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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
一次绝了想头也是好的。
免得死灰复燃,日后再念。
日后再念。
日后再念......
她念了吗?
她念了。
所以秉性是难改的,无论她多想掩盖那段过去,装作多么平静,但它那些早已刻进了她的骨子里,最终,即便少年时的欢喜不再了,执念却在,越是不想在意,就越显得好像在意。
很烦。
而烦的,自始至终不是钟可莹这个人,而是自己,那个得不到,放不下,不敢争,争不到的自己。
越想越懊糟,李玉娴拧着眉短促地叹了口气,拿了衣服径直去了浴室,试图用水浇灭一些心中烦躁,也好让诸般冲动压回心底,然后再好好去安慰楼下那位‘不乖’。
然而似乎有此想法的人并不止她一个。
当她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瞧见房里已然多了一个人,那人瘪着嘴,满脸愁苦,眼角鼻子俱是红衣,幽怨地盯着自己。
李玉娴擦着头发,撇开视线,刚还暗下决心要去安慰,结果看到这人儿主动上来似有话将的模样,就立即改变了主意。
她倒要看看,她想要做什么说什么。
“昂,你怎么这么冷漠!”谁知她竟又是一嗓子嚎了出来。
李玉娴愣住。
一时辨不清这是真哭还是假哭。
怎么眼泪跟有把关似的,想放就放的?
“呜呜!”
李玉娴撩起湿发看她,无辜道:“因你总是嫌我烦,似是我做什么说什么都不对,故而不敢造次,免得以后不仅不能做、不能说,连多看你一眼都不行了。”
“我哪有,你诽谤我!呜呜呜!”
“那你说,要我如何......”
“呜呜呜!”陆怀拍了一记床,仰着脖子哭。
李玉娴:“......”
察觉到陆怀的声音有些变化,李玉娴眉宇间的愁绪更甚,她深深一叹,像是妥协了一般,将手中的毛巾搭在电视柜上,来到陆怀身边:“买的药吃了么,感觉你声音都变了。”
“我这是哭哑的!”陆怀吸了吸鼻子,用手背粗暴地揩掉眼泪。
不知怎的,李玉娴竟觉得有些好笑:“这么伤心?”
“很伤心!”
“该伤心的是我才是,你又有什么好伤心的?”李玉娴无奈道。
“你什么都不懂,我快被你气死了。”
李玉娴哑然:“我怎么就什么都不懂了呢......”
但细想确实,自己又能懂她几分呢,若是真的懂,又怎么会如此纠结呢,李玉娴叹了一口气,坐到陆怀身边:“许多事我确实还不懂,需得陆老师多指教指教,也好让我别犯那么多错,惹得你生气......”
“抑或是我哪里总是犯错,总是不听教诲的,你骂我便是,千万别自己气坏身子。”李玉娴眼神黯了黯:“有些,我虽已然很是注意,却也无法做到次次都注意,因而也望乖乖能多给我些时间改正......”
陆怀一听,眼泪又下了两串。
李玉娴顿时默然不敢语。
“我恨你是个榆木脑袋!”陆怀骂骂咧咧。
李玉娴委屈却也只好顺着她:“嗯,我是我是,我榆木脑袋,我冥顽不灵,我错了。”
“你!”每次道歉都是第一名!光道歉有什么用!说她就改,骂她就应,但其实什么都不明白:“我无语了!”
李玉娴眨了眨眼:“......”
“给你做了汤饭你快吃吧!烦死了!我要洗澡睡觉了!”
李玉娴寻了寻,果然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看到了一只碗一双筷。
她,竟还为自己做了饭送了上来。
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吧......
“看什么,吃啊,看能看饱吗?”
就是有点凶,前所未有的凶。
“谢谢乖乖......”
乖乖一听,翻了个白眼,噘着嘴:“哼,跟你没话讲了!”
李玉娴:“......”
有人愤愤然抱着衣物躲进浴室,有人抱着饭碗伏在桌上吃饭。
还真就主打一个没话讲。
李玉娴叹着凉气,拨弄着碗里这饭、汤、鸭子、青菜、辣子、酱油乱七八糟一锅炖的大杂烩,总觉得陆怀是带着些故意的,故意做这么一碗不太好吃的东西来惩罚她......
她必须收回刚刚那句‘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改好啦改好啦,原来不只是重复的问题,还少了一句话,怪不得不通顺了!)
这章的话,小古人的感情线也稍微清晰一些了,所以其实咱们小古人才是更可怜的姬恋直,感觉基本已经属于那种不想回忆不想提起的感情黑历史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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