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记者一句话都插不上,听到这,着实后背凉了下。
是啊,这样一想,好像没毛病。
苏晚筝转身敲敲车窗,示意司机可以走了。
汽车远去,林如雪趴在车窗上,有点着急地看着她,似乎想感谢,又似乎是担心她一人面对那些记者。
有些见多识广的记者仔细瞧了苏晚筝,摸摸下巴:“这位,好像就是昨天席总舍命救的苏部长哎。”
“原来是苏部长啊,一家公司的么,难怪那么护着林如雪。”
“那既然是同公司的,苏部长你也知道些什么吧,关于林小姐和席总的事。”
她笑靥如花:“知道啊。”
不止他和苏小姐的事,他每天习惯喝几杯酒,身上哪里长了几颗痣,在床上爱用什么姿势,她都了如指掌。
立即有不少话筒戳到她嘴边:“说说呗,林小姐是不是跟席总在谈恋爱啊。”
她挑了挑细眉:“一口一个林小姐的,林小姐走都走了,再聊她多没意思。”
她抱着胳膊,微微抬起头颅的姿态,俨然像在睨望她的下属们:“你们就不想问问我和席总的关系?”
“你?”众人立刻失了兴趣:“嘁,你有什么好问的,你跟席总又没关系。”
苏晚筝继续调戏他们:“席总昨晚可是因为我才躺在医院的。”
记者们面面相觑了好一阵,然后自己给自己解释:“那……还不是因为席总正好在舞台边上,见义勇为罢了。”
席总会跟苏部长有关系?
这怎么可能!业内都知道,苏部长一个月前刚挖走了席总的客户,让世盛股票暴跌百分之三,席总恨她还来不及呢。
苏晚筝勾唇,摊了摊手,心底把他们群嘲了个遍。
这就怪不得她了,他们最想要的爆炸性新闻就在眼前,是他们自己拱手不要的。
见从苏晚筝嘴里套不出任何,记者人群散得很快,继续寻找他们下一个目标了。
苏晚筝笑了笑,回医院时,接到林如雪的一通电话。
“苏部长……”她咬着下唇,压低声音说,“刚才谢谢你了,你现在没事吧?”
苏晚筝正在街边的花店挑选花束,她在一株鲜红的玫瑰前蹲下身,“没事,人都散了。”
“那就好。吓死我了,我只是想出来看望一下席总,一出医院就被围攻了。那些人准是一早上就在家门口跟踪我。”
林如雪声音细细软软,确实叫人听了心生怜爱。
她后怕地摸着胸膛,笑说,“看来下次要准备厚实点的装备了。”
“啪嗒”一声,花枝在苏晚筝的手里被折断了。
只在一瞬间,苏晚筝的脸便冷了下来,“我没听错吧,林小姐,你说‘下次’?”
林如雪听见她的声音一下冷下来,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啊?”
苏晚筝蹙眉,语气清冷地问她:“下次再来,指望我再像今天一样救你?我是搜救队的吗?”
她深吸口气,压平了情绪后说:“先前江总应该也告诉过你,让你跟席江燃一同进出宴会,只是给你一个炒作绯闻的机会。如今你的任务完成了,就好好继续拍你的戏,也别再擅自去见他。”
林如雪怔了下,她这话赤裸裸揭露她心中所想。
是,昨晚确实只是奉命演一场戏,可她自己也没想到,她会陷进这场戏里无法自拔。
从昨晚开始就疯狂地想要见他,担心他的病情,担心到辗转反侧睡不着。
林如雪垂下眼睫,“我今天没有进去见席总。我只是想问问医生他的病情,找人带点药给他。”
“席总的病自有人打理。”
苏晚筝眸光清冷地说,“以后不许再多此一举,今天幸好是我在场,如果以后你再被记者堵截,我也不会救你。”
林如雪作为踏入娱乐圈的新人,干净纯洁,被席江燃迷了眼也正常。
苏晚筝宁愿相信她还没像宋琉星那样疯狂,愿意拉她一把。
“可是我……”
林如雪低头绞紧了手指,她也都明白的。
事业初初起步,沉迷爱情不是她该做的事情,“我托朋友带了对腿伤很好的药,至少让我带给席总,让他知道我的心意吧。”
这姑娘,真是深情得单纯。
“你把药交给小米,让她带给我,我交给席总。”
林如雪怔了下,然后瞬即说:“谢谢苏部长。”
挂了电话,她眼神黯然地叹了口气。
如果她再厉害一点,再往上爬一爬,坐到与苏部长并肩的位置,是不是就有机会见到他了?
