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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关门的时间,但柳枚的医馆里仍旧亮着灯,门板也没有合上。医馆里坐着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婆婆,柳枚正耐心同她的家人讲解着如何煎药。一刻钟的时间,老婆婆和家人离开了,余夏也走进了医馆。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没讲清楚的,看病的话,城里也有大把的名医。叙旧的话,我又不认识你。”柳枚开口就封住了余夏的嘴,一点余地也不给她留,“我们要关门了,公子请吧!”
看着柳枚转身要走,余夏抓住了她的手腕,“柳枚,帮帮我。”
柳枚诧异的看着余夏,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的陌生感,她恍惚了,她心软了,但她强迫自己不要听余夏继续说下去。
“只有你能帮我,求求你。”余夏咬着嘴唇,眼睛都红了,“我不求你别的,只求你治病救人...”
不知是因为余夏的苦苦哀求,还是她医者仁心,最后她还是松口答应了,却在余夏转身之际发现了她身后的血迹,“你这是这么弄的?”而余夏半开玩笑的同她讲,“我的爱人是个狠人,放心,你只管治病救人,不管是被扎成筛子还是刺猬,我都会挡在你前面,不会让身为医者的你寒了心的。”
屋子里面被吹了个透心凉的王二娘撅着小嘴,她曲着双腿坐在床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余夏大坏蛋,余夏大坏人...”她的声音很小只够自己听见,不多时院子里面不知道是哪个家仆喊了一声是姑爷回来了,她停下了嘴里的念叨,伸长脖子去看。
除了余夏,她身边还有一个没见过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王二娘看见那女子的第一眼就觉得非常的,异常的,从没有过的讨厌。
“滚!我不想再看见你。”王二娘简直是视余夏如仇人一般,而这样的王二娘,余夏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仍旧没有顾忌的走到她身边坐下,“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乱动。”
“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走。你这个大坏蛋,不要碰我,我讨厌你。讨厌。”
“老实点,别乱动。”余夏看王二娘实在挣扎的厉害,几乎是半搂半抱的把她环在怀里,可能余夏自己都没发现,而站在旁观者视角的柳枚看得清清楚楚,王二娘虽然吵吵嚷嚷的像要吃人的样子,可就在余夏把她护在怀里之后,竟然浑身僵硬的不敢动了。
“嗯,挺好的,看来你很乖,没有乱动。”余夏又对着柳枚说道,“麻烦柳大夫过来看看我妻子的手臂。”
“谁是你妻子,傻子才要做你的妻子呢!”
“知道了!那麻烦柳大夫过来看看我家的熊孩子。”
柳枚刚迈两步,那僵在余夏怀里的僵硬炸毛猫又扭来扭去,顷刻间变成了张牙舞爪要吃人的老虎,柳枚心想,好家伙,原来这是针对她的。都说医者仁心,但她确实不敢往前走了,都怪市井间的流言把王家的这个小姐妖魔化了,她看了一眼王二娘的手臂,“必须把这个手铐打开才行,太危险了。”
全城的锁匠都被萧山揪出来了塞到王家了,他们像朵花似的分散在房间各处,心惊胆战,又缩头缩脚,但却有统一的回答——此手铐无解。
“那就拿小锯、或是拿匕首一点一点割断。”
“公子,万万不可啊,这样怕是会伤了小姐的手。”
“我来扶着,你过来割...”
“这...”那锁匠一头的汗,却也不敢说不。半个时辰,那手铐被小匕首只割了一个明显的印子,却连个豁口也没有。
“公子,这手铐怕是用特殊的铁制成的,要锯开不知何年何月啊!可能还没豁开个口,小得就得累死了。”
“怕什么,这不是有这么多人呢嘛,半个时辰换个人。”余夏的这一句,让刚要开口告辞的其他锁匠又把话吞了回去。
余夏的强硬态度,让锁匠们彻底的明白这手铐要是不打开自己是甭想走了,因此把心一横,想着莫不如齐心合力的把这事早点做成,小匕首换成了特质的小锯,进程快了很多,大家也越来越熟门熟路,半个时辰自动自觉的换人,而不变的是手指都已经变得僵硬的余夏。
为了不让那小锯割到王二娘的手腕,又能确保手铐内的锯齿不划伤王二娘,余夏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肩膀,手臂,手指都要断了。但余夏仍旧觉得幸运,因为这期间王二娘没有吵也没有闹。
“乖,不要看。”余夏的一只手自然的捂住她的眼睛,“很快就好了,乖乖的...”她已经忘了这个人是王二娘,给予王慕倾的温柔不自觉的就给了王二娘,但有什么关系,王二娘得救,她的倾倾才能得救,毕竟她们是同一个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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