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玲珑缓步走了进来。
她一袭白色裙裾,白衣胜雪,上面没有丝毫点缀装饰,简约而又朴素,比起之前,她似乎瘦了一圈,却身姿更显得窈窕婀娜,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朦朦胧胧的骨感美。
目光捕捉到她的第一眼,宇文昊的神色竟有那么瞬间的恍惚,仿佛曾经那个他深爱的珑儿又回来了,在他耳畔旁,亲昵的喊他一声“昊哥哥~”。
可在下一秒,宇文昊恍惚的目光就又变得凝实起来,然后极度聚焦的盯向月玲珑那窈窕身姿上唯一凸显的,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了的大肚子。
盯着月玲珑大肚子,宇文昊觉得刺眼极了,他搭在扶手上的双手,早已是青筋暴突,还抑制不住的发着颤,可见此刻他内心的愤怒有多么强烈了。
月玲珑轻轻地唤了一声:“昊哥哥~”
她的声音还是没变,犹若珠落玉盘,清脆而不失柔和,煞是好听。
曾几何时,宇文昊最喜欢,最享受的就是她这样唤他,可此刻从她口中发出来的这样柔柔的音调,亲昵的称呼,竟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宇文昊闭了闭眼,将几欲要脱口的“滚”字,生生咽回肚子里,然后出声:“你还来做什么?”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静得犹如一盆寒冰水,将月玲珑整个人浇灌得体无完肤。
她身子不稳地晃了晃,才我见犹怜地看向宇文昊:“昊哥哥,变成今日这般模样,珑儿也不想的,珑儿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能听珑儿解释。”
宇文昊嘴角泛起一抹讽刺般的冷笑,没出声。
他倒想知道,一个人若连出轨叛变都有理由了,那么这世上想犯错的人是不是都可以理直气壮的去犯错了?
月玲珑咬了咬唇,然后豁出去了般,愤怒地抬手指向旁边的苏殷:“是苏姨!这一切都是苏姨安排的。”
若说刚刚还有那么一瞬期待她能说出什么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来,那么现在……宇文昊面上浮起一抹心灰意冷的笑意:“事到如今,你还死不悔改么?逮到谁,就把责任推到谁身上,若此刻这里就你我二人,你是不是要堂而皇之的指着本宫主的鼻子,说本宫主满足不了你的性yu,你才迫不得已出去外面找男人苟且。”
“月玲珑啊月玲珑,本宫主没想到你竟是一个如此工于心计的虚伪之人,而你的那些心计竟还都是用在本宫主身上,呵呵……月玲珑,若那日本宫没出现在罅隙口,没亲耳听你说那番话,你是不是就打算让本宫主替你一直养着这个野种?!”
说着说着,宇文昊眼底浮起的笑意愈发浓烈,像是气到了极致,也像是恨到了极致,像是在嘲讽月玲珑,更像是在嘲讽自己。
那臭丫头说的对,他宇文昊不仅眼瞎,心也瞎,不然又怎会被眼前这个虚伪的女人诓骗如此之久?
伴随着宇文昊句句戳心窝子的冷言冷语,月玲珑似是难以接受般,她眼角泪水直流:“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真的是苏姨……是她找人玷污了我,是她救了这个孽种,把这个孽种留在我肚子里……是她,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她搞出来的。”
来时,苏姨就告诉她,大可将所有事实真相向宇文昊揭露出来,甚至再凭空捏造一些都可以,不用担心他不信,因为她会一一揽于身。
苏姨做的这一切本来就是据理力争的事实,月玲珑也指认得毫不心虚,甚至还有些义愤填膺,内心更是期望着宇文昊能替她做主。
宇文昊却是看都懒得再看月玲珑一眼,他直接将视线转向竟被月玲珑泼了脏水还无动于衷的苏殷:“苏姨,本宫主不管你今日来所为何事,你来,本宫主随时欢迎,但是有些人——”
宇文昊话没说完,苏殷就出声打断:“玲珑指认的没错。”
“什么?”宇文昊似乎没听清。
苏殷微微颔首:“玲珑有今日,是我一手促成的,她肚子里的野种也是我保下来的。”
“什么?!”宇文昊又出声,但这次不是没听清,而是难以置信。
“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现在玲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筹谋已久的手段。”苏殷像是在说着一件比喝白开水还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淡淡的语调里没有夹杂丝毫情绪。
却听了她这话,无论是月玲珑,还是宇文昊心中都是一阵翻江倒海,怒意难平。
月玲珑倒还好,因为她早知道,现在的她在苏姨面前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傀儡而已,再怎么发泄都是无用之功。
宇文昊目光悲愤地看着苏殷:“苏姨,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枉顾了情义,将我们当成你达到目的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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