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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夏难以置信,“你...你是什么时候...”她脑中闪过许多画面,王晋和从前是有多看不上自己,他曾那么不留情的打了她一巴掌,后来也没有变得太好,但他也曾那么细心的把她介绍亲朋,虽然看似不那么愿意,却还是把半辈子的积蓄借给自己冒险。怕有灾祸,又是把她们送出京城,又早早的给她们置办宅子...
奇怪,现在想来为什么她记得的都是些王晋和对她的好。
“你为什么?”余夏眼中闪着泪花。
“为什么知道你是女人后,也没有棒打鸳鸯么?”
“你为什么能允许你的女儿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阻止呢?活在这世上有那么多的艰难,你们两人一起面对的困难、阻碍已经那么多,我要是还去阻止,不是连你们那一点点乐事都毁掉了么?”
“可是我们是两个女人...和别人不一样...”
“差别在于...别人多了一个女婿,我多了一个女儿吧...”王晋和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看着余夏跑到自己面前,不禁回想起那一天,在花园里,她的女儿坚定的告诉自己,“爹爹,我找到那个人了。”
他第一次见到女儿选的人,一个身姿不够挺拔,体魄不够强健,油头粉面的小白脸,他甚是不喜,后来知道她的“风流事迹”,更是恨不得把她撕碎了,可是奈何女儿非选她不可。他不是看不见她们好时,女儿那种幸福、开心,但情爱之事,向来飘渺不定,爱时轰轰烈烈,不爱时甩手抛弃,他见过太多。
彻底对余夏改观是什么时候,是那一次,家仆气喘吁吁说王慕倾发疯了,他匆忙赶到时,看见了余夏的后背被扎的一块块血红,而她却紧紧的抱着怀中不安的王二娘,就连安抚的话都那般温柔。哪怕到现在想起那一幕,王晋和依旧觉得是震撼的程度。
他那时愣在当场,可笑的是,经历过种种的他竟然不知那刻是该留,还是该退。后来,他独自站在窗前,看着余夏两次经过他的院外,他想或许他不应该过多的干涉她们俩的生活。
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余夏的调查,虽然根据种种,他能猜想到余知荣的目的,但奇怪的是余夏的反应,她不是一个愚笨之人,也会掩盖光芒,可对余知荣的态度为何从隐忍到突然间毫无预兆的撕破了脸?秦子庭调查里的人和她后来的行事作风,简直就像两个人。
余知荣把 “余夏的过去”抹去得很干净,导致他很长一段时间里一无所获,直到那一个人的出现,一个一无是处的痞子,自认为被余夏取代了位置的哥哥。
“等老子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会把她的身份公之于众,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个女人,女人竟然娶了女人…”醉酒人的胡言乱语,周围人都没有当真,只有他尚在震惊之中。他不知他震惊的是突然到来的威胁,还是女儿的爱人是女人。
没有思考太久,他做的第一个选择竟是让她的“好女婿”在余夏的位置上坐实,他杀了那个痞子,干净利落,没有任何人知道。
他做了这样的选择,但他依旧不喜欢余夏,不喜欢他有最直接的方式不用,解决事情转那么大的圈子,他大概知道余夏不喜欢双手粘上血腥,但这样太容易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而不自知。算了,那就让他拿起屠刀,为她们保驾护航。
他老早就在远方为她们置办了田产、府邸,府邸牌匾上写得是余府,当然他也另外置办了一处,一旦十年二十年后,余夏始乱终弃,他女儿的生活依旧富贵,不用为柴米油盐发愁。
他把她们安全送走后,和他预想的差不多,他被关进了大牢,他想啊,就这么结束挺好,直到远方带来的消息——她女儿怀孕了。
这个谎言在他面前是多么的可笑,不用想都能知道是谁想出来的。他知道余夏会带着她的女儿回来,显然,那个他从来都讨厌的余夏再一次做了愚蠢的决定,但那一刻,他的心是暖的。
也是从那一刻他意识到,那个和自己女儿在一起的女人,那深不见底的心里隐藏的是一团火热。
“瑶儿啊,你会怪我么?怪我把女儿交给了一个女人?”他忆起了某一年的一件小事,那时他们成亲不久,他从外面回来向白沂瑶诉说着奇闻异事,“隔壁绸缎庄的独子和伙计夜里私会被他爹发现,他爹扬言要打断伙计手脚,儿子跪地请求了好久,前几天他爹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准备下个月办喜事了,也算是知错能改了。“
那时的白沂瑶只是平静的看着书,平静的说道,“爱哪里有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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