苏晚筝挂了电话,指着被她折断花枝的玫瑰,对花店店主说:“就这束吧。”
她捧着玫瑰,正要过街回医院时,眼尖地发现有道熟悉的身影正往医院走。
……
宋琉星一夜未睡,在昨晚她发出去消息没多久,就收到一则新闻。
【凌睿盛宴突发意外,水晶灯坠落砸伤业界知名男性。】
她当下心里有股隐隐的不安感,在时博通知她去医院时,她才知道受伤的原来是席江燃。
她脸色煞白如灰,骤然有种视死如归感。
宋琉星站在医院门口,深深吸了口气。
即便知道这次见席江燃凶多吉少,她还是捧了束雏菊,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把头发放下来,显得自己柔和些。
做错了事,服软是必须的。
走上楼,顺着时博给她的病房号,她敲了敲病房门,全然没察觉苏晚筝跟在身后。
苏晚筝捧着买好的新鲜玫瑰,从进门就一直跟着她。
她见宋琉星问都不问医生,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病房前,自然是席江燃告诉了她房间号,准许她过来探视。
她心头隐隐揪了下,想起男人“一年”的承诺,忽觉嘲讽至极。
时博很快来开门,沉着脸说:“宋小姐请进来吧,席总有几个决定要告诉你。”
这话说得就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宋琉星心跳加剧,紧张得咬紧唇瓣,迈开灌了铅的步伐,走进屋子里。
房间气氛低迷,男人一身病服阖眸躺在床上养神。她一时站定原地,愣愣瞧着他。
当真受了那么多伤,身上到处是绷带,右腿还被缠得严严实实。
认识他这么多年,以他所在的高位,他常常会遭到极端分子侵袭,却极少有人能伤到他。
这是第一次她看见他这样虚弱。
宋琉星紧张地吞咽口水,把花束递上去:“阿燃,没事吧?”
男人慢慢睁开眼睛,黑眸径直望着天花板。
他睁眼的眼神便冰冷得可怕,让宋琉星心里“咯噔”漏了两拍。
缓缓启唇时,席江燃根本连看也没看她一眼:“今晚,我已经安排人去接小泉。自此以后,小泉交给我照顾。”
“哗”一声,宋琉星手里的雏菊掉落在地,金黄的花瓣碎了一地。
“什……什么?阿燃你说什么!”
宋琉星一下扑到床边,双眼泛红,控制不住哽咽,“不行!阿燃你不能夺走小泉,他是我活在世界上唯一的盼头了!我求求你,不要让小泉离开我!”
男人衣服被她拽扯,黑眸沉了一瞬,时博便立即上前,将激动女人拉开:“宋小姐,冒犯了。”
宋琉星被时博拉到墙角,满身狼狈地拼命挣扎,尖叫:“放开我!阿燃你不能那么狠心!小泉是我的孩子!你没资格夺走他!”
而席江燃根本没听见她的话一般,慢条斯理地说着他的决定:“上一次我也给过你最后警告,让你拉黑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再也不要与他接触。你非但不听我的话,还听从他的命令,试图发短信引我离开。”
宋琉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阿燃,不是的,我确实拉黑他了!是他用另一个号码给我发了短信,他说帮了他这一次,他就再也不会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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