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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我,得凤冠霞帔,十里红妆,三书六礼,八抬大轿。”

“好,一样都不会少了你。”

这一刻,周身的苦难,好似与她们无关,她们眼里,便只剩下彼此了。

她们都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目光沉了下去。

至少,得让她活下去。

她们这么想着。

铁链落下,铁门吱呀刺耳的声音传来。

两三个大汉进来了,粗暴地把她们分开,把白榆抓走,恶狠狠地道。

“陛下找你 ”

俞韫目光闪过杀意,想要阻止他们,可是身体上的剧痛让她连行动都是困难。

一口鲜血吐出后,目光仍死死盯着他们,嘶哑狠冽地开口。

“放开她。”

一人不屑地呸了一声,道。

“废物。”

白榆生怕她还做出什么傻事,摇着头让她不要再动了。

“阿温,我没事,真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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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谈判

白榆被带出了地牢,跟着引路的人,进入了大殿。

琉璃顶,朱红墙,雕梁画栋,盘龙卧虎,冰冷而威严。

这里是上早朝的地方,此时却不见一个大臣,空荡荡地,只余四周烛火摇曳,让人心慌。

龙椅之上的人,着龙袍,戴冠冕,阴沉的俊颜,仿佛和曾经的帝景盛重合。

他是最像帝景盛的,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她一进来,帝沅焐和冧溦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有打量探究,还有不加掩饰的贪婪。

白榆内心一阵恶寒,眉头微蹙,有些不适。

她如今已经不是那高高在上的丞相嫡女,现不过是阶下囚。

所以,她身后的人也没有怜惜,踢得强迫她跪下。

白榆被踢得跪下后,身后的大门也随之关上了。

她抬眸,眸子依旧漂亮,却寒冷至极。

她的狼狈却掩饰不住她的美貌,反而多了几分怜人的意味,只是眼神太冷,让人不敢靠近。

帝沅焐看她的样子,来了兴致,起身下了龙椅,走到她的跟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着,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随手手扬起,打在了那张清冷绝美的脸上。

力道太大,她身子又虚弱,身子自然控制不住倒向一边。

她的手撑着地面,冰冷的触感同时也让她格外清醒,咽下喉间的腥甜。

转头看向他,嘴角扯出笑意,却无一丝一毫的暖意,也不带一丝讨好,那是冷冽刺骨的寒意。

她尽管一身狼狈,仰头看他,可总让人感觉,那是谪仙在俯看世间。

帝沅焐被看得想起了曾经被看不起的日子,眼神瞬间变得阴狠,开口道。

“白榆,你就要死在我的手里了,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嫡女吗?”

白榆嗤笑,带着几分讽刺,淡声开口。

“我早就知道那人不是自己的父亲,自然从未把自己当成他的女儿,到底陛下,二十多年来,还在奢望那遥不可及的父爱。”

她的话戳中了他的心事,皱紧眉头,眼神漫上狠厉,拔剑就要杀了她。

白榆眸中无畏无惧,也从未闪躲。

可当剑锋要刺入她身体时,冧溦拦住了他。

冰冷的剑锋映出她的容颜,更衬出了她眸底的寒冷,她笑得讽刺,道。

“帝沅焐,你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帝沅焐再次被激怒,可这次却是把剑扔了,冷笑道。

“白榆,你想激怒朕杀了你,让地牢里那位毫无顾忌是吧。”

白榆没有否认,勾唇,即使身处劣势,她也没有丝毫惧意。

“是又如何,你还是不敢杀了我。”

一旁的冧溦开口了,粗砺刺耳。

“白小姐好胆量,就是不知道,你那位看着你被抽筋拔骨该做何感想?”

他得意地大笑,似乎是已经看到那般场景。

“你们想逼我?”白榆淡淡开口,似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冧溦桀桀冷笑,道。

“自然没有,先前白小姐逃了,可让我们一顿好找,自然是要受点罪了。”

白榆勾唇一笑,趁他们不备,拿起地上的见,却不是对着他们的,而是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剑锋折射着冷光,锋利割破了她的肌肤,血珠涌出,在那白皙的脖颈上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妖冶至极。

她目光冰冷,开口。

“你们不过是想要我的血给你们炼药,与俞韫何干,你们若放了她,我自然心甘情愿为你们所炼药。”

冧溦需要的是最新鲜的血液,这也代表了,直至白榆血液流干前,必须是活着的。

可是他又怎么那么好说话,沉声道。

“背叛我的人都该死,白小姐是知道的吧。”

“我不知道,但你们若不放人,也别想我活着出这个大殿。”白榆冷声道,说着,剑锋又靠近了脖颈几分。

帝沅焐还期望着用她的血强身健体,长生不老,见白榆不似开玩笑,有些急了。

“师父……”

冧溦让他别急,眼眸微眯,就要催动对方身上的蛊虫控制。

却没有任何反应,当即变了脸色。

他那天用药激活了白榆身上已死的蛊虫,白榆心智比他想象地要强,所以只能用那一次。

白榆知道他猜到了,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道。

“要么我死,要么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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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我带你离开

夜幕降临,乌鸦盘旋,带来不祥。

清冷的月光撒下,落入高墙,透过婆娑的枝叶,零碎地光亮,让人隐约看清周遭。

“吱呀”一声,笨重生锈的铁门被打开,周围几盏油灯被点燃,橘黄的亮光,却是怎么也驱散不了这里的破败与阴森。

墙角里端坐着的女子,在听到开门声时,并未动分毫,微垂着头,垂下的墨发遮住了她的容颜,让人看不清。

她身上衣着已经狼狈染血,可是她周身所散发的冰冷戾气还是寸步难行,不敢靠近。

她安静的就仿佛,没有呼吸,已经死了一般。

来人踩在干草上,稀碎的声响让人知道对方在靠近。

角落里的女子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动,一根银针落于手上,寒意毕现。

待人靠近,她嗅到一抹清香,熟悉的感觉让她抬眸。

来人背着光,看不真切的容颜,可她知道,对方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温柔与心疼。

俞韫眼眸微眯,企图把面前的人看地清楚,也好似就想,这般看一辈子。

面前的人朝她伸手,开口,强扯出笑意,道。

“俞韫,我来带你走。”

白榆多年装笑习惯了,也是天衣无缝,可这一次,俞韫听到了,她嗓音里,若有若无的哭腔。

对方的手白净细腻,宛如美玉,不敢亵渎。

俞韫就要伸手,却在看见自己满手血污时,顿了一下,她舍不得脏了对方的手,也觉得自己不配。

想要收回来找块布擦干净,可白榆比她快一步,握住了她的手,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手是否脏了。

手上传来的温热,伴随着的,是不知是冷到了还是害怕的轻颤。

俞韫下意识地把对方的手反握住,握得更紧了,又似在安抚对方。

俞韫接着白榆的力站起来,后把人揽入怀中。

她们靠得很近,彼此的气息近在咫尺。

清甜的药香盈于鼻间,令人安心,白榆只听得俞韫开口,声线沙哑,却仍旧带着看见她的笑意。

“阿榆别怕。”

俞韫没有看见,白榆的眸底闪过了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她沉默半晌,还是强忍住心中的苦涩,嗯了一声。

她没有问白榆出去发生了什么,只是心疼,也自责自己没办法保护好对方。

她们这般熟视无睹,不把其他守卫放在眼里的行为激怒了那些人,拿着武器就“砰砰”地敲着铁门。

刺耳的声响让她们回神,可待她们看过去,眸中柔情散去,只余寒冰杀意,让人不敢造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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