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後,便聽見一道微啞的聲音,懶懶吐出一字:「滾。」
這座府邸之中,除了九殿下外,還有哪位敢如此囂張?
剛剛還在嬉笑打趣的人,突然陷入死寂,慌慌張張要轉身往外跑,可又聽見某人漫不經心道:「哪個說我脾氣差的?自個去曲姨那兒認罰,扣半個月月俸。」
就算是談笑也不行,這傢伙可記仇咧!
那女孩一下子垮了臉,慘兮兮地回了聲:「是。」
與之相反的是盛拾月,笑意從上挑眼尾泄出,即便再過分也難掩此中艷絕。
寧清歌呼吸一頓,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又被這人粘了上來,再次咬著她的唇,啞聲道:「你是不是要說我了?別那么小心眼,和個小丫鬟計較這些。」
明明寧清歌還什麼都沒有說,鍋就一個個蓋上來,像是在威脅,若寧清歌沒有給這祖宗一個滿意答覆,那比剛剛還要過分的事情就要發生。
丞相大人覷她一眼,卻道:「殿下的做法確實欠妥。」
盛拾月眉梢一挑,作勢要咬,卻聽見對方一板一眼地繼續道:「半月月俸不痛不癢,背後私議主子乃是大錯,應被罰去掃一年大門,反省思過。」
丞相大人果然公正無私。
盛拾月哼了聲,卻道:「那我脾氣怪嗎?」
問題一個接一個,要是不小心答錯,恐怕真的有可能發生抱著枕頭、往別處跑的情況。
也就寧清歌能慣她,揉了揉對方腦袋,溫聲道:「殿下本性純良,故而行事隨心肆意,是愚人不懂,胡亂言語罷了。」
若是被旁人聽見,不知道要是寧清歌偏心成什麼樣,連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這祖宗終於滿意,蹭了蹭對方臉頰,終於道:「這回就先饒了你。」
不知是指寧清歌突然將她扯到角落的錯,還是突然發覺寧清歌不似表面溫和的不滿,或者兩者皆有,只是這人不再計較。
寧清歌輕笑了聲,由衷道:「殿下宅心仁厚。」
天邊的紅日徹底落入山中,最後一抹餘光消散,夜色悄然襲來。
寧清歌用膳過後就去了書房,說是還有些公務未處理完,而盛拾月先是將那副畫作取來,賞玩片刻之後才去盥室。
她這幾日身子不便,都是寧清歌端來熱水,用濕布擦拭乾淨,雖然盛拾月從小就被人伺候慣了,可在這方面,總歸有點彆扭,如今終於能動彈些,便讓僕從打來熱水,打算自己一個人慢慢來。
房門被緊扣,熱騰騰的水霧往上涌,繼而衣衫落地,淅瀝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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