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已料到這一遭,直接抓住對方的手,盛拾月推人不成,反倒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繼而就被對方一拽。
月洞門旁邊的小片翠竹被撞,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寧清歌背抵著白牆,盛拾月則壓在她身上。
盛拾月呼吸一頓,分不清這人蓄謀已久還是一時興起,畢竟寧清歌選擇的這個位置實在太過巧妙,左邊是毫無阻攔的月洞門,右邊是作為裝飾的雕花石窗,她們就被夾在這個避開所有人視線的縫隙中間。
「殿下,」寧清歌溫聲喊了句,好似在詢問,可她都做到這種地步了,又怎麼可能再給盛拾月拒絕的機會。
另一人眨了眨眼,在這個時候竟然莫名清醒,回憶起前頭種種,才驚訝發現寧清歌不過是裝得溫柔,實際強勢又吃不得半點虧。
例如簡單稱呼,都要和她比較,剛剛還在小九長、小九短,她喊了聲寧清歌,就又變成殿下了。
盛拾月來不及細想,壓在腰後的手收緊,掌心溫度似乎透過薄紗傳來。
稍矮的寧清歌仰頭,用柔軟唇瓣摩擦過她嘴角,低喃著開口:「乖,別走神。」
你看,她連走不走神都要管,恨不得盛拾月現在就滿心滿眼都是她,哪有那麼火急火燎的獵手?
以為她盛拾月那麼好騙,那麼容易上鉤嗎?
盛拾月很是惱怒,咬住對方的唇,以示懲戒。
得逞的獵人笑了一聲,輕輕碰了下對方唇瓣,像是討好又像是邀請。
覆在腰後的手往上,順著脊背,攀著脊骨,一節節挪動,繼而落在盛拾月後頸,溫涼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撫過細膩肌理,讓人想起宮中貴妃也是這樣哄著膝上的獅子貓。
盛拾月終於鬆口,倒也沒有那麼好哄,起碼還是在對方唇上留下了小小凹坑。
但為了防止某人的晚上突然想起後又氣憤,寧清歌決定再讓對方過分些。
指尖壓著後頸、凸起圓骨下的縫隙,毫不費力地讓對方低下頭,加深了這個吻。
呼吸交纏,紫袍與綠裙緊貼在一塊,若隱若現的水聲響起。
寧清歌起初還占據主動權,時不時撫著對方後頸,以示鼓勵,哄著對方更過分些。
可後頭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到底是比她小五歲的乾元,每年悶熱之時都要往水裡掉,長久以往,這憋氣的功夫始終要比常人優秀得多。
之前什麼都不懂時,寧清歌還能占據上風,可現在盛拾月已從生疏到熟練,甚至多出些寧清歌都不知道的把戲。
好歹也是個常混跡在勾欄之中的紈絝,往日也見識過不少,只是沒有徹底實踐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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