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來的這人聽到這話,面色越發冷凝,漆黑眼眸朝盛拾月一覷,分明是盛夏,卻讓人後背一涼,語氣莫名道:「怎麼,殿下不想我回來?」
聽著語氣,盛拾月哪敢說一個不字,抬手就扯住對方衣袍,討好道:「怎麼會?我只是好奇你怎麼提前回來罷了。」
寧清歌不見緩和一點,語氣依舊冷硬:「殿下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本官還有什麼心思辦公?」
連本官都冒出來了。
盛拾月暗暗嘶了聲,抵在床邊的脊背突然挺得筆直,昨夜與盛獻音爭鬥時都沒有現在緊張。
而寧清歌不等她開口,就繼續道:「要是殿下實在看不慣我,覺得我打擾了殿下的休息,那本官就先走了,以免擾了殿下的清淨。」
怎麼越說越嚴重。
被嬌縱慣的傢伙哪裡聽得了這種重話,剛抬眼想反駁回去,卻瞧見對方眼尾悄然浮現的緋色。
有些人嘴上說得倒是冷硬,暗地裡卻悄悄紅了眼。
話到唇間又打了個圈繞回去,盛拾月「哎喲」一聲,連忙拽了拽對方衣袍,急道:「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這人沒聯想到自己身上,還以為是寧清歌在受了委屈,氣得早早離宮。
盛拾月頓時橫眉豎眼,當即就道:「我現在就去收拾他。」
可她也不想一想,寧清歌好歹也是當朝丞相,哪有幾個人敢明目張膽欺到她頭上?
寧清歌本是又氣又心疼,這下好了,被呆頭木腦的傢伙給氣笑了,拍了拍對方的手就喊道:「鬆開,別抓著我。」
她又反問道:「你自己都被人打暈過去了,還能收拾誰?」
盛拾月不甘心地反駁:「我那是意外,再說她比我更慘……」
話還沒有說完,就瞧見寧清歌又變了臉色,斥道:「你還驕傲上了?」
這傢伙終於反應過來。
若站在寧清歌角度,細想之下也確實挺讓人害怕的,出門時還好端端一個人,沒多久就被人背回來,不僅渾身沾血,額頭還破了口,兩處太陽穴更是青了大片。
再聽葉流雲說,她趕到時石室中只剩下盛拾月一人,便讓人忍不住胡亂猜想,若是那人狠下心將盛拾月帶走,盛拾月如今在哪都不知道,更別說是生是死,怎能不讓人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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