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琳站在那里, 手脚冰凉,她无法相信刚刚听到的那一切。
每一句话她都听得懂, 组合在一起成了她懂不了的意思。
不愿懂, 也不敢懂。
她的母妃,当真是“好”母妃啊。
好得让她心底发寒发冷,完完全全判若两人。
难道, 以前觉着的好, 都是假的吗?
过了许久,许诗琳反应过来, 方才仓皇离开。她原本是为了给赵妃一个惊喜, 特意过来请安, 不叫其他人声张, 走的时候心神不宁, 难免发出声音。
屋内的赵妃听见有声音, 忙叫李嬷嬷去看是谁在外头。
李嬷嬷去了没看见人,跑出去问守在门外的人:“怎么当差的?刚有人悄无声息站在隔间外头,为什么不回禀?”
李嬷嬷常年跟在赵妃身边, 一张老脸不苟言笑, 此时整张脸上愈是覆着一层黑云, 显得更加可怖。
被问话的那人吓得哆哆嗦嗦, 颤抖着声音回话:“回嬷嬷, 刚刚是……七公主, 她不让小的……声张的。”
顺利得到想要的消息, 李嬷嬷没有马上回去,而是狠狠敲打了一番眼前人。
”你要记着,谁是你的主子, 你该听谁的, 倘若再出现这种事,小心娘娘饶不了你。”
而后,她回去向赵妃回禀,言及是七公主来过。
赵妃听了,淡淡一笑,道:“随她去吧。她知道这些没有坏事。知道了这些,她就该知道当初我阻止她和小九来往没有坏处,她们两个注定是不能和平相处的。这样一来,她也该断了心思的。”
李嬷嬷的黑面上闪过一丝担忧,说道:“只怕,七公主会怪您哪。”
“无碍。她早晚会懂本宫的苦心。在这个宫中生活本就如此,行差一步,便是你死我活,哪来的和谐共处,无异于痴人说梦。”
烛光一半照在她的脸上,映着一半明一半暗。
“不过,以后还是小心些为好,有些事哪怕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让她知道,听到了吗?”
赵妃声音冷厉,李嬷嬷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她知道赵妃说的是什么事,这件只有她们两人知道的事。
许诗琳,其实不是真正的七公主。
真的那个,没出月子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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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中,包子顺利加入,壮大了小院的队伍。
雪团面对这位新来的成员,产生了莫名的危机感,是以很不喜欢包子,总是三番五次地挑衅,妄图把包子气走,结果最后,它总是被气得跳脚的那个。
连着两天,许念这里一直上演着“兔子跳脚”的戏码。而包子呢,非但没有被成功气走,反而顺利黏上了雪团。
因为,包子刚来,且只有两月有余,乍到一个新地方,周围没有什么熟悉的,只有一个雪团看着似乎和它差不多,难免对它心生亲近。
只不过,许念也看出来,雪团比包子年纪大,包子虽然偶尔黏它,却也不总是凑上前去。
除了撒尿、拉屎之外会让他们头疼,时不时会在屋里发现,它尿了或是拉了,显然是还太小,没有经过正儿八经的训练,其他时候的包子,很是让人省心。
初来乍到的它非常安生,一天只有两件事,要么是给它寻一个地方,它就能趴在那儿待上一整天,怂得不得了,动也不敢怎么动,除非叫它吃饭、喝水和上厕所;要么,就是亦步亦趋地跟在雪团后头,雪团干嘛它干嘛。
一兔子一狗在一块,非常有意思。许念常常看着它们两个,不知不觉就消磨了大片时间,而她这两天除了做吃食,便是这样在撸兔子逗狗中度过。
期间,许诗悦来过一次,向她表示感谢,同时,在之前给过两千两的基础上又给了两千两不说,还送给她了诸多小玩意儿。这些小玩意儿,有珠钗、有新做的衣裳,也有上好的布匹胭脂。
许念收到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正视“小玩意儿”这个词了。
这是小玩意儿吗!!!?
她是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可她又推辞不掉,许诗悦给得很坚决,原话她是这样说的:
“小九,我借着你的蛋糕给母妃过生辰,没想到父皇也很喜欢,赏了我一大堆东西,而这其中你的功劳最大。这些东西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是父皇赏的你我各一半罢了,你若是不收的,便是不认我这个三姐。”
无奈之下,许念只好收下这些东西。春桃倒是很高兴,盘算着给她做几件新的冬衣,等着过年节。
问题就这么来了。
她肯定是不会做衣服的,春桃的天赋全在厨艺上了,自然也不太能拿得出手。以前,她们这边的绣活多是陈嬷嬷或者冬梅做的。于是,做冬衣的计划只好搁置下来。
因为,明日便是冬至了。
不过,经过这一事,许念再次对蛋糕的受欢迎的程度有了个全新的认识,也对明日冬至上卖吃食一事上充满信心。
与此同时,这两日她还托林璟帮她给陈青阳递信儿,让雅食馆择个日子正式开业,而所卖的吃食恰是他们要在冬至那天在宴席上卖的。
一是沙琪玛,二是奶枣,三是红丝绒蛋糕,同时还有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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