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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在雨声里响作一团,岑念道:“对啊。”
“什么?”谭水蓝没听清。
岑念笑得无比灿烂,跟所有人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道:“对啊,我就是盼着薄向山死啊。”
“如今他死了,正好遂了我的愿。”
“疯子,你这个疯子。”
谭水蓝张牙舞爪地过来,被人拦住,那人一手拦住谭水蓝,另外一手却扬起来,一个巴掌就要落到岑念的脸上。
啧,岑念在心里想,薄向山的父母都跟他一样,都是实打实的坏种,一点儿风度都没有。
尽管如此,她却没有躲,她就那样站着,准备任由那巴掌落到她脸上,可惜意料之中的脆响和疼痛都没有出现,岑念睁开眼睛,一只洁白如玉但十分有力量的手撑在她的眼前。
那手十指修长,线条分明,轻轻一推,就将薄永锐的手推了回去,夏思山抬起伞,一张昳丽的脸出现在伞底,夏思山冷笑道:“当众打人,这不好吧?”
第184章 她是引诱我的疯子(2)
薄永锐的手一僵, 只好顺势收了回来,这个人眼生得很,这一次的葬礼来了不少商业伙伴, 遇见不认识的人薄永锐也没当回事, 也许是哪家他不认识的小辈。
在他这样的生意人眼里,自然是利益至上, 在不知道夏思山到底是哪家的小辈之前, 他不能胡来, 万一得罪了谁, 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薄永锐扭了扭手腕, 往前一指, 指到了一袭红裙的岑念身上, 压抑着怒火道:“打人不好, 但她在我儿子的葬礼上穿成这样,我一时气急攻心,也没什么不对吧。”
“是没什么不对。”
夏思山扔掉自己的伞, 挤进岑念的伞里, 她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往岑念身上一裹,岑念的那袭红裙顿时只剩下了一小片露在外面。
夏思山将手搭在岑念撑伞的那只手上,她冲着脸色铁青的薄永锐道:“这样不就好了。”
“你分明是强词夺理
”谭水蓝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夏思山和岑念,薄永锐按住她的手,对她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岑念和薄向山的事不能在这里闹大, 既然面子上过的去, 他们也不能太过分, 薄永锐咬牙切齿道:“好。”
薄永锐携着妻子转过身去,又听见后面的夏思山道:“这件事完了, 还有别的事情,要劳烦薄先生和薄太太。”
薄永锐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不会是什么好事,今日在场的人太多了,他压着声音道:“不如等葬礼完了,再议。”
夏思山轻轻笑了起来,不依不饶道:“等葬礼完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隔着夏思山自己的大衣,夏思山拍了拍岑念的肩膀,明明方才还那般剑拔弩张的人,转眼间就只剩下了柔声细语,夏思山道:“你来说。”
岑念定了定心神,夏思山的手还放在她的背上,像是无形之中给了她力量,岑念道:“方才薄太太提到是我非要跟着薄向山的。”
她话锋一转,每一句都变成了刀子,剥开血淋淋的事实,“那都是假话,是薄向山以权势胁迫我。”
岑念哭起来,单薄的身子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是那样的无助,可这样柔弱的女子,却掷地有声,像是风雨中的玫瑰,任凭风吹雨打,也不肯低下头。
“他以我父母相逼,我的父母在今年春天的时候,都已先后过世,这都拜薄向山所赐。”
眼泪顺着她那张姣好的脸往下滑,无一为她的话增添了几分说服力,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薄永锐大声道:“口说无凭,你有什么
”
证据二字哽在喉咙里,因为随后岑念播放了一段录音,录音里面那道高高在上的男声,不正是已经死了的薄向山,岑念将薄家的路全都堵死了。
薄向山是公众人物,上过的采访不计其数,在场的人都认得他的声音。
说出来的话真是不堪入耳,什么下贱、婊子张口就来,听清了这道录音的众人脸色一瞬间都众彩纷呈,有幸灾乐祸的,有惋惜的,有愤怒的。
岑念的目的已经达到,夏思山亲眼看见与她并肩而立的人勾了勾唇,脸上的眼泪还没干透,就露出来一个残忍至极的笑来。
岑念扯掉那件不属于她的大衣,连带着大衣带给她的温度她全都还了回去,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不要,也不贪恋。
在吵闹的声音中,岑念压低了伞,对上夏思山的眼睛,“怎么,吓着了?”
她还在笑,与方才那个掉眼泪呈现弱势的她大相径庭,岑念素来如此恶劣,她擅长毁灭别人眼中的她,也擅长利用别人眼中的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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