的是个少年,瘦的脱相,面黄肌瘦,身上被病痛折磨,露出来的肌肤可见溃烂,身上衣衫破烂似乞丐。
他胆怯,再闻榭让他把手放上去让她把脉时,他把自己的手抱在了怀里,怯懦着道。
“我,我没有钱。”
闻榭还没说话,身后的大汉就喝了一声,无情地把人拨开,道。
“没钱治什么病,滚。”
闻榭知道罪魁祸首是谁,看向得意的齐沥。
这里人的钱财都被齐沥搜刮殆尽了,哪还有多余的钱?
若是往常,闻榭是自己上山帮他们采药治病,她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出口。
她看着地上的少年挣扎着被拖走,下面的人神情恐惧个个不敢上去,隐在衣袖下的手不断收紧,努力让自己控制好情绪。
俞韫眉头微蹙,叫停了那拖着人走的大汉,道。
“你们把人带去哪里?”
壮汉毫不在意,道。
“知府大人说了,凡是不交钱患上瘟疫的人,都带去乱葬岗烧了。”
那边的齐沥笑着跟傍边的帝沅枫解释。
“殿下,这种没钱治病的,若是不拉去乱葬岗烧了,会传染更多的人。”
说着,还指着一个方向,那远离这里,但是却冒着黑烟。
活烧,光是听着,即使离的远,也好似闻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同类焦烤的味道,难闻。
帝沅枫若有所思,但已经抬手掩住口鼻,没有说话。
听到要被活活烧死,少年挣扎的更加厉害,竟是趁着大汉松懈的时候爬到了俞韫的脚边,把头狠狠磕在地上,哭求道。
“大人救救我吧,我全家就只剩我和妹妹了,妹妹太小了不能没有我。”
大汉接受到齐沥狠狠看过了的目光,当即就要上去把少年拖走,但俞韫制止了。
大汉不知该如何是好,便看看俞韫,又看看那边的齐沥。
但此时的齐沥被俞韫看过来冷冷的目光下低下了头,他不知为何,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让他胆寒的杀意。
白榆过来蹲下,声线温和,带着几分安抚。
“放心,不会死的。”
她眉眼温柔,开口清脆悦耳,一袭青衣,面纱遮颜,微风微微吹动,好似天生谪仙,不染凡尘。
少年看愣了,一时间也忘记了害怕。
而后,她看向俞韫,对上俞韫的目光,眸光深沉,她看到俞韫笑了一下,后后者便朝帝沅枫那边走了过去。
俞韫的声音似高山流水般好听悦耳,同时也带着一种魔力,让人信服。
“殿下仁厚,他们只是没钱罢了,但命不该绝。”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绝对是能这里大多数人听清楚的。
齐沥张了张嘴,但又被俞韫冷冷看了一眼,那是什么目光,是对待一件死物般的目光。
齐沥肥胖的身子一颤,手上的茶杯也突然摔到了地上,破碎,茶水散了一地,然而没有人注意这边。
她看着帝沅枫的眼睛,心念微动,暗自催动了对方身上的蛊虫。
藏于血肉的蛊,被唤醒的那一刻,便控制了中蛊人的神经。
帝沅枫目光变得无神,但神态和动作表情都没有变,仍旧是个衿贵的収王,只是开口,拒绝变成了俞韫想要的答案。
“他们尽管去治,钱由知府这边承担。”
闻言,俞韫是满意了,但齐沥却是把自己拿小小的眼睛瞪大,下意识地开口拒绝。
“不行。”
他尾音一落,两人便一起看向了他,俞韫探究地看向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为何不行?齐大人可是赣州的父母官,为了赣州破点财怎么了?还是……”
她一顿,眸子微眯,悠悠开口,风轻云淡的语气,但内容却让齐沥一抖
帝沅枫也看了过来,冰冷的目光,是和俞韫同样的不容置疑,看的齐沥害怕,连忙开口道。
“下官不是那个意思。”
俞韫笑道:“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齐大人这是同意了?”
齐沥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看向那如长龙一般的人群,咬牙切齿,最后,忍痛般道。
“下官听収王殿下的。”
但随后他便偷偷让自己的手下去把后面的人赶走,但是都被俞韫的人拦下了,这让齐沥恨的牙痒痒,但偏偏又不能拿对方如何。
闻榭每看完一个人,他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白花花银子就这样在他的面前流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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