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自己和巫阮阮现在是路人甲与霍元甲的关系,只担心说了以后,安茜这种不知道是智商还是情商异于常人的旷世奇葩演员,又会想出多么旷世奇葩的剧目来。
可是这安茜的脑回路到底不是一般人,她眨了眨眼,眼泪整颗的挤掉,不解道,“为什么阮阮姐会在安燃那里过年,没有和你在一起,你们吵架了吗?”
“一分钟到了,出去。”霍朗冷冷的提醒她,她的问题他没有义务和责任非答不可。
安茜抬手抹了一把眼泪,脑后的马尾在肩上扫过,她低着门框不肯走,目光熠熠的望着他,“我不问了,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想我巴不得你们分开,我就是那样的坏女人见不得别人的好,可是你想错了霍总,我是想告诉你,没有情侣之间没有半点羁绊,一段恋爱里肯定不会只有吸引和信任,还有有纷争和妥协……”
“所以呢?”霍朗突然打断她的话,“你不说不问了吗?你不问了你开始自己解答是吗?我是在问你意见?我说过我和巫阮阮吵架了吗?谁告诉你恋人就要每时每刻的粘在一起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阮阮姐她人真的很好,很温暖很柔和,他是值得你们喜欢的,她值得世上所有好男人去珍惜,不要因为一点点小误会就影响好不容易走在一起的感情,她还是个怀胎7月的妈妈,低落的情绪,宝宝也会不开心……”
她能说出这话,倒是很让霍朗意外,不管她演的是不是戏,就算是戏,起码也讲了一句人该说的台词,只是,他与阮阮之间不是小小的误会,他彻头彻尾被欺骗,被隐瞒,被当做替代品,被当成一把可以进攻的武器,自己却天真的蒙在巨大的幸福里。
霍朗不再说话,他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烫的厉害,声音沉着道,“阐述够了吗?够了就离开这里,我要休息。”
安茜不甘愿却不得不甘愿的点点头,把纸箱往他身边推了推,“这个留给你,可以让你的身体恢复的更快,很抱歉我跌倒连累你受伤,祝你新年快乐。”
霍朗一脸淡漠,直到她自己退出门口,才一把摔上门,看也没看地上的纸箱,弯腰抱起正迈着慵懒猫步从房间走出来的螃蟹,将它搁在自己的肩头。
揉着眉心栽到自己的大床上,被子直接蒙上了头。
安茜在门口站了一会,插着口袋甩着马尾快步的离开。
大年初二,想找个开业的药店都难,她走了几条街也没找到,只看到了一家不太正规的小医院。
再次站到霍朗家的门外,她放在门铃上的手指犹犹豫豫始终没按下去,最后,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钥匙包,哗啦啦的翻动,找到属于这扇门的钥匙,轻手利脚的打开门,进到屋子里。
霍朗已经睡的很沉,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病态潮红,裹在被子下,她放下手中的药品,转身进了厨房。
这厨房空荡荡的不像有人住的地方,她又穿上鞋去小区的24小时超市买了一点米和青菜,回来淘洗干净,打算煮成白粥,顺便把刚刚他用过的煮泡面的小锅洗干净,放好。
塑料口袋翻动的声音吵醒了螃蟹,它龇牙咧嘴的抻了个懒腰,爪子抵在霍朗的下巴,却没有将他碰醒。
安茜找来挂烫机,将药品掉在上面,又用自己的鞋带勒住霍朗的手腕,霍朗感觉到不舒服,手腕翻动两下,没再继续有动作,酒精棉在他的手背上擦了两下,安茜捏住针头,缓缓的将针推入。
突然的刺痛让霍朗从熟睡中转醒,只是简单转头一下头部,都忍不住一阵晕眩,他觑着眼睛,视线慢慢对后焦,瞬间清醒过来,他猛的坐起身,一把扯掉针头,血珠从手背滚出。
———【小剧场一下】———
霍朗:原城,你是不是要作死,把安茜弄来干什么?
原城:弄来安慰你这颗孤独老男人受伤的玻璃心。
霍朗:所以你让她给我打的针,是治疗情伤的?
原城:是治疗智商的。
霍朗:我智商可以不要,你必须把她带走!
安茜:霍总我知道你很讨厌我……
霍朗&原城:你丫闭嘴,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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