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稍稍往上挪,被夾住的小腿無意識用力,踩住對方腳背借力。
從下巴到薄唇,蜻蜓點水一樣的吻,小殿下好似在玩一種有趣的遊戲,不緊不慢地繼續,輕咬住她鼻尖,然後又鬆開,偏頭吹她的眼睫。
濃且翹的睫毛就這樣被吹得四處搖晃,像是飛不走的蒲公英,在風中搖搖晃晃。
莫名的酥癢泛濫開。
而另一人還在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胡鬧,貼上她眼帘,用唇瓣輕抿又鬆開,反反覆覆,偶爾會有舌尖無意一點,留下水跡後又快速離開。
散落的髮絲滑過她臉頰、脖頸,和它的主人一樣愛作亂,鬧個不停。
原本覆在對方腦後的手往下滑,無意觸到對方腰間。
盛拾月頓時悶笑一聲,說:「寧清歌,我癢。」
自己有多過分不說,旁人不過輕輕一碰,她就開始出聲阻攔,沒見過那么小氣的人。
寧清歌終於懶懶出聲:「你在做什麼?」
她還閉著眼,看不見對方神情,卻能感受到對方在笑。
「哄哄你啊,」她回答得理直氣壯,好像自己真的在這樣做一樣。
這又讓寧清歌想起後宮中的獅子貓,討好道歉的方式就是推來自己喜歡的毛線球,再用爪子扒一扒主人的腿腳,然後驕傲仰頭往地上一坐,像是在說我都陪你玩我最喜歡的遊戲了,你就快點消消氣、原諒我。
作弄還在繼續,細碎的吻又落在額頭,然後順著方才的軌跡往下。
剛剛擠上來的小腿又跟著下去,趾尖在白淨肌理上劃出一條筆直的線。
衣衫在摩擦中逐漸凌亂,敞開的領口露出平直鎖骨,隨著呼吸起伏。
盛拾月視線無意往下,然後又貼在她唇邊悶笑,說:「寧清歌你早上出門的時候是不是太著急了?好像錯穿了我的兜子。」
她性子張揚,平日最喜緋色衣袍,就連裡頭的兜子也要一樣,偏好紅底的金線牡丹,可寧清歌更喜雅致,大多選用淺色的竹紋、蘭花,差別極大。
可剛剛盛拾月卻瞧見衣衫里的一抹紅,所以才調侃她穿錯。
而寧清歌卻不慌不忙地說:「沒穿錯。」
難不成是自己看錯了?
盛拾月不由疑惑,又低頭去看。
確實是紅綢啊。
她擰著眉頭,又去扯對方衣衫。
松垮的裡衣就這樣被扯開,露出半邊線條柔美的肩頸,可另一個呆子卻無心看,忙著爭辯一個可有可無的問題。
「是紅的啊……」盛拾月眨了眨眼,沒懷疑寧清歌,反而懷疑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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