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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抖了一下,王二娘咬着嘴唇。她的整个手臂都很痛,可她现在却觉得无比的安心,安全,大坏蛋离自己那么近,她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大坏蛋身上出了很多的汗,有一点点汗味,但她却一点也不会厌恶,反而觉得有一点点的开心...会让她觉得大坏蛋有一点点像娘亲,很温柔。
第84章
余夏早该想到王二娘怎么可能一直乖乖顺顺不乱动, 天都知道刚刚她能那么的不吵不闹都已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个喜怒无常的小恶魔发飙才是常态!
“哎呦!”一嗓子如叫魂一般的声音让早已乏累不堪的余夏后脊梁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那是一个胆小的年轻锁匠,拿着小锯的手都是颤抖的, 因为经验不足还有心里素质太差,那铐住手腕的铁器还没被锯出多大的豁口, 却因为下手没轻没重,尖锐再次划破了王二娘脆弱的肌肤。
余夏看着渗出的鲜红色, 比伤在自己身上还要心疼,他张嘴想要斥责那个锁匠,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该那么做,毕竟这里还有这么些人看着,若是因此惩罚了这个人,别人更不敢尽力去帮忙开锁了, 她这么一犹豫,王二娘就先一步扯住了那人的发髻。
一时间满屋子尖锐嘶哑的嚎叫, 就像是勺子刮锅底似的,带着惊天地泣鬼神的伤悲。
真是闻着糟心, 听者想死。
揪住锁匠头发的那只手是没有被束缚住的, 但因为锁匠慌乱的挣扎和王二娘的紧抓不放, 牵动这铁链发出闷声的响动, 尖锐的手铐从手腕不断滑落,所到之处都留下细长的划痕,旧伤上又添新伤。
她的倾倾为什么要受这份罪,余夏如鲠在喉,心都被拧成了麻花。
“松手, 王二娘!”余夏的嗓子都喊劈叉了,但扯住头发的手不但紧抓不放, 甚至更用劲儿了。
“小姐饶命啊!小的真的不是故意弄伤您的,您大人有大量...呜呜!”
“王二娘,放开人家...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放手!!!”
“我不!”
“呜呜呜!公子,我...我不是故意弄伤小姐的,求求您帮忙求求情,小的就剩那么点头发了,都要薅秃了。”他不敢直视王二娘,只敢鬼哭狼嚎的向余夏求助。
“放不放!”
“不!”
“呜呜呜!”
屋内三人的声音贯穿始终,旁边其他锁匠瑟瑟发抖。一屋子守候的下人手忙脚乱不敢劝阻,只敢苍蝇搓手般的低下头,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夜里听得格外让人心颤,余夏的太阳穴嗡嗡跳,她喊的脖子上的筋凸起,“再问你,松不松手?”
“就不!”
看着王二娘手腕渗出的血越来越多,余夏咬牙启齿,“萧山,拿剪子来...”
手起,剪刀落,地上掉落了许多零散的发丝。
锁匠得救了,也秃了。他收了银子,又笑了,头发换一锭大银子,还是太值了,回去要买条新裤子,因为刚刚好像有点...吓尿了。
众人跟着松了一口气,只有王二娘和余夏有些不对劲儿,王二娘梗着脖子,撅嘴偏头不看余夏,同时又满脸的怨念,比起弄得她手腕受伤的锁匠,吼她的余夏更让她气恼。
“带他们出去领赏...”
光是听余夏说话的语气,萧山就知道主子真的怒了,萧山甚至觉得主子这次有些可怕,这和他以往所见都不相同。
哎!也是,平日里,对待主子那般温柔的夫人变成了乱喊乱叫的“失心疯”,往日所有的情意都化作泡影,而忘记了爱人的夫人呢,再次清醒过来是不是会更难过,可能还会因为伤了自己的爱人而陷入无限的自责中...
一时之间萧山都不知道该心疼谁。
还是更心疼余夏吧,清醒的人总是要得面对得更多,承受得更多,痛苦也更多!萧山叹了口气,他在心里祈祷“失心疯”的夫人能对余夏说一两句软话,只要那样主子就不会生气了吧,毕竟是自己的爱人。
他为她们轻轻阖上房门...为她们阻隔了一切吵杂。
房间里变得安静,王二娘仍旧梗着脖子,像是小孩子赌气一般不去理余夏,她在怪余夏同自己唱反调饶过那个锁匠,她更怪余夏对她大喊大叫。
这一天又急又气又受了伤,余夏的脸色很差,她的眼睛始终在小人儿那受伤的手臂上,包裹好的地方又渗出了血,手绢上绿竹旁边带着点点红色,刺眼得很。
王二娘做事没有头脑,蠢笨就算了,受伤遭殃的到底是倾倾啊!她疯她闹,最后身体和心里承受煎熬的都是她的倾倾,这般想着,余夏说话的语气就带着责备。
“你扯住人家的头发只会让手腕伤的更重,还有,你这么做让帮你解这锁的其他人怎么想,你难道要被锁在这里一辈子么...”她像是一个操心的老母亲,担心这又心疼那,说了一大堆为熊孩子好的大道理,最终只换回熊孩子一句,“我不用你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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