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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的情况不容乐观,对比上一次也只是止住了血而已,竟没有一点痊愈的症状。
宋望潇皱眉,将药粉倒在伤口之上,而后拿出帛布剪出合适的长度,慢慢将伤口包裹起来,只是包裹伤口需要将整个腰身包裹起来,宋望潇要在不碰到伤口的情况下将帛布完全裹住伤口非常困难,期间手指时不时擦过完好的肌肤,触电般令两人的动作猛地一颤。
宋望潇呼吸一窒,下意识抬眸望去,便落入了一双入水湿润的眸子,像是被欺负了般蒙着水雾。
庙宇内的空气开始粘稠,一呼一吸都带着灼热滚烫。
宋望潇只得逃也似地移开视线,摒除烂七八糟的思绪,快速将江辞霜身上的伤口牢牢的包裹完毕,她整个人像是落入了水中般微微喘着气,而后趁着江辞霜穿衣服的时间,她借口出门捡柴火匆匆离开。
江辞霜坐起身看向腰身包扎的帛布,伤口包裹得很是完整,似乎还留着残留的触感。
她伸出手将褪下的衣物穿上,月光下,江辞霜骨节分明的双手在细微发抖,手心被指甲扣出的伤口在不经意中缓缓愈合。
不多时,宋望潇拿着柴火走入破庙,看到已经穿戴完毕的江辞霜坐在小床旁已然坐定,面容冷漠,仿佛刚才看到的湿润眸子只是宋望潇的错觉,破庙内也早已没有了刚才奇怪的氛围。
不知为何,宋望潇心中隐隐升起失落,她走过去躺在小床上,将头埋在被子中准备入睡。
夜色依旧凉凉,破庙内静谧无声。
突然,布料摩挲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还未入睡的宋望潇身子一顿,随后继续保持原先的动作。
身旁的被子被人掀开,紧接着一个泛着凉意的体温进入了被中,宋望潇手心冒汗,呼吸都止住了,不知在期待着什么,但那摩挲声也只持续了几秒便停止。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宋望潇听到了身旁人清浅入眠的呼吸,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紧握拳的手缓缓松开,宋望潇睁眼望向上方的窗棂,而后将头埋入出汗的掌心之间。
翌日苏醒,宋望潇身边照例没有任何人,但她已经习惯了。
待收拾完毕,宋望潇起身叠好被子从破庙里出去,一眼便看到不远处持剑练习功法的江辞霜。
江辞霜穿着灰白的朴素常服,明明该是最不过寻常的衣服,被她穿着却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之感,女人单手执剑,周身动作随着剑身的变化而变化,一出一落皆是不拖泥带水的利落,衣摆飘飘,三千青丝在起落之间随风静动。
剑身覆上霜雪,起承转合间霜雪尽数融化成随身而动的水,周身蓄满剑气与身合一,随着她伸手一挥,浩荡的剑气劈入林中,惊起一滩飞鸟。
待江辞霜将整招剑式修炼完毕,收回浮冥剑,转身便看到不远处看着她的宋望潇,她抬脚走过去,对上宋望潇一双惊喜的眉眼。
“你的伤好了?”宋望潇迫不及待地问道。
“只是恢复了一些,便想试着调动体内的灵气一试。”
宋望潇看向她的腰身,没看到有血迹浸染出现,顿时松了口气:“那就是说,你现在可以御剑飞行了。”
江辞霜依旧是往常清冷的样子,但是宋望潇却在她的眸中看到了几分欣喜:“不错。”
“好欸!”宋望潇高兴道,忍不住向前一步紧紧抱住她。“太棒了!”
鬼知道她这些天有多自责,那一天阴筱帮她灭了黑气之后伤势突然加重以至于打坐疗伤都差点走火入魔,现在阴筱的伤势终于有了好转,她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况且阴筱的伤势转好不就是标志着她们可以启程前往观岐门了。
虽然前往观岐门可能会遇见徙翊宗的人,但是换而言之,徙翊宗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他们一直在找的人居然和她们来到了同一个地方,还明目张胆的就在他们旁边。
这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宋望潇深谙这个道理。
江辞霜似是没想到面前的少女反应这么大,被她牢牢抱着的身躯愣在原地,神色复杂,手指用力握紧长剑,任由面前的人抱着。
宋望潇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太激动了,忙松开手,双手有些无措地垂在身旁。
江辞霜微微弯唇:“要试一下吗?刚刚看你看得很是入迷。”
宋望潇心中咂舌我那是看剑法很入迷吗?但面上还是忍不住点头,原主在徙翊宗从未学习过功法,她目前身上也只有一柄从山下淘来的剑,的确有些愧对自己作为剑修的名字。
江辞霜看着面前少女轻眨的眉眼,突然生出来几许逗弄之情:“如若我教授你剑法,那你唤我的称呼是否就要改变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